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树海败于李火风之手,众人皆是未曾料到,只见他双脸通红,一跺脚回到贾德仁身后,见到贾德仁脸色阴沉,更是无地自容。
贾德仁看了众人一眼,冷哼一声,“我们走着瞧。”便带着一众人等离开了何府。
何之敬见状,脸色好看了许多,吩咐府中众人离去后,便向徐崇,宋瑞二人迎了去。二人走到李火风身旁时,皆向李火风望了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贾德仁率众离去,坐在轿中,越想心中越是愤怒,此时却听秦树海在轿外言道,“相爷,在下有一计,不仅可使李鼎死无葬身之地,而且那何之敬也难免遭受池鱼之殃。”
贾德仁本以为秦树海能帮自己挣得些颜面,却未想到让自己颜面扫地,本就恼怒,此时听得秦树海出言,便自冷哼一声,言道,“你有何计,速速道来。”
秦树海闻得贾德仁言语冰冷,心中一突,但事已至此,只得强颜欢笑,言道,“相爷可知这李鼎是何许人也?”
贾德仁冷哼一声,言道,“此子不过何府一卑贱下人耳。”
秦树海言道,“相爷,前些日子,慕容世家三处别院惨遭灭门,慕容家主将那行凶之人画像传至武林各派,并扬言,何人能去他的项上人头,便奉上黄金千两。方才我见那人容貌与那凶手十分相似,且他的武功极其高明,更为重要的是,慕容家主所言的行凶之人,名字也叫李鼎。”
贾德仁闻言,心中一震,言道,“此言当真?”
秦树海言道,“千真万确。只要将李鼎在何府的消息放出风去,武林人士必蜂拥而至,那何府必将永无宁日。若是我等再略施手段,将那何府之人尽数铲除,也并非难事啊。”
贾德仁闻言,终于露出了笑容,言道,“此计甚好,此事便交由你去办了。”
秦树海闻言,抱拳道,“在下遵命。”
贾德仁在轿中仿佛是看到了何府灭门的场景,面露微笑,小声言道,“何之敬,与本相作对,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贾德仁继而想到了宋瑞与徐崇二人,心中不由一阵烦恼,喃喃道,“徐崇,宋瑞,凭你二人也想与本相斗,待收拾了何之敬,本相便来收拾你们。”
何府大堂。
何之敬居于首座,徐崇,宋瑞二人分别居于次座,待丫鬟奉茶后,何之敬言道,“二人大人今日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
徐崇与宋瑞对视一眼,言道,“何大人,我便不与你绕圈子了。大人可知皇上如今病重?”
何之敬闻言,叹了口气,言道,“我也有所耳闻。”
徐崇压低了声音,言道,“我从太医院打听到消息,说是皇上命不久矣。”
何之敬闻言,大惊失色,言道,“此事当真?”
徐崇点了点头,言道,“千真万确,听说现在已卧床不起了。”
何之敬闻言,叹道,“皇上正值壮年,怎会……”话到一半,却又兀自叹了口气。
此时却听宋瑞小声道,“皇上自即位以来,将我等委以重任,以期肃清朝纲。奈何那贾德仁树大根深,我等一时竟也未能建功。”
徐崇言道,“不错,小皇子如今尚且年幼,若是皇上有朝一日……”徐崇顿了顿,言道,“我担心那老贼会借机发难。”
何之敬闻言,大惊失色,言道,“你们是说贾德仁有可能会谋朝篡位?”
宋瑞言道,“确是有此可能,那老贼如今已位极人臣,权倾朝野,我等应早做打算才是。”
何之敬闻言,沉思良久,继而叹了口气,言道,“贾老贼权势滔天,且手握兵权,我们又如何与之相斗?”
徐崇言道,“如今天下兵马确实尽归他手,所以,我们若想除掉他,便必须借助其他力量。”
何之敬一脸疑惑,问道,“什么力量?”
徐崇与宋瑞对视一眼,二人皆是神秘一笑,却听徐崇道,“江湖的力量。”
何之敬脱口而出道,“江湖的力量?”
徐崇道,“不错。据我所知,江湖之中不乏侠义之士,若能筹得一支江湖侠士组建的队伍,当可与之一战。”
何之敬闻言,再次陷入沉思。二人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何之敬。
良久之后,何之敬言道,“江湖中确实不乏侠义之士,可也是鱼龙混杂。再者,龙武卫如今也在那老贼地掌握之中,此举殊为不易啊。”
徐崇言道,“此乃唯一之法,无论如何,都值得一试。”宋瑞闻言,亦是点了点头。
何之敬言道,“贾老贼耳目遍布天下,我们如何引得天下豪杰入京?”
二人闻言,再次相视一笑,徐崇言道,“何大人可知你府中的李鼎是何人?”
何之敬闻言,面色一动,摇了摇头。
徐崇言道,“江湖传闻,此人以一己之力杀了慕容世家上下几十口,慕容杰以千两黄金作为赏金,要买此人项上人头。”
何之敬再次脸色一变,言道,“此言当真?”
徐崇点了点头,言道,“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我们可放出风声,便说李鼎就在京师,天下武林必闻风而动,届时,我们再找一武林前辈振臂一呼,必能有所建树。”
何之敬闻言,叹了口气,言道,“如此,恐怕这李鼎便也成了众矢之的了。”
徐崇言道,“牺牲他一人,可救天下苍生,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何之敬问道,“那位武林前辈,二位可物色到合适人选了?”
二人对视一眼,却见宋瑞神秘一笑,“此人已然入京,他若振臂一呼,定能服众。”
何之敬见二人信心满满,也就放下心来,徐崇言道,“何大人乃是三朝元老,若是除掉老贼,届时还需要大人出来主持大局。”
何之敬闻言道,“老朽已是垂暮之人,若能得见老贼伏诛,便是死也瞑目了。”
李火风此时已回到房中,并不知晓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想到当日何之敬所言,龙武卫做了相国府的奴才,李火风心道,“莫非当年追杀大哥与我的幕后之人便是这位贾相爷么?”
正值此时,却见白晴一脸担忧地跑到李火风房中,言道,“李大叔,听闻你今日与人动手了,可曾受伤?”
李火风闻言,笑了笑,言道,“多谢姑娘关心,我并未受伤。”
白晴闻言,便自松了口气,喃喃道,“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