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算是留守儿童,爸妈离婚后都不要我,扔给爷爷照顾我,可爷爷是个酒鬼,喝醉了也不怎么管我,我整天脏兮兮的还流着鼻涕,镇上的孩子都嫌弃我,其中有个叫柳莎莎的女孩,她跟着其他人一起欺负我不说,还给我取了个诨名叫小乞丐。
柳莎莎经常无缘无故找我麻烦,有次我实在受不了就骂了她,她喊了几个男生把我摁住了,她在我裤裆踹了一脚,还狠狠在我胳膊上咬了口,这就算了,她还让人把我脱光了,然后她大喊大叫的说快来看啊,小乞丐耍流氓啦。当时很多同学都来围观。
那件事后我不光胳膊上留了一个疤痕,心里也有了阴影,她之后依然想方设法的捉弄我,我开始恨她。
直到初中我在柳莎莎面前还抬不起头,她认识的男生更多了,而且越发长的漂亮,打扮的时髦而露骨,男朋友隔三差五的就换一个。好多女生背地里叫她小妖精,可是她根本不在乎。
我本来想躲着她的,可是从初一到初三,偏偏每次分班总是跟她一个班,她总喜欢捏着我的下巴说,小乞丐你逃不过姐的手掌心,给姐笑一个。
初中三年,她对我呼来喝去的,老是让我给她买东西跑腿,就跟她的佣人似的。
我试过反抗,但是结果就是被她叫几个男生把我围在角落里教训一顿。
我本来对她恨之入骨,可是我第一次做那种梦的时候居然想的是她,从那以后我经常晚上梦见她对着我讨好的笑,醒来后我就很内疚很矛盾。
初中毕业的那天晚上柳莎莎让人把我叫去了,说是她要开一个毕业晚会,让我打杂帮忙,我虽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
晚会进行到最后,柳莎莎和那些人疯疯癫癫的又喝酒又唱歌,还搂着跳舞,大家都嗨了,看着灯光下柳莎莎那半熟的身段扭动的小蛮腰,我觉得很刺眼。
我打算悄悄的溜走,没想到柳莎莎突然叫我,朝我勾勾手说小乞丐你过来,姐有话对你说。
我过去后她娇笑着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还抽着烟朝我吐烟雾,说看在这几年你在姐面前那么乖的份上,姐今天给你个奖励,我们一起表演个节目吧。
当时那些人都起哄,我想尽快摆脱她就点点头,哪儿知道她抬脚踩着桌子,说你钻过去。
很多人都拍手叫好,我觉得莫大的耻辱不肯低头,她瞪着美丽的眼睛,朝几个男生挥手,他们立刻过来摁住我,她直接坐在了我背上,拍着我催我快点,周围传来了欢呼声。
等他们玩够了,几个男生过来踢我几脚让我滚蛋了,我回头看柳莎莎,她笑的花枝乱颤的别提多开心了。
我灰溜溜的一口气跑回家里,脑海里浮现她妖艳又得意的样子,我咬着牙发誓我无论如何也要狠狠的报复柳莎莎。
我开始跟踪柳莎莎寻找下手的机会,她每天出门的时候,总有不同的男人来接她,开车带她出去玩,要么是去酒吧要么是去唱歌或者是去娱乐会所,一直到三更半夜,柳莎莎才醉醺醺的回去,但是总有几个男人护送,我没法下手。
但是想不到的是,就在暑假快要完的时候,机会终于来了。
那天晚上我是一个人在家,突然听见敲门声,透过门缝一看几个男的在外面,我认出他们是柳莎莎一块玩的,其中带头的那个大家叫他三哥,是柳莎莎的现任男朋友,他不是学生,据说认识不少社会上的人,他打过我几次了,我有点紧张就不做声。
三哥踢着门说,杨仁,你他妈的快开门,老子知道你在家。
我没理会,没想到三哥站在我门口撒尿,我当时急了壮胆冲出去说你们干什么。
三哥人高马大很壮实,他一把揪住我,恶狠狠的说小乞丐你狗日的长胆了不怕挨打了?
