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我问道,心里不住的产生疑问,这个女孩怎么跟老爷爷他们不一样?这是什么感觉?我本能的往一旁挪开了一些,离女孩远了一点。
女孩依旧是那个表情,没有因为我的动作而有任何反应,周围注意到我的人也只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
我逃走了,是的,我感觉到了害怕,女孩并没有追我,依旧站在原地邪笑着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直到我转过街角,在偷偷的露出个头观望时,却发现女孩又恢复了原样,呆滞的看着街角,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三点,我决定回到孤儿院询问老爷爷。
回到孤儿院时已经快到五点了,我先去看了一眼阿姨,将来时买的水果放下后聊了一些家常就离开了,来到那个熟悉的沙堆旁,老爷爷果然在这里,老人家见我来似乎很高兴,露出了笑脸。
关心的话题必然少不了,过后我跟他说了女孩的事情。
老爷爷听后叹息了一声对我说道“这个世界能去阴间的鬼魂都没有太大的遗憾,而还留着人间的鬼魂要么是特殊原因,就像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一样,要么就是执念太重,死后产生怨念,在阴间通道打开后不愿前往,人死后会有七天的迷茫期,这七天里会四处游荡,路过一生去过的地方,最后回到死亡的那里去往阴间,这个过程是完全无意识的,当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阴间了,而执念重的人不一样,虽然依旧是无意识,但却会停留在原地不愿离去,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产生怨念,祸害别人,你说的那个小女孩看样子死去的时间还没一年,怨气的积累也还未成型,所以害人却不杀人,但是当她开始杀人后,怨气就会越积越多,到最后祸害一方。”
我听后不由得一阵疑惑,询问道“那她为什么要害别人,不去找害她的人呢?”
老爷爷听后微微一笑“怨由心生,由怨而存活的鬼魂一开始是没有理智的,只知道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到别人身上不断的积累怨气,直到怨气凝结恢复理智,这个时候选择报不报仇又是另说了,不过这种情况天地不容,阴间不收,正道降服,甚至于阴间还会派出葬魂人前来灭杀,除了害人积累怨气自保又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听的有些迷糊于是问道“你说的怨我了解了,正道又是什么?葬魂人是不是就是阴间的执法人员?”
老爷爷想了一会说道“葬魂人你可以理解为人间的特警,负责灭杀成恶的凶灵,老爷子我人间阴间活了上百年,倒是跟这片区域的葬魂人挺熟的,葬魂人虽然名字带人,但都不是人,他们是阴间特批的能在人间生活的鬼差,所以有一副人的皮囊,至于正道嘛我就不太了解了,他们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能人异士,过阴汇阳,降妖捉鬼,早年孤儿院里就来过一位高人,他见我们并没有害人之心于是便没有为难我们。”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六点了,今天我又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虽然依旧懵懵懂懂,至少我了解到了个大概,也了解到如果那个女孩没人去救的话,怨气就会越来越深,可是我又不会救,也不认识什么能人异士。
母亲见我回来立刻起身招呼吃饭了,楚琪月和父亲也早回来了,不过看样子他们似乎在等我回来一起吃饭,这让我心里不禁有些感触,一个养父母的家庭,有多少会对养子这么好的呢。
餐桌上楚琪月笑眯眯的望着我“好难得呀,去哪里玩了?”
我笑着摇摇头“没去哪里玩,回孤儿院看看去了。”
楚琪月询问道“明天的同学聚会你去不去?”
我疑惑的望着她“同学聚会?”
她点了点头有些好笑的看着我“啊,你没看手机吗?同学群里发了公告的。”
手机是父亲给我买的,说是为了方便联系,不过我几乎很少用,除了打电话和接电话,就只有通讯公司时不时发来的短信了,连聊天软件都还是楚琪月帮我下载申请的,我从来没有拿出来看过。
我摇头说没看过。
楚琪月则翻了个白眼“我的好哥哥,你能不能有点年轻人的样子?聊聊天,交交朋友,都是同学,你都来了半年了,班级的人都还去查同学通讯录才知道你的名字。”
她说的没错,在班级里我算是最低调的一个人了,与其说是低调,不如说是不着调,连跟我同桌的女孩子我好像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好像连人家的名字我都忘记了。
“去吧。”我想了一下点点头,的确,同学聚会还是得去,不然在一起还要生活两年半,被孤立起来的滋味就不太好受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楚琪月就开始打扮起来,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见楚琪月打扮完毕后还真让我看的一愣,秀丽的外表,穿着一身粉色的外衣,虽然看不见身材,但模样倒是挺清秀靓丽的,长长的头发披散落下,画了一些淡淡的妆容,见我随意的穿着一件蓝色的羽绒服坐在沙发上便对我叫道“过来,过来,穿的什么呀,换一套衣服。”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就随便穿呀,穿着暖和就行。”
她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叫你过来,我帮你挑一套。”
我只好无奈的起身跟她去了我的卧室,没办法,虽然我是她哥哥,但实际上她才像是个姐姐一样,有些事总爱管东管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说什么。
我穿着一身灰色的长风衣走出卧室,楚琪月坐在沙发上笑着点点头说了一声“帅气。”
我苦笑着没有说话,跟楚琪月出了门后我不禁在心里感叹道“帅气有什么用,我现在觉得我快被冻死了。”看着走在前面的楚琪月,一件不算太厚的外衣,她难道感觉不到冷吗?
同学聚会的地点在学校附近的餐厅里,我和楚琪月打车前往,到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这家餐厅并不是很大,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些同学在餐厅里了,打牌的打牌,闲聊的闲聊,见到我们两人进来都把头看向我们,应该是看向楚琪月,我就是个陪衬的,我们两人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不一会就有男同学过来找楚琪月搭话了,这半年里大部分人也都知道了我跟楚琪月的关系,所以有些人就从恐吓威胁,变成了讨好询问楚琪月的兴趣爱好,喜欢什么这样的情况,这些我哪知道去呢。
这种情况我也习惯了,在学校时一起去吃饭也这样,我就在一旁不说话看着他们闲聊,楚琪月倒是挺会聊天的,对所有的调侃都能从容应对,有些时候话题有些露骨敏感,也被她带到别的话题上去了,我真怀疑她这说话一套一套的方式是遗传了父亲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