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书把白萱的小心思都看在眼里，不用白萱说，就已经给白萱提出了解决方案：“我是很想要资助咱们福利院，但近年来公益计划排得比较满，再加上一个计划外的，不好呈报。这样，我私人出资给咱们福利院一百万，咱们之走私下的，不拿到台面上来。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墨锦书说走私下的，这正合了院长的意。而且墨锦书也没说是物资资助啊还是资金资助，只说了一百万，这让院长本能地觉得，墨锦书就是要直接拿钱给她。
一时千恩万谢，忙说道：“墨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们一定倾尽上下之力，一同帮墨先生做好。”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墨锦书道，“因为我们是受人之托，总要有点凭证让人家知道我们的确来过。这样，你把这个小吊坠送给我们，我们好拿回去交差。”
院长是个人精，早就看出了白萱对这个小吊坠感兴趣。这一会儿哪能听不出膜锦书的意思？墨锦书就是要用这一百万来买这个小吊坠。
“这……”院长故作为难道，“这东西是孩子被扔到福利院时就戴着的，可是孩子的私物，我做不了主啊。”
墨锦书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多做叨扰了。萱萱，我们走吧。”
白萱知道自己不是这个院长的对手，也就不多说什么，完全听墨锦书的，很乖地应了一声：“哦。”
说话时，白萱还利落地把东西都放在了沙发上，起身挽住墨锦书的胳膊，这就打算走了。
“哎呦，墨先生，您别见怪，我啊也是太惦记孩子们了，总想着孩子们可能回来找自己的东西呢”，院长了忙拦住了他们，笑道，“但想来这东西放在这里这么多年了，那孩子也没回来过，怕是早把我们这里当做禁忌之地了，过去的事情是绝对不愿意再想起的。我想想啊，也是没必要非留着这些东西给孩子添堵啊。”
墨锦书听了，点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儿。我们正是觉得这东西没什么用，这才向院长提出来的。”
墨锦书又很自然地坐回到沙发上，白萱也就随着墨锦书坐下了。问道：“院长，您能说说这个女孩子被送到福利院时的情况吗？是谁送她来的？”
档案上写的是，雨晗被人扔到了福利院门口，是值班的大爷捡回来的。但白萱觉得，这种档案也未必是真的，或许只是为了应付什么随手一写。当时最真实的情况，还是只有院长知道——前提是，这院长对他们足够坦诚。
“哎呦……”院长道，“这孩子来的时候怪吓人的，大半夜的，就在我们值班室的门口哭，把值班老大爷都吓坏了，还以为闹鬼了呢。到外头一看，竟然是个活的孩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啊、还是被吓坏了，这孩子自己动不了，就只是坐在地上大哭着……她来的时候也不小了，都三岁了，我们还以为能从她这里问道什么，但是问了一天，这孩子就是一问三不知……”
“说不知道是谁把她送过来的，也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儿、不记得自己的爸爸妈妈。哎呦，墨太太您说说，这要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被扔到这儿、我们给捡回来，还说得过去。可这孩子当时都三岁了，居然还弄得跟弃婴似的。那我们能怎么办呢？我们也没办法啊，就只能将她收下了……哎，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父母这么缺德哎。”
白萱道：“或许不是被父母遗弃的，而是被人偷走的呢？或许她的家人找她都找疯了呢！”
院长笑道：“哎呦，怎么可能呢？人贩子偷了孩子，自然是要拿去倒卖的，怎么可能给福利院送来？墨太太您是不知道，现在的一些穷人啊，不负责任的大有人在呢！可不是人人都像您和墨先生这样优秀啊！小少爷能遇见您二位这样的父母啊，是他的福气呀！”
墨锦书抓到的重点和白萱是不一样的，萱萱一心维护自己的父母，反而把关注点弄偏了。墨锦书问道：“孩子当时是被放在值班室门口，而不是福利院门口儿？”
院长想要卖白萱和墨锦书一个人情，自然是知无不言。点头道：“对，当时是放在值班室门口的。但您也知道，有些文字上的功夫啊，我们是必须做的。如果我们如实将这情况写在档案上，上头查起来，不是要说我们福利院安保不行？”
墨锦书又问道：“如实说，福利院当年的安保情况怎么样？非常容易越墙而入吗？”
院长摇摇头，道：“这件事我也很奇怪，福利院的院墙非常高，没点儿什么辅助，根本不可能跳进来。还有，我们福利院有监控，可以看到院墙外的情况，但那天，摄像头却被破坏了。可那摄像头放得也很高，要比院墙还高出两米，我很奇怪，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除非身手非常利落。”白萱嘀咕道。
“哎呦，墨太太，现代社会里的人，再利落的身手能厉害到哪儿去？还不是一双胳膊一双腿，跳得再高，也跳不到三五米啊！”院长道。
“在福利院的这两年，这个女孩子情况怎么样？”白萱没有和院长细细解释这些，只是问了另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
院长道：“很安静的一个女孩子，不过……感觉挺有心计的。福利院里的小孩子啊，过了三岁，一般都很难被领养走，可她被领养走的时候，已经五岁了，而且还是非常好的人家。我听萧老师说，她一进门，这孩子就叫她妈妈，她就是被这一声唤给感动了，才决定要收养这已经五岁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说……她故意的？”
“当然啦”，院长道，“小孩子再傻，也不可能叫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妈妈’呀，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故意的，就想让自己被领养走。这孩子多会挑选人家呢，萧老师一看容貌气度，就和别的太太不一样，又有钱又有文化，难得一遇的好家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