我摇摇头说你们想怎么样。三哥拍拍我的脸笑着说没事,找你去玩呢,不打你别怕。
随后他就搂着我的肩膀让我跟他走,他们带着我来到了一个旅馆的房间,我问他们要做什么,三哥说别紧张,就是玩玩,只要听话,保证不为难我。
过了一会儿,柳莎莎就来了,她一身短裙美腿修长,年龄不大偏偏穿着高跟鞋装成熟,走路扭着腰,进来就把手搭在三哥的肩膀上娇笑着,看起来跟娘们似的。
她瞥我一眼说小乞丐怎么在这里?
三哥说让他一会儿跟我去办点事,想我了没亲一下,说完就去抱她。
柳莎莎扭扭捏捏的躲过去,她呵呵笑着说有人看着呢别乱来。
三哥就拿烟出来抽,还给她点一根,没想到她抽的那么自然,我看了只捂鼻子。
三哥看了看时间,起身一巴掌拍我脑壳上说,小兔崽子你跟我们走吧。
柳莎莎就倚在门口对三哥挥挥手说我等你回来。三哥朝她胸前看一看说小美人,等老子办完事,晚上回来好好收拾你。
柳莎莎就笑个不停,那样子别提多贱了,她还瞪我一眼说小乞丐你好好表现别丢姐的人。
我噢了一声跟着三哥他们走,来到了一个关着门的地方,三哥让一个人去放哨,让另外两个去撬门,很快门开了,他推了推我说,小王八蛋你进去,往左边走有个柜台,把抽屉里掏干净装袋子里,马上回来。
我当时就明白了,他这是让我去偷东西,我摇头不干,很明显是要我背黑锅,要是抓到了可不得了。
三哥立刻火了踢了我几脚,另外几个人也要打我,我硬着头皮就进去了,里面黑乎乎的我很害怕,全身都是冷汗,好不容易摸到抽屉了,砸开后发现很多钱。
我就明白三哥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玩,还泡柳莎莎那样的女生,原来是靠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赚钱。
我很纠结,这要是抓到了是犯法的,我犹豫了一会儿就把抽屉关上了,打算撒谎说没有,可我刚要出去,里面的灯亮了,突然就冲出来好多大块头的汉子,直接把我给摁住了。
接着几个人就朝外面冲,我听见三哥和其他几个人惨叫了几声,很快就被拖进来了。
我发现三哥鼻青脸肿的,身上都是灰,他不服气的说我们什么都没做,你们搞毛啊。
这时候出来个很牛逼的男人,揪住三哥的头发朝地上死磕,很快血喷出来了。那男人说以为老子傻逼呢,你们这点伎俩想出来混找死吧,找个小孩来做替死鬼,这一招过时了。
我已经吓傻了,浑身发抖,长那么大没见过这场面,而且他们都拿着刀杀气腾腾的,好像随时要人命。
就连三哥也脸色苍白,那男人拿刀在我们面前晃,问了三哥几个问题,三哥老老实实的说了事情经过。
那男人冷笑一声,把我提起来,说小孩你先走。我以为我听错了愣住了,他把刀扬起来说还不走找削呢。
我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撒腿就跑,跑到门口没多远,腿发软就摔了个跟头,刚要爬起来发现面前一个小皮包,我认得这包是三哥的。
应该是刚才三哥被抓的时候掉的,我顺手捡起来继续跑,直到喘不过气才停下来,本来我想回家去的,可是发现包里有三哥的手机还有钥匙。
钥匙上还有门牌号,就是先前我跟三哥去过的那个地方,我很快想到了柳莎莎,她还在房间里,我想想这些年她欺负我,今天三哥又差点害了我,我就恶从胆边生,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要去报复柳莎莎。我拿出手机,冒充三哥给柳莎莎发短信,问她还在不在房间,她回短信说在呢,你怎么还不回来,人家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