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较量的架势,凝静一旁观看,元良看了眸我,有丝担忧道:“下手轻点啊。”我笑道:“好,你也要知晓躲和还手啊,莫一味的让着我呀?”他嘴角一扬,道:“好,我若打伤了你,你莫要见怪啊。”凝静走远一点去,欢笑道:“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临,我躲远点的好。”狸猫三跳两下躲入凝静怀中。
我眉峰一挑,先是施展一招‘河流打沙’元良频频后退,一个绕身躲开了去,道:“我也来真的,将你的本事全数使出来吧。”凝静一旁看的手舞足蹈,大声喊道:“锦芯,他是散仙,死不了,你尽管放心打。”元良偏过头去,恨恨的看着凝静道:“你不说话会死呀,万一我没接住她的招打伤我,那不疼啊。”凝静‘切’的一声,道:“我可不管你的死活,锦芯好便好,哈哈。”
使出一招‘千尺深潭’的剑法,使了个障眼法,从上而下刺去。元良四处张望,未见我的影子,他一抬头,便见我倒刺去,他慌忙闪躲开,出了身冷汗,道:“最毒妇人心,你哪儿学来的怪招。”说这话时,瞥了某一旁观看的凝静,她嘴角一撇,眼高头低的回视他。我稳稳落在地面,道:“自然是师傅教的,你长期游厉在三界,只顾吃喝玩乐,花前月下,风花雪月去了,对仙界知晓的,当然不够透彻,反倒怪起我来,有理没理呀。”几句说的他哑口无言,要面子的咳了几声,道:“废话少说,再来。”
“好,看招。”一招‘银丝满盘’犹豫千万只活抓向他缠绕去,他道:“好招。”一剑挥向活抓斩去,力道三分,我被弹开了三尺去,他大笑道:“哈哈,也不过如此。”我惊讶这银丝满盘不应是如此功力,莫非,我未使用对?他一声喊叫‘啊’继而惊讶道:“为何会这样。”我低头看去那被他斩断的发丝节节绕缠上他手臂,剑‘哐当’一声掉落地面。他用力挣扎着,我顿时大笑,道:“哈哈,这招是不如何,滋味还是挺好的。”
元良大斥一声,道:“莫要嚣张。”便默默念动着口诀,发丝从他手腕上如火焰般的燃烧成灰随风飘远。他得意的摇晃着头,重新捡回剑看向我,道:“说了莫要嚣张,你偏要嚣张,结果如何?哈哈......”我再施展出一招‘形如川水’,道:“再来,我今日斗不过你,你也莫想休息。”他仰头向后一倒,再直起身板,笑道:“你不休息,我也只好不休息了,再来吧。”他摆好准备接招的架势,我思前想后,再来一招,要将他难倒不可,他伸出手指头,指着我笑道:“哈哈,算了吧,今日到此为止,我做了散仙,上千年未再与他人较量,今日和你打斗,费劲了灵力。”
凝静嗤笑一声,他将手放下,道:“哼!你还说上千年未在较量,今日还说被他人抓了去试用修为,说的谎言前言不搭后语,谁信你?”他颇有几分认真的模样,道:“你信不信随你,我虽被他人也逮了去府中试用修为,却是只躲不打,因而被揍了顿,又被他人踢出府中去,反复许多次。”凝静将信将疑,道:“哦,那你为何与我们较量修为?”
他听了这话大笑,凝静不知他在为何而笑,道:“笑什么?”他拿剑的手指向他,道:“就是因你呀,你们这等不知死活的丫头,我看不惯,与你们一较量灭灭你们的焰气。哪知你们抓了我像抓了个宝,将我当成爷爷般伺候着,我哪有理由走。”凝静脸色一变,道:“无赖。”他笑道:“无赖就无赖。”凝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她睁圆双目怒瞪他,一语说的结巴,道:“你,你......”他高她一头,低头看向她,道:“你什么你,我就是我,如何呢?”接着道:“我今天不是也骂你无赖了吗?我们两清了,哼!”
