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心里窃喜,这种感觉就像是略带幼稚的扳回一城。他故意坐在后座和付碧弘调.情,制造出足以让旁观者尴尬或不自然的氛围。
付碧弘做了什么决定,关蔚是没有权利干涉的。他一路上陷入了焦虑的情绪中。车很快就行驶到了目的地,付碧弘下车前只是说:“明天早上六点来接我。回到我家里时不要和宋恩提起,只要交代我是因为应酬喝多了、在外留宿就可以。”
关蔚算是他比较赏识的手下,年龄不算小,做事经验也丰富,付碧弘想他应该懂得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事情处理效果。
半搂着安信正欲从车里下来,关蔚忽然叫住了他:“付先生?明天早上要陪宋先生去医院做孕检的,可能要提早一点……”
“那你就五点过来。”稍加犹豫后,付碧弘很快回答道。
关蔚立即又说:“可是如果路上有什么耽搁的话,有可能误点……先生如果在家的话,可能时间更充裕。”
付碧弘有些动摇,但低头看向安信满带期待的脸孔,随即又坚定了想法:“那你就路上抓紧点,早上五点的时候路上又不可能堵车。”
关蔚还想另外说什么,但是付碧弘已经略带不耐地打断了他:“还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话说完就搂着安信从车上下来,朝楼栋里走。关蔚看着隐在楼栋电梯里的两人,先是绷着脸一言不发,再然后拳头攥紧,狠狠地捶了下面前的方向盘。
付碧弘不是交代过他要甩掉安信的吗?甚至他已经都代说过那些话了,怎么现在他们两个又搅到一块去了?
关蔚不由觉得无比头疼,没有选择立刻离开,他只是把引擎熄火,车就在安信楼下的一处角落停着。
安信将付碧弘带到了他的家所在的楼层,两人一进了门就开始热吻。唇齿分离后,安信手放在他肩上:“先洗澡好了,我先去。你先去房间里等我……”
“有惊喜的。”安信低声说了句。
付碧弘被他领到房间里,安信到墙壁边上将壁灯打开,淡紫色的灯光照耀开,宽敞空间的的地上摆着一串由气球拼成的心形。另一侧空间内摆着张木桌,上面放着一块蛋糕。
由木桌旁的椅子延伸到床上,铺满淡红色的花瓣。
看到付碧弘正在看房间的布置,安信抱住他说:“我从早上就开始布置,一直到晚上去参加首映之前……见到你后,我一直特别紧张,好害怕你会拒绝我。”
付碧弘摸了摸他的头发:“今天陪你一晚上……明天我会去给你亲自选生日礼物,好不好?”
温柔的口气和面孔让安信觉得迷醉,他装作温顺地点点头,依在付碧弘怀里,反复强调了好几遍:“要等我哦,我马上就洗好出来……”
付碧弘应了声。等到安信从浴室里出来以后,就是他的顺序。付碧弘进浴室的时间,安信就在房间里,把木桌上蛋糕的蜡烛点上。再然后在房间各处喷洒了点提前准备好的香水。
香水是特制的,由一部分催情的效用。只要喷上一点,都会让人大脑皮层保持兴奋,对于场景的认知更模糊迷幻。并且在做.爱时对于双方的渴求度更大。这些都是安信想要的效果。
迷迷糊糊的一夜,他才好……怀上属于付碧弘的孩子。这样以后就什么都有保障了,付碧弘不是那么喜欢孩子吗?他如果拿孩子去要求什么,一定也能得到的更多吧?
这么想的安信抑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他率先坐在木桌旁等着付碧弘。等到付碧弘从浴室里出来后,两人先一起分食蛋糕。再然后开了瓶酒,安信专门坐在他身上,拿着酒杯和他一起喝。付碧弘不久就变得有些情.欲满盛,手在安信胸前找到浴衣的带子,轻轻地一下子解开。抱起他起身的时候,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一阵莫名的眩晕。
他将安信放到床上,压住他的下身,扶着他的后颈。一个亲吻过后,他才意识到什么不对劲,轻笑地抵住安信的额头:“是不是酒里添了什么东西?”
