第六百四十一章 父子俩彻底闹绷
老太太年纪大了,哪能承受的住江傲风的用力一推,脚下一个不稳就摔倒在地上,额头正好撞到茶几的一个角,顿时鲜血直流。
“奶奶——”江一梵惊叫了一声,连忙将倒在地上的老太太扶了起来,看着疼爱自己的奶奶倒在血泊中,他的心如刀割一般。
快速拨打了急救电话后,江一梵满身戾气的瞪着江傲风和施岚。
老太太的头一阵眩晕,视线模糊的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她颤抖着双手握住江一梵的手臂,虚弱的开口道,“一梵,江氏集团是我和你爷爷的心血,你一定要好好的守住它,决不能让它落到别人的手里,听到了吗?”
江一梵心疼的握着奶奶的手,双眸猩红的点点头,“奶奶,您放心,孙儿一定会守住江氏集团,绝不会让江氏集团落到奸人的手里。”
闻言,老太太这才放下了心,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奶奶,奶奶——”
叫不醒奶奶,江一梵将老太太轻轻放到了沙发上躺好,并且让佣人先替老太太处理额头上的伤。
看着老太太苍老的脸惨白一片,江一梵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了起来,他站起身,双眸猩红阴冷的瞪着江傲风怀里的女人,自从这个女人来到江家,就不断的蛊惑父亲,几年前爷爷突发心脏病猝死,奶奶现在又成了这样,让他不得不怀疑当年爷爷的死也和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想到爷爷很可能就是这个女人间接害死的,江一梵心里源源不断的涌出一股股恨意,看着施岚的双眸变得越发嗜血阴鸷。
施岚望着江一梵嗜血的瞳孔,惊恐的不断往江傲风的怀里钻。
江一梵看着施岚的举动,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嗜血的弧度,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
“畜生,你,你想干什么?”江傲风也被二儿子嗜血的表情吓到了,搂着施岚连连退了好几步。
然而,江一梵根本就没搭理江傲风,从他的怀里猛然扯出施岚,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啊,啊——”施岚被打的直尖叫。
因为江一梵的动作太快,以至于江傲风和江天琪兄妹两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所以,在听到施岚的尖叫,才知道江一梵做了什么?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反了天啦,连长辈都敢打了,啊?”江傲风努气冲冲的瞪着江一梵咆哮。
“长辈?”江一梵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讥讽的冷笑,“她不配?”
“你——”江傲风实在是被这个儿子气到了,怒视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被打的嘴角流血的施岚见此,委屈的哭了起来,“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江一梵看着怒火冲天的江傲风不断的柔声哄着怀里的女人,眼底不断的溢出嘲讽失望的情绪,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好陌生,陌生到让他有种他们不是亲父子,而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从小到大,这个男人哪怕给他一丁点父爱,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闹成这个样子。
这个男人眼里就只有他怀里的女人,和这个女人生的孩子,而他仿佛就像是个外人一般,怎么都走不进他的心里。他眼里的女人,无论说什么他都信,到现在,已经被迷惑的都敢对奶奶动手了。
要是奶奶有个三长两短,他江一梵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江一梵,快给你岚姨道歉!”江傲风把哭的伤心欲绝的施岚搂进怀里,暴跳如雷的朝江一梵怒吼道。
“道歉?”江一梵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满眼都是讥讽不屑的看着施岚,“想让我给她道歉,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资格了——”
施岚闻言,哭的越发委屈了,她靠在江傲风的怀里凄凉的说道,“老爷,要是这个家实在容不下我们母子母女三人,我明天就带着孩子们离开,你不要为了我,和妈他们伤了和气,我不值得你那样做——”
江一梵看着施岚上演着苦情大戏,饶有兴致的双手环胸观看。
江傲风看看不着调的二儿子,再看看如此通情达理的施岚,越发觉得这个二儿子太过分了,他松开怀里的女人,走到江一梵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下来。
“混账东西,真是有娘生没娘教,你看看你这些年变成什么样了?要是你妈还活着,都会被你活活气死!”
江一梵的头被打的偏到了一边,那张俊美无比的脸瞬间出现了五根手指印,嘴角也挂上了血丝。
他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丝,然后勾起一抹冷笑看着打他的江傲风,“你还敢在我面前提我妈?你忘了她是怎么死的吗?”
说到最后,江一梵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身上散发着一股股恐怖的气息,内心深处的伤痛被撕开,他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猛兽,猛地上前揪住江傲风的衣领,冷声道,“要不是你背叛了她,她也不会换上严重的抑郁症,也不会被你送进了精神病医院,那她也许还不会死。这一切一切的后果,全都是你们这对狗男女造成的,你现在说我没娘教,那请问江傲风先生,我娘他么的在什么地方呢?有本事你去找她去,去她面前告我的状,说她的儿子没教养,不务正业——”
江傲风被江一梵身上的戾气吓到了,他呼吸变得急促,瞪着眼睛一时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施岚见江傲风的心绞痛发作了,赶紧对江天琪使了个眼色。
江傲风还不能死,他死了,她这十几年的付出都白费了。
江天琪冷笑一声,上前揪住江一梵的胳膊将他扯开道,“二弟,你也太胡闹了,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父亲,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难道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遭天谴?”江一梵冷哼一声,“即便要遭天谴,那也是劈你们,而不是我!”
江天琪闻言,脸上虚伪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捏着江一梵的手臂十分用力,以至于江一梵一时没有挣脱开他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