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一夜,起初杨御曦担心夙渊的身体受不住,后来在夙渊惹火的手指下,什么都顾不了了,也不知春风几度,第二天醒来时,杨御曦睁开眼睛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怀中人。
出乎意料的事,想象中苍白的面容并未出现,夙渊熟睡的脸颊上透出浅浅红晕,杨御曦大喜之下,伸出指尖小心的触碰,果然透着淡淡的暖意。
生怕感受错了,他低下头,额头与他相触,确实是暖的!
杨御曦呆呆地望着马车顶,为,为何他与夙渊那个,反而病情缓解了?
虽然急需知道原因,杨御曦却维持着身体不动,静静等待着怀中人睡醒。
日头升到最高,天空中流连一夜的乌云终于散尽,天边阳光落下的地方,出现一道七色彩虹。
此时,夙渊终于转醒,他睁开眼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后面酸涩的感觉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一切,除此之外,本来冰凉的内力竟然恢复了!
他惊讶的“咦”了一声,坐起身来,紧随着他,杨御曦也坐起身,目光亮亮的看着他。
杨御曦急忙道:“夙渊,你的身体不冷了,是不是好了?”
夙渊对他笑了笑,坐下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内力运转一周天,这才找到原因。丹田处仿佛被放置了一个暖炉,内力流经此处阴毒全部消融,原先由于冰冻的内力而阻塞的经脉全被打通了。
夙渊睁开眼,稀奇的看向杨御曦,应该说他们的运气实在太好,困扰阴兰教几百年的难题竟然被他们稀里糊涂的治好了?
不过,夙渊心道,以阴兰教教主的身份,相必世间无人敢压,只有做上面的份,如此一来,阳气只出不进,阴毒又逐渐积累,便只能牺牲女人的性命来缓解了。
对上杨御曦急切的目光,夙渊将事情的缘由讲了一遍。
杨御曦恍然大悟,接着便是兴奋极了,他拉着夙渊的手,笑道:“如此说来,只要我们两个每日那,那个,便能抑制阴毒,救你的性命了?”
夙渊眼角泛起淡淡的红色,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纹,在杨御曦扑上来的刹那,挥袖一震,
“哎呀!”杨御曦只觉一道柔和却巨大的内力冲他而来,来不及抵抗,便被摔出了马车。
夙渊挥动长袖,拉起丝衣掩住身体,向坐在地上的人瞥了一眼,
他身姿款款的斜倚在冰心玉枕上,绕动胸口的一段长发,邪笑道:“本教主何时说可以了?记住,以后我叫你,你才能来,否则便小心被轰出去。我身子乏的很,快提水来。”
杨御曦惊呆了,前些日子乖乖窝在他怀中的小白兔哪里去了?怎么一眼没看住就变妖孽了?拔屌无情就是这样吧。
被煞住的杨御曦在夙渊瞥过来的目光下,乖乖去提水了,回来后,怕夙渊冻着,他还专门用内力加热了洗澡水,老老实实的伺候教主大人洗澡,期间小心的看一眼。
夙渊闭目享受着,透着红晕的粉嫩脸颊像初绽的荷花瓣,水珠儿顺着形状优美的锁骨滑下,落在粉红的,微肿的两粒,杨御曦鼻尖一热,昨晚他咬的。
忍着蠢蠢欲动的心,伺候夙渊洗浴过后,在某人大大方方穿上白袍,杨御曦没忍住投过去一个委屈的眼神,昨晚还抱着他不放,现在理都不理。
夙渊心下好笑,冲那人勾了勾手指,杨御曦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夙渊,叫我有什么……唔!”