安信摇摇头,表情流露过一丝狡黠:“是香水。”
付碧弘看着他的上下两片唇合并又分开,轻笑着手指伸过去,衔住他的唇开始拨弄。安信索性顺着他的手指,用嘴唇含住舔咬。
安信本就是会来事的人,他主动的配合让付碧弘更是心生喜欢。唇开始从安信的胸口开始□□,下.身也没有闲着,用手掌抚弄摩挲。
安信故意将呻.吟声弄得很大,随着香水的作用越来越深入,他脑袋也开始不是那么清楚。只是想要被占有……本能地用身体去缠绕。
酒劲也开始慢慢上来了。
但付碧弘因为应酬得多、酒量好,头脑一直保持着清醒。看到安信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他手指拨弄了下他的耳垂,开玩笑说:“也不是很有能耐的嘛。”
安信凑过去,趴到他身上,将他的浴衣解开,脑袋直接循到下.身:“我当然还有其它的本事……”
关蔚在楼下的车里,越来越心急如焚,他把手机打开,甚至想着要不要跟付碧弘的爸妈打个电话。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总之能够遏制住眼前这个局面就好。号码刚开始按,他就立马有些犹豫,再按下,再中断。反复的犹豫让他有些厌烦。索性咬着牙将手机一把关掉,扔到了一边。
算了……不管了。他准备发动引擎离开。
但没过多久,手机忽然自己响起来。电话显示是付碧弘别墅那边打来的,关蔚连忙拿起来接听:“关先生?”
“嗯,是我,有什么事?”是付家的总管。
“付先生的电话打不通,刚才我又打电话给他的私人秘书问,他说是你负责今天送他回家。你知道付先生现在在哪吗?”
“发生了什么事?”
“夜里宋先生忽然腹痛,然后忽然有见血症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准备送医院看看……想通知下付先生,还是要让他请家庭医生上门来?”
关蔚皱起眉头:“先送医院吧,这个点儿,家庭医生上门看大概也得等很久,还是赶紧先送医院。”
“至于付先生……你先送宋先生去医院,别出了什么意外。我打电话给其他人,让他开车去接你们。”
电话挂断之后,关蔚先打电话给别的付家手下,详细交代了这件事,吩咐他们尽快开车去付家别墅。手机放下后,他抬头,透过车窗,看了眼楼栋上仍然亮着灯的房间,手紧了紧。
安信意识开始变得不清醒,在买那些酒之前他不知道这酒的后劲这么大。不过红酒不是度数都挺小的吗……?他迷迷糊糊间想着。
在迷醉之中,腿缠上付碧弘的腰间,隐约感觉到付碧弘有想离开的趋势,急忙抱住他,扭动身体爬到他身上。感觉到缝隙在被逐渐填满,在香水的催情效用下,他也有些无法控制,想要索取和被占有。这种意识开始盘踞脑海,在肢体上表现得就是越来越放浪形骸,他开始控制不住地上下大力扭动。
安信第二天醒来时发现付碧弘已经离开了,床上乱糟糟的一片,床单蜷曲成一团。安信就被笼罩在单薄的被子下,姿势是半趴着的。
昨天清醒的记忆只到他为付碧弘口.交,再然后就是一团模糊。虽然回忆里的画面都不清晰,但是他可以很确定有身体结合的充满感,有液体流进身体的明确触感。
安信一笑,拿起一旁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上面的时间已经显示是上午十一点钟,刚打开手机,就来了留言的讯息。安信打开,一边让它播放,一边下床去找可以出门的衣服。
“安信,付先生派人给你送了东西,就在你的办公室。你起床了吗?”第一条。
“安信,现在都几点了!下午还有节目要录制,晚上公司还有会要开!你醒了没有?快来公司!”第二条。
“你到底在哪?下午行程很紧……”说到一半就被走过来的安信截断,他一边穿上身的衬衫,一边拿起手机打开拨给自己的经纪人。
“哥,我下午得去看病,我的腿伤又复发了。我得去看看。下午行程再推几个小时可以吗?”
经纪人终于接到他的电话:“腿伤复发?下午的通告可以到五点左右,你在那之前办完事过来就可以了。去医院用不用我让小陈接你?”
由于付碧弘的作用,甚至经纪人的态度都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之前安信刚开始跟他的时候,他态度从来没有好过、对于安信的一切因伤请假都是直接拒绝。自从他攀上了付碧弘,现在不仅好言好语,甚至还主动要求找人接送他了……
大概也是看到了昨晚自己和付碧弘在记者面前说的那番话的报道了吧。
安信嘴角随意撇了一下,不过也没什么可怪的。他们本来就是互相取利的关系,各取所需,不是吗?
“我自己就可以,我会尽量准时的。就这样了,我挂了。”
电话挂断之后,安信就开始联络之前做手术那家医院,要求下午预约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