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死活!”言毕,玉真子长剑出鞘,便向李火风刺去。
李火风不敢怠慢,使出“倒步抽纤圆如意”退后两步,剑尖画圆,防守来刺之剑。玉真子冷笑一声,不以为意,一招“仙人指路”直指李火风眉心。
李火风凝神警惕,一剑荡开玉真子长剑,双剑相接,李火风只感觉一股绵远悠长的内力传来,好在李火风使用这招剑法防御极强,瞬间将玉真子剑招化去。
一招未成,玉真子手腕一抖,使出“拨云瞻日”,欲要凭借深厚内力挑开李火风手中长剑,李火风见状,使出“神光护顶祥云穿”,堪堪化解了玉真子招式,但却被玉真子内力震得连退三步。
如此往复拆了七八招,玉真子不由大为恼火,一招“一气化清”,向李火风全身各处大穴刺去,李火风此刻剑法已渐渐凌乱,见来势凶猛,心头一动,手中长剑瞬间撤去所有防守,一剑向玉真子咽喉刺去,玉真子大惊,若是不回剑,虽能刺中李火风,自己恐怕亦会被刺中咽喉,不再犹豫,慌忙却步回剑,看看避过李火风手中长剑。
白莲宗王倪见状却是脸色微微一变,而楚傲天却点头小声赞道,“此子果真不同凡响!”“他就是个大笨蛋”,却是芸儿小声嘀咕道,楚傲天闻言一愣。
玉真子本欲再攻,却见李火风左脚点地,已然退出战圈,拱手向玉真子道,“前辈,十招已过,承让了。”玉真子面色涨红,冷哼一声便回到本门阵中。
“阿弥陀佛”,觉先大师见李火风未被玉真子所擒,道,“李施主剑法精妙,老衲佩服。”觉先顿了顿,继续言道,“敢问施主,龙一真人与施主是何关系?”
李火风闻言,微微一愣,旋即心道,“是了,觉先大师与师傅曾有一战,自是认得纯阳剑法的。”转头对觉先道,“龙一真人正是晚辈恩师。”此言一出,群雄哗然。
“果真如此”,觉先大师道,“不知尊师现在何处?”李火风心道,“师傅威名远播,若是能以师傅之名化解这场风波,想必师傅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遂道,“家师已隐居多年,然晚辈下山前,家师曾言,江湖恩怨颇多,若能化解,当是一大功德。”
“善哉善哉,龙一真人虽为出家人,却是侠肝义胆,实乃我辈典范”,觉先大师继而言道,“然白莲宗作恶多端,今日实属因果报应,还请施主速速离去罢。”
“大师,晚辈虽人微言轻,但路见不平,岂能袖手旁观,请恕晚辈不能从命。”言毕便向觉先大师抱了一拳。
“也罢,老衲二十余年前曾与龙一真人一战,深知纯阳剑法精妙绝伦,既然李施主硬要强出头,老衲……”
觉先大师话未说完,却听楚傲天大声笑道,“哈哈哈,觉先老秃驴,你身为武林前辈,今日却再三想要对后生晚辈出手,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觉先大师闻言也不生气,沉思片刻,便道,“罢了,今日便看在龙一真人面上,若李施主受老衲三掌仍能站立,少林自当离去。”
李火风长舒一口气,心道,“如此也好,若是真与他交手,恐怕胜算全无,觉先大师虽然内力深厚,但我自小随师傅修习纯阳无极功,受他三掌,当有希望。”
打定注意,李火风便朗声道,“好,若晚辈能侥幸不死,还请大师依言而行。”此言一出,群雄沸腾,却听一人言道,“黄口小儿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觉先大师何许人也,若受三掌,焉有命在?”
白莲宗众人闻言纷纷向李火风望去,楚傲天高声道,“少侠高义,白莲宗上下铭记于心,他日有机会自当相报,然此事本与少侠无关,还请少侠速速离开吧。”楚傲天旁边的黄衫女子亦是一脸复杂的看着李火风。
李火风闻言,转身对楚傲天拱手道,“楚宗主与贵宗上下胸怀宽广,晚辈十分佩服,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岂能因难而退?请宗主无须多言。”楚傲天叹了口气,心道,“这小子是龙一道人弟子,希望觉先和尚有所顾忌。”
李火风说完,深吸了一口气,闭眼调整了一下内息,片刻后,睁开双眼,对觉先大师道,“大师,请吧。”觉先见状,摇头叹息,低念了声佛号,说了声“施主小心了”,便举起右掌向李火风胸口推去。
李火风心沉丹田,将全身内力聚于胸口,须臾之后,觉先大师右掌结结实实打在了李火风胸口,李火风被觉先掌力推出一丈开外,倒在地上。李火风此刻顿觉体内气血翻涌,体内真气乱窜,连忙盘膝运气镇压真气。
群雄见状,纷纷侧目,觉先大师心道,“果然是得了龙一真人真传,年纪轻轻已内力不凡。”芸儿见李火风被觉先大师击倒在地,险些惊叫出声,片刻后见他尚能起身疗伤,便又松了一口气。
小半炷香后,李火风觉体内真气不再乱窜,便起身对觉先大师,道,“大师,请出第二掌吧。”
觉先闻言,似有不忍,对李火风言道,“李施主,方才老衲只用了三分力,下一掌恐无法承受,还请施主莫要逞能,便自下山去吧。”李火风道,“大师不必多言,请出掌吧。”
觉先大师见李火风执拗,便不再多言,真气凝于掌心,欲发出第二掌,李火风再次调动全身修为,屏气凝神,却见觉先左脚点地,身体迅速朝李火风射来,只听闷哼一声,李火风便向后飞了出去。李火风倒地后,欲要爬起,却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李火风!”却听白莲宗阵内一道清脆的声音想起,旋即一道黄影向阵外飘来。“芸儿”,却是楚傲天反应未及,未能拦住。芸儿快步行至李火风身旁,将李火风头抱在怀里,道,“李火风,你怎么样了?”
李火风一阵幽香传来,睁开双眼,却见一美丽女子正含泪看着他,李火风认出她便是路上遇见的黄衫女子,朝她勉强笑了笑,道“姑……姑娘,我……咳咳……我没事。”
“伤得这么重,还说没事,你个大笨蛋,逞什么能啊!”芸儿带着哭腔道。
李火风见状,心头一暖,道“多谢……姑娘关心,咳咳,烦请姑娘扶我坐下,咳咳。”芸儿闻言,便将李火风扶起盘膝而坐。
李火风此刻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疼,也不知肋骨断了几根,体内真气更是乱作一团,向全身各处大穴乱窜而去。
李火风不及多想,只得调动剩余内力全力化解体内真气,可觉先内力何其深厚,哪能如此轻易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