听着他们贫嘴,我突然想到一招柔克刚的招法,那招师傅先是死活不传我,我后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他方传我,这招就是凝静也不知,我立马笑道:“元良,再来,这招定要赢你,证明我的仙法还是修的不差。”他回过头看,道:“好,这是今日最后一招。”我一点头,他对凝静道:“你,走开,别挡着我的道,伤了你,我可不负责。”凝静边走边嚷嚷着走开,道:“就你那点功夫,伤我还远着呢。”
一招‘何指展’一处,顿时四处皆化火海,那火势搁在我与他之间,无论他走得多远,那火焰便跟了多远,却伤不了施展之人的我半分,无论他在火中使出什么仙法,也不敌这火焰的猛烈,他惊讶道:“这是何指展?”我微微点头,道:“是,这是我师傅曾修炼之术,威力自然不是你等能破的了的。”他在火中呛咳着,凝静笑道:“现在感觉如何,哈哈,你那点久违的仙法莫拿出来晒了。”他大声道:“打不过就打不过,你们基础功不稳,我可帮你们巩固。”说着停顿下,他接着道:“想要我变烧猪啊。”我光听着他们斗嘴一时忘了收回法力,眼见这火焰在不断烧的猛烈。
手一指,收回法力,他白净脸上熏成了黑炭,口吐一口烟雾倒了下去,我们走去他身边蹲下,我伸手放他胸膛,摇晃他道:“还活着吗?”他睁开双目,猛地坐起,似乎还挺有精神,他道:“还活着。”我便放心的起身,手中幻化出条粗绳丢给凝静,道:“交给你处理了。”凝静笑道:“好。”元良对我大喊道:“喂,仙子,你去哪里呀,落在她手上,我还不如一死呢?”我未回答,走去大厅内首座坐下,笑看他们。
凝静将绳子在他手上,腰上、脚上一绑,道:“想死呀,难咯,你是散仙呢,怎会死,就是没了仙丹也不至于死。”他站起身,道:“给我松绑呀,你绑着我,我如何走路。”凝静牵过绳子另一端,笑道:“我傻呀,在这情况下还敢给你松绑,如今你见识了厉害,我给你松绑,你指不定要跑了。”他低头不语,凝静接着道:“你看出我们基础功不稳,说给我们巩固,我们可不信。”说着牵着绳子向前大步走去,道:“至于如何走,你就这么走罢。”
他无奈的看着与身体亲密接触的地面,道:“放开我呀......”凝静回了句,道:“没门。”他便一直低声反复说着那句道:“放开我呀.....”
我噗嗤一笑,看着他们走进门来,道:“凝静,拖他拖了一路,你也该累了,他也该累了,莫再折腾他了。”凝静一脚踩在他背上,笑道:“不放,放了他该跑了,他跑了,就没这么个好玩的人陪我们玩与修炼了。”我蹲下身,对他道:“元良,想不想松绑?”他没精打采的道:“不想。”哪有人愿意一直躺在地面,我不解的询问他,道:“为何?”他微微一笑,道:“给我松绑,你们定是还有条件,就像诱我入府,设圈套般。”凝静放下脚,蹲下看着他的细小双眸,对我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锦芯,莫要管他,他爱躺在地面,就让他躺在这地面,料他也挣扎不开这施了法术的绳索。”
拽着我的手臂起身往外走去,我一再回头道:“凝静,将他就这般一直绑了,不合理罢?”凝静笑道:“他自己不想松绑,我们能奈他如何?”走回房间,狸猫正躺在床上睡着懒觉,它可也正是个神出鬼没的主,道:“我总觉如此做有些不安心,将他捆来房间放了,我们看着他,如何?”凝静一挥手,道:“莫要给他松绑,叫他先吃些苦头,往后他便不会一走了之,而我们也多有了个修炼的伴。”
果真,我的预感是对。
我们刚坐下不久,师傅便推门而来,身后跟着个一脸黑的元良,头发凌乱。
许是他唤来了师傅松了绑,还未来得及梳洗。
师傅走去榻上坐下,道:“凝静,你将待客之道背来给我听一遍。”这话里,我算是明了师傅是为何意,凝静求救的眼神看向我,我摇摇头,不是不帮,而是,那什么待客之道,我也是不知,又怎能背出,她沉默片刻,道:“师傅。”元良得意的朝我们笑了笑,我使用腹语传话给他,道:“元良,师傅生气了,你帮我们解下围罢。”未想到他爽快的答应了,道:“好,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说着对凝静一扬眉,凝静睁大着双眸,师傅在场,又不敢造次,元良道:“大仙,这次罢了吧,将我捆起来是我的意思。”师傅漆黑的双眸盯着凝静,看了眸元良,再看向凝静,终是化作一声叹息,便道:“往后可不能如此对待客人,知晓吗?”凝静便欢笑道:“师傅,弟子谨记。”他继而看向我,道:“锦芯能背吗?”我摇摇头,道:“不知。”他便道:“下不为例。”
“弟子谨记,下次不再犯。”说着走去师傅背后,给他捶捶肩,欢喜道:“师傅,我们还有多少功德方能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