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的男人缓缓的转过头,露出了那一张温和的笑脸,可是他的目光在看到了安苒之后瞬间楞在了原地。
有一些惊讶的看着厉南爵,和他怀里抱着的女人。
司徒季温润的目光在落到安苒身上,片刻,便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讶的眼神。
那种惊诧,悉数落入到了厉南爵的眼底 。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厉南爵说着走到了沙发前,把怀里的安苒轻轻的放到了沙发上,细心的程度就像是对待世间罕有的珍宝一般。
司徒季看着厉南爵望着安苒的眼神,脸上的表情逐渐的变得温和。
“你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过来看看吗?安小姐,你也在!”
安苒看着司徒季笑了笑:“对呀,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你真的是很巧呢!司徒先生!”
安苒的话,让厉南爵微微蹙紧眉头,空气当中瞬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你们两个很熟吗?为什么要跟他打招呼?”
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客气。
厉南爵的样子,让安苒觉得很尴尬:“不是你说有客人要让我下来吗?我打个招呼都不行?再说司徒先生不是外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对,我跟安小姐很有缘,算是安小姐的救命恩人!”
司徒季刻意的咬中了那四个字,然后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脸色很差的厉南爵。
“安苒!”
没有理会司徒季,厉南爵厉声吼了安苒的名字,安苒皱眉,看着脾气暴躁的厉南爵,忽然间觉得这家伙真的很没有风度,如果真的在司徒季面前闹起来,安苒知道这家伙不会顾忌那么多的,到时候,丢脸的人,一定是安苒 。
不由得,安苒的声音低了几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随便套近乎了!”
转过头,对着司徒季投去了一记委屈的眼神。
安苒的态度似乎让厉南爵很满意,转身坐在了安苒的身边,顺势握起了安苒的手,似乎在宣示他的所有权。
司徒季觉的,厉南爵个性真的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他很紧张,紧张他会对安苒怎么样!
只不过让司徒季觉得意外的是,安苒这个小丫头,没想到会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看样子,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无法逃脱厉南爵这匹色狼的魔爪。
“司徒少爷,真的很抱歉,我这里也没有茶水,也没有客气的态度,如果你有事的话尽管直说就好了,如果没事我这里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多留你了!”厉南爵言简意赅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意思,下了逐客令。
安苒真的是要被他逼疯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一丝风度都没有,早知道就不跟着他下楼了,没想到现在弄得自己尴尬不说,还害安苒跟他一起丢人。
“其实你不用反应那么激烈,我今天来主要是看看爷爷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反应激烈了?你要是看爷爷的那么更加抱歉了,爷爷已经飞去了法国,如果你真的要去看爷爷的话,可以直接去法国看他!”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就把礼物留下好了!”说着,司徒季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安苒:“这个是我前几天出差带回来的杭州龙井茶,爷爷平时最喜欢喝茶了,所以就想到他老人家!”
安苒刚要伸手去接那只盒子,却被一只大手横空拦截,厉南爵拿过盒子,随手的放在了茶几上说道:“谢谢司徒少爷费心!礼物已经收到了,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还有一件事!”面对着厉南爵的冷淡,司徒季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安苒的身上,即使是厉南爵的眼神如刀子一般锐利,却依旧无法他看安苒的时候那份火热:“三天以后,我的个人画展在澜城艺术中心召开,希望到时候你们两个能够一起参加,里面会有我的画作和一些我收藏的国内外的作品!”
看着厉南爵抗拒的眼神,司徒季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对这些没兴趣,但是看安小姐,应该是一个非常优雅的人,想必对这些画作会感兴趣,我诚挚的邀请你们去参加这个是邀请函!”说着,司徒季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精美别致的卡片递到了安苒的面前。
看着白色的卡片上别着一朵精致的海芋花,安苒觉得赏心悦目,从小到大,安苒似乎遗传了罗伊雯的良好基因,对于画作,似乎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情感。
司徒季的邀请让安苒非常动心,可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脸臭的不行的厉南爵,这家伙,跟司徒季什么仇什么怨?
为什么一看到人家用这种眼神?而且态度也臭的不行,怪不得之前那一次见面,司徒季就说安苒了解厉南爵吗?
她以为的厉南爵,只是冷漠,阴狠,嘴巴坏。
可是,今天在看到了司徒季以后,彻底了颠覆了安苒对厉南爵的看法,他似乎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不知道跟司徒季有什么矛盾,不管司徒季做什么都会被厉南爵针对,这是安苒的感觉。
厉南爵再一次越过了安苒,拿过了司徒季递过来的那一张邀请函,眼眸之中闪烁着一抹异样的神色。
安苒看着他的脸色,顿时觉得很失望,这家伙一定不会同意去参加画展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拒绝了司徒季,省去大家的难堪。
“抱歉,司徒先生……”
“三天以后吗?好了,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过去的,这下你应该没别的事情了吧?如果没有的话就,你可以回去了!”
看着厉南爵那张冷冰冰的脸,司徒季笑了,他的笑只对着坐在厉南爵身边的安苒:“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安小姐,三天以后我们再见!”
说完,司徒季看了一眼厉南爵,笑着朝着玄关处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玄关处,厉南爵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才收回来,转过头用一种犀利的眼神盯着坐在他身边的安苒,紧握着安苒的手的那一只大掌不禁用力收紧。
安苒皱眉,带着一丝痛苦的说道:“你发什么疯?你把我弄疼了!”
说着,她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厉南爵紧紧握住,厉南爵那一双冰冷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安苒略带痛苦的小脸,因为痛楚,她的脸色变得有一些苍白。
“安苒,不要怪我没有警告过你,和那个家伙保持距离,否则……”
“你们两个有什么过节吗?”
安苒突然间开口打断了厉南爵的话,而她的话显然戳中了厉南爵的要害,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阴冷:“他跟你说的?”
“他没有跟我说过什么,只是我自己那么认为的,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过节?”
“没有,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那个人而已,所以身为我的太太,你必须和我站在一边,和那个男人保持距离!”
“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是我办不到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没有理由冷淡他,做人,这一点最起码的良心我是有的!对于那天我很感激他!”
“所以呢?你宁愿得罪我也要和他走动?”
“这并不存在谁得罪谁,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你们两个之间的战争和矛盾没有必要把我也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