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衣人对那女人突然出手,再到女人惨死当场,仅就是眨眼之间的工夫。快到,那女人甚至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已经彻底同这个世界说了再见。
秦铭面如死灰的看着距离他不远的黑衣人,毫无疑问那女人是被对方释放出的灵能杀死的。同时这也是他第一次亲眼见识到灵能的强大与可怕。
当然,他此时更多的则是在担心他自己。因为他并不确定,那女人的死状接下来会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黑衣人在杀死女人后,就像是当他不存在一样,就连看他都没看他一眼,便又转身离开了。
看上去就仿佛那女人才是他此行的目标,至于他仅仅就只是一个恰巧来此的路人一样。
事情的发生,无论是慕悠姗妈妈记录员身份的曝光,还是黑衣人到来对她的瞬杀,亦或是之后黑衣人的离开,可以说从始至终都让他倍感意外。
也直到黑衣人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后,他才从先前那种压他的几乎喘不过气的恐慌中挣扎出来。
尽管眼下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不管怎么样,这个结果对他来说都是好的。
毕竟他既没有被抓去监察部洗脑,也没有因为得知一些事情而被灭口。
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的都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这也令他出来的时候,被外面的冷风吹了个透心凉。
他不想在多留,于是忙打了辆出租车,前往了市里的机场。
晚上10点多的时候,秦铭才从夏市的机场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实在是发生太多的事的关系,他时隔几天再回到这里,竟莫名的多了几分归属的感觉。
不过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他现在严格来说,已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在经过家里这一系列事件后,连他自己都能察觉得到,他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只是这种变化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总之他现在很累,只想回到别墅后好好的歇歇。
开门走进别墅里,客厅里黑漆漆的,充斥着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冷情感,可见易少东还没有从家里回来。
学着易少东一样,将别墅里所有灯都打开,以前他还没觉得什么,但是现在他真的很需要多点儿光明,来帮他驱散一些眼中的黑暗。
回来后,秦铭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
想要什么都不想的睡觉,但只要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秦恒远的样子,想起秦恒远在回忆起过往的那种麻木无奈的神情。
最终他还是放弃的从床上又坐了起来。反正怎么都睡不着,倒不如好好想想,他这几天所了解到的这些事情。
不过说到底,这些事情无一例外都是和学院有关的。
无论是秦恒远的身份,还是慕悠姗妈妈的身份,亦或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通通都是学院在背后推动的。
从秦恒远的讲述看,他的童年很可能是经历过学院洗脑的,所以才致使它丢掉了12岁之前,甚至是更久的记忆。
至于他是怎么出现在学院的,这个秦恒远虽说也不清楚,但他觉得自己十有**是被校方抓走的。可能就是看中了他身体的特殊,再或是他的这种特殊根本就是学院人为制造的,所以校方才会像对待试验品一样,安排秦恒远给他搭建一个培育环境,并实时记录着他的成长。
虽说他心里面有些不愿意接受,可仅就他眼下能想到的这种两种可能来说,他更倾向于后者。
之所以他会倾向后者,觉得他的特殊是校方制造出来的,是因为他身体的特殊性,主要就表现在两种属性灵气的共存上,再确切的去说,则是因为他拥有着暗属性灵气。
而暗属性灵气却是校方,所明令禁止存在的,尽管他不清楚这种禁令是否也是校方的一则谎言,可是以他个人的想法来说,他反正是觉得校方并没有必要在这一点上去搞欺骗。
因为暗属性拥有着存在的种种潜在危险,这些在学院里并不算秘密,夏洁作为学院的导员,在说起关于暗属性的事情时也完全没有避讳。
他们能将禁止暗属性存在列为校规,那么肯定就会有人注意,有人问起这件事,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校方想要隐瞒什么。
反倒是有种,生怕学院里的学生,不知道暗属性是什么,有多可怕似的。
仿佛是提前铺垫,在给学生们灌入着所有拥有暗属性灵气的人,都和鬼祟一样是他们的敌人一样。
再加上夏洁有对他说过,学院虽然能够洞察到,人体内的灵气波动,和大概的灵气储量,但却做不到直接检查出,每个人所拥有的灵气属性。
尽管微脑能够做到,但也是在进入学院之后了。
正是基于这些考虑,所以他觉得学院抓他的原因,可能并不是因为知道他拥有暗属性灵气。
其实还有一点,也能证明这件事。那就是曾给他发过消息的神秘人,神秘人在当时发给他的那条消息里,就有明确的提醒他,一定要对自己拥有暗属性灵气这件事保密,并且还说起了,他有帮他在校方那儿隐藏了这件事。
尽管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却能想象到,学院能够得知入学新生的灵气属性,一定是通过各微脑的对学生灵气属性的检测得到的。
那么能够做到帮他掩盖的人,就一定是能够接触到所有微脑给予探查反馈信息的人,且还要具有着一定的权限。
或许是类似于程序员之类的,一个学院的隐藏职能部门。
可以说只要他以后能够得知,类似这个部门的存在,那么只要借助着他这种判断,就不难确认神秘人的身份。
所以在最大限度的排除了,校方抓他的原因是暗属性灵气的话,那么考虑到除了暗属性灵气外,他便再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了,这样一来,他作为校方的某项实验者的身份,就几乎坐实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