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闻言,看了眼李伯纪,李伯纪便起身道,“将军,二人此时前来,定是有要事,小生去见见他们。”
王将军点了点头,道,“去吧。”
李伯纪闻言,便躬身退出。到得府门,李伯纪见二人正在门口焦急等待,喊了声,“李兄,王兄”,李火风二人回了一礼,王倪只是点了点头。
李伯纪道,“听守卫所言,二位有要事相告?”
李火风点了点头,道,“方才我二人正欲回客栈,却见一黑衣人闪过,我们追到此处,便不见了踪影。”
李伯纪闻言,眉头微皱,思索片刻道,“此事非同小可,还请二位随我去见王将军。”
李火风看了王倪一眼,见他未有反对,便道,“还请先生带路。”
李伯纪将二人领到大堂,王将军及众掌门闻言,均是眉头紧锁。须臾之后,王将军言道,“方才两位少侠所言,诸位有何看法?”
华阳真人拱手言道,“将军,我看此事不简单,此刻我军正于狼族交战,若是有奸人混入,对我军实为不利,依贫道看来,当尽快查出此人。”
王将军闻言,道,“华阳真人所言不错”,继而对李伯纪道,“伯纪,此事便由你负责,定要查出此人,看看有何图谋。”
李火风闻得华阳真人四字,心中一惊,打量了华阳真人一番,却见华阳真人亦向李火风望来,李火风顿觉尴尬,赶紧收回目光,而华阳真人却是淡淡笑了笑,并不在意。
李伯纪拱手言道,“将军放心,小生必当竭尽所能。”
王将军闻言点了点头,对众人言道,“今日诸位辛苦,便请诸位早些回房歇息吧。”继而对李伯纪道,“伯纪,此时天色已晚,两位少侠不宜回客栈,你且为两位安排歇息之处吧。”
李伯纪闻言道,“将军放心。”
见王将军离去,三位掌门亦是起身离去,待苍松道长走到身旁时,王倪冷哼一声,苍松道长却是一声不吭便自离去。
李伯纪正欲带着二人离去,却听华阳真人对李火风言道,“李少侠,可否借一步说话?”说完便向堂外走去。
李火风闻言,向王倪和李伯纪看了一眼,便随华阳真人而去。
李火风见华阳真人正仰望天空沉思,便拱手道,“晚辈见过真人。”
华阳真人闻言,道,“不必多礼。我听赵掌门所言,龙一师兄已仙逝,此事可是真的?”
李火风闻言,脸色一暗,道,“回真人,家师已离世大半年。”
华阳真人闻言,叹了口气,道,“龙一师兄与我皆属全真教一脉,你便是贫道的师侄,你便叫我师叔吧。”
李火风心中一暖,道,“是,师……师叔。”
华阳真人闻言,笑了笑,转过头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李火风,道,“龙一师兄眼光果真独到,却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李火风闻言,拱手道,“师叔过奖了。”
华阳真人笑着道,“师侄不必过谦。”顿了顿,继而道,“你在白莲宗的所作所为,贫道皆已知晓,与你一道而来的便是王倪吧。”
李火风闻言,心中一紧,言道,“是,我已与他皆为异姓兄弟。”
华阳真人见状,也不在意,道,“师侄不必紧张,贫道痴活于世七十余载,自是能分辨是非的。”
李火风心中一松,却听华阳真人继续道,“只是那位王少侠,心中戾气太盛,长此以往,于己于人皆颇为不利。”
“如今狼族与我大顺战事胶着,更不宜节外生枝。你与他既为兄弟,便要多提醒一些,莫要走了邪路。”
李火风闻言,道,“师叔且放心,大哥深明大义,自是分得清轻重的。”
华阳真人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此刻为时已晚,你且先去歇息吧。”
李火风拱手道,“是,师叔,你也早些歇息,师侄告退了。”
李伯纪见李火风回到大堂,便言道,“请二位随我去歇息吧。”言毕,便带着二人到了客房之中。
李伯纪先是将王倪送到房中,随后便将李火风送到房间,却并未离去。
李火风见状,言道,“李先生可是还有话说?”
李伯纪淡淡一笑,兀自坐了下来,道,“李兄,外间传闻你与王兄身怀《弥陀节要》和《圆融四土三观选佛图》二书,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李火风心中不解李伯纪为何有此一问,便冷声道,“不知李先生以为呢?”
李伯纪见李火风眉宇中似有不快,便笑道,“李兄莫要误会,我一介书生,又不是佛家弟子,对这两门书并无兴趣。”
李火风放下心来,李伯纪继续道,“江湖传闻,十之七八皆做当不得真,只是江湖疯传此事,你们二人可要当心才是。”
李火风点了点头,李伯纪言道,“白莲宗灭门一事,小生也是深感痛惜,只是如今大敌当前,实不应节外生枝。”
李火风明白李伯纪的意思,便道,“李先生且放心,我二人虽是一介武夫,但还是懂得以大局为重的。”李伯纪闻言点了点头。
李火风问道,“如今战事已起,不知为何各大门派只到了三派?”
李伯纪闻言,苦笑道,“我已请蜀中七侠通知各大派,如今只有丐帮和青城派到了,全真教在开战之前便已到达,至于其他各派嘛,皆是以江湖中人不问朝中事为由,拒绝了。”
李火风闻言,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伯纪见状,道,“李兄不必挂怀,我大顺如今势弱,各大派明哲保身也是情有可原。”
见李火风并未答话,李伯纪问道,“不知李兄对夜间黑衣人之事,有何看法?”
李火风闻言,摇了摇头,道,“在下只是觉得事情蹊跷,其余却无从知晓。”
李伯纪道,“依我看来,此事绝非偶然,当好生查探才是。小生武功低微,到时还请李兄鼎力相助啊。”
李火风闻言道,“李先生放心,只要先生知会一声,在下定义不容辞。”
李伯纪闻言,笑道,“如此,小生便先行谢过李兄了。”继而望了望外面天色,便道,“此时已至丑时,李兄请安歇,我这便告辞了。”
说完便拱了拱手起身离去,李火风亦是拱手道,“李先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