霸道教主捂住爱人的后脑勺,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深吻,直到将人亲的面若飞霞,眼中水波荡漾。
放开手,不顾他意犹未尽的表情,修长的手指擦干净嘴角的水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道:“我饿了,做饭去。”
杨御曦得了甜头,兴高采烈的应了,傻笑着去做饭了,期间,美滋滋的看着自家优雅的媳妇,只觉得一颗心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夙渊目光柔和的看着杨御曦忙碌,若是魔教中人见到此景必然会惊讶万分,因为与夙渊美貌齐名的便是他的冷漠,终年冰封的面上,永远没融化的时刻。
夙渊回了马车上,扣下车壁上的机关,车壁弹出古朴精致的紫檀木盒,里面是一支青脆欲滴的碧玉笛,取了出来,回到车辕坐下,
抬头看到杨御曦忙碌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闭上眼睛,举起玉笛放在嘴边,清远悠长
笛声漂荡而出。
杨御曦手一顿,抬头看向坐在马车上,一身白衣吹奏青玉笛的少年,心脏狠狠震颤了下。
少年之姿,欺霜赛雪,恍若仙人,他何德何能,能够得此佳人。
夙渊身体好了之后,两人的行程快了很多,没用几天,便已到了苏州城。
在杨御曦强烈的要求下,夙渊带上了毡帽
杨御曦牵着夙渊的手,向家里走去。他自小在苏州城长大,此时领着夙渊来到自己的家乡,心里异常兴奋,一会儿指着悦来酒楼说他家的醉虾最好吃,一会儿指着客来茶楼说他家的茶饼泡茶最好。
回家的路上,正好经过溢香园,此时日头正大,舞娘们都闲着,好些人坐在二楼凭栏而望,顺便嗑着瓜子,
其中一个舞娘目光在街上的人群中逡巡,无意之间一扫,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正是一个月未见的杨御曦,杨公子!她瞬间激动了,
一把扔了手中的瓜子,舞娘挥着帕子娇声喊:“杨公子,杨公子,今日可是来溢香园呢?红香可等了您好久啦!”
其他人立马也发现了杨御曦,一瞬间,满楼的舞娘们全都向他挥着帕子娇声呼喊,街上的汉子们羡慕的看向被舞娘们爱慕的年轻公子,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本该欣喜的公子有点不对劲。
杨御曦面色僵硬,浑身冷汗浸浸,恨不得拿布条将楼上的舞娘嘴巴封住,小心翼翼的转了脖子,对上身旁一道冒着冰碴子的视线,
他磕磕巴巴道:“夙,夙渊,你,你听我,我解释。”
夙渊眯起眼睛,看了眼热情的舞娘们,冷哼一声,
杨御曦陪着小心,捏了夙渊的手,跟想象之中一样,很快被甩开了,夙渊未再理他,自顾向前走去
杨御曦急得抓耳挠腮,本想好好解释清楚,谁知越是着急,越是语无伦次,后来只能不断的重复一句话。
“夙渊,媳妇,我真的没碰过她们啊!”
绕到夙渊身前,一边倒着走,一边苦着脸赌咒发誓:“媳妇,要是我说的是假话,就让我走路摔倒,喝水呛到,吃饭噎到!”
话音刚落,脚后跟撞上地面一块大石头,杨御曦“哎呦”一声扑腾着手臂向后倒去。
夙渊平静的伸出手,攥住他的脖领,一把将他拉起来。
杨御曦心跳快了些许,他顺势拉住夙渊的手,
傻笑道:“媳妇,你相信我啦。”
夙渊哼了一声,抽回了手,他道:“你是处~男的事,我早已知晓,若不然,你以为那些女人还能活着?”
杨御曦庆幸不已,还好他家教严格,第一次留给自家媳妇,否则今天可就血流成河了。
他想了想,垂下目光,面容羞涩的拽了拽夙渊的袖子,小声道:“你是如何得知,我是第一次的?”
夙渊翘起嘴角,伸指弹了他的脑瓜崩,道:“若有人连入口都找不到,你说他是傻瓜还是处呢?”
杨御曦脸爆红,惊讶的看向冰清玉洁的夙渊,
他道:“媳妇,你,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夙渊垂下眼,早在十五岁时,心怀不轨的般苦便搜罗了许多男男书籍,里面全是上位男子与青葱少年的故事,还下令让他每日看上一本,力求让他喜爱男人而非女人。
夙渊嘴角溢出冷笑,如今到是如了他的意,只是,自己喜爱的男子不是他罢了。
杨御曦还在小声保证,自己去溢香园都是为了学习舞蹈,绝没有半丝非分之想。
夙渊见他蝶蝶不住的模样,总觉得自己的爱人傻得可爱,伸手牵起他,笑道:“不是要带我回你家,还不走?”
这一下成功让杨御曦闭了嘴,脸颊微红,重新欢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