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
李火风闻言,心中一惊,“我这个样子,赵前辈竟能认出我来,他可真是慧眼啊。”
李火风正自沉思,却听赵老六言道,“你便是那灭杀慕容氏三处别院的凶手!”
李火风闻言,脸色一变,言道,“前辈,你误会了……”
赵老六言道,“我便说为何整个江湖都寻你不得,原是躲在这何府中。”
李火风急道,“前辈,我不是……”
赵老六言道,“废话少说,接我一掌。”说完,便一掌向李火风劈来。
李火风心中大急,却见赵老六掌风将至,蕴含雷霆之势,心神警惕。手掐剑指,向赵老六迎去。
赵老六掌风凌厉,李火风不敢藏拙,点剑式,崩剑式,带剑式连续使出。赵老六心中暗道,“此子武功如此高强,竟一时拿之不下,难怪能杀得了慕容氏那许多高手。”
李火风心中大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拼命迎战。正值此时,却听赵老六大喝一声,“霹雳掌”,直向李火风胸口打来。
李火风闻言,心中一惊,只见赵老六四周风声大作,李火风暗道,“霹雳掌乃赵前辈绝技,果真不同凡响。”
李火风见得赵老六攻来,亦是心中喝到,“纯阳九式!”运起全身内力与剑指之上,直攻赵老六掌心。
须臾之后,指掌相接,只见二人四周飞沙走石,无数植物尽数折断。
二人此刻比斗内力,片刻之后,李火风退后三步,赵老六亦是退后两步,二人相对而立。
此时,李火风体内真气已有些紊乱,忙运起调理。而此时,赵老六却是面露震惊,心道,“此子到底何许人也,手中虽无剑,却暗含精妙剑式。其内力亦是登峰造极,若非赤手空拳,我今日恐怕要吃个大亏。”
李火风调理片刻,正欲开口,却见赵老六身形再次一动,向李火风袭来,李火风心中又是一急,只得对敌。
缠斗良久,李火风心生一计,一招“龙吟绕步紧身依”使出,赵老六口中发出“咦”的一声,但手中却无丝毫停留。
李火风见状,再次使出“游龙探穴左右摆”,此招一出,只见赵老六眉头紧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李火风见状,顺势使出“刺破层云化飞雪”,只见赵老六面上似乎有些恍然大悟,便自荡开李火风招式,向后掠去。
李火风见状,也不追赶,收招而立。
赵老六仔细打量着李火风,时而眉头紧皱,时而面露沉思。片刻后,赵老六开口问道,“你到底何人,为何会纯阳剑法?”
李火风闻言,道,“赵前辈,果真不识得晚辈了么?”
赵老六闻言,再次打量李火风,却见李火风满面胡须,实在不记得何时见过此人,只是李火风眉宇间却是似曾相识。
李火风笑了笑,拱手道,“前辈与薛山之上,助晚辈打通经脉,晚辈没齿难忘。”
赵老六闻言,恍然大悟,面露喜色,言道,“你是李火风小子?”
李火风闻言,点了点头,言道,“正是晚辈。”
赵老六言道,“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李火风道,“此事说来话长了,日后有机会,晚辈自当告知前辈。”李火风顿了顿,继而问道,“前辈,丐帮弟子布满天下,不知前辈可知李伯纪李先生和芸儿的下落?”
赵老六看着李火风期盼的眼神,刚想说话,但话直口边,便又收了回去,陷入沉思中。
李火风见赵老六面露迟疑,心中一急,问道,“前辈,怎么了?莫非是李先生和芸儿出了什么事不成?”
赵老六闻言,回过神来,言道,“没……没什么。老叫化亦不知他二人下落。”
李火风闻言,面上笑容瞬间凝固,喃喃道,“以丐帮之能尚不知他们下落,我又该去何处寻找?芸儿,你到底身在何处啊?”
李火风眼中噙泪,却听赵老六叹了口气,言道,“小子,不必伤心,缘份到了,自会相见。”
见李火风兀自伤心,并未答话,赵老六言道,“好你个小子,几年不见,武功竟练至如此境界,当真乃是天才啊。”
李火风闻言,擦拭了眼角的泪水,言道,“前辈谬赞了,若是能寻得芸儿,晚辈宁愿不要这身武功。”
赵老六闻言,拍了拍李火风的肩膀,话锋一转,问道,“你怎地成了杀害慕容氏的凶手了?”
李火风闻言,便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赵老六闻言,叹了口气,言道,“以你所言,那黑衣剑客着实厉害,可江湖上却未曾听说出了这样一位高手,着实奇怪得紧。”
李火风闻言点了点头,赵老六继续道,“只是如今江湖上人人皆以为是你杀了慕容氏之人,你却要小心了。你的身份不宜公开,当年想要除掉你的人若是知晓你还活着,恐也会引来不便,故而老叫化恐怕也帮不了你。”
李火风闻言,叹了口气,苦笑摇头道,“我明明什么都不曾做过,如今却成了人人喊杀的过街老鼠。”
赵老六闻言道,“你也不必在此长吁短叹,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李火风闻言,点了点头,言道,“前辈放心,晚辈自是晓得的。”
赵老六点了点,言道,“既如此,我也便放心了。如今你在何府之中,倒也是个好去处,江湖中人定然想不到。”
李火风闻言道,“前辈为何会出现在何府之中,还……还……”
赵老六闻言,笑了笑,言道,“何府最近聘请了一位厨子,听说以前乃是皇宫御膳房的人,那手艺……”说着,便面露享受的表情。
李火风见状,哭笑不得。此时却听赵老六言道,“不过,这何之敬得罪了当朝宰相贾德仁,也是朝不保夕,你还是要早做打算才是。”
李火风闻言一惊,道,“这是为何?”
赵老六言道,“何之敬原本是户部尚书,如今北方狼族内斗不断,便极力上书北伐。可贾德仁乃是主和一派,又权权倾朝野,自然是容不得何之敬了。”
李火风闻言,恍然大悟,言道,“多谢前辈提醒。”
又闲聊片刻,赵老六转身欲走,李火风突然想起周不易所托之事,便叫住赵老六,从怀中掏出信封交予了赵老六。
赵老六接过信封,取出信纸,面上阴晴不定。李火风见状,不好多问,不多时,却听赵老六言道,“老叫化要走了,小子,你好自珍重。”说完便转身离去。
李火风原地驻足良久,继而叹了口气,便径直向城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