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泪看着破空抽来的鞭子,不但没有减速,反而速度变的更快起来。
所有人不明白吴泪这种找死的举动,到底是几个意思。
正在所有人疑惑之际,吴泪手里拿出一根狼牙棒,向着鞭子甩去。
砰!
啪!
看起来软趴趴的鞭子,此时变得如同钢鞭一样,与狼牙棒碰撞在一起,发出金石碎裂之声,在空中掀起阵阵的气浪吹的在场所有人头发飞扬。
最终,长鞭上被吴泪给扫飞,倒腾了回去。
但吴泪虎口感到异常的麻痹,神虹境的力道和神虹之力传来的气劲反震力,顿时让吴泪腕口有些肿胀起来。
茅岭山的大姐头看倒腾回来的长鞭,如同神龙摆尾一般,抽了回来,大吃一惊,连忙放开双手躲了开了。
只开长鞭顺势,脱手而出,如同一道闪电,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抽向身后的一座小山。
砰!轰隆隆……
那一座看起来有十多米高的小山,瞬间倒塌,化为一地的碎石。
茅岭握着微微颤抖的小手,眼睛发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低声道:“怎么可能……”
吴泪那一根狼牙棒,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材料所制,坚硬程度,远超自己的现象。
只是刚接触到而已,便瞬间打的自己附在上面的神虹之力一阵动荡,完全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茅岭山大姐,虽然比不上大家族,更比不上古族,所打造的神虹兵,用的材料并不珍贵。
尽管如此,神虹兵,依旧拥有神虹之意,附上灵力,更是厚重无比,不说有五千斤,但至少也有三千多斤。
居然被吴泪给一棒抽飞,这是要有多大的力气啊……
不过,当她看到吴泪红肿的手腕,顿时顿时内心一震。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吴泪为什么奋力跃起了。
原来他是想以高空落下,增加力道,使爆发出来的威力,翻上几倍。
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没有几个淬体境的白痴敢这么做。
就算高空跃起,狠狠砸下,也不可能奈何得了一个神虹境的力量。
若是换作别人有此想法,一定会被她耻笑不已。
但是现在她却笑不出来,她知道自己长鞭的厚重之意有多浓厚,再加上横空抽打,力道更是增添几分。
她想不清楚吴泪究竟是怎么把她的长鞭给抽飞的。
突然,茅岭山看到吴泪把那只红肿的手给抬了起来。
茅岭山大姐头大吃一惊,连忙唤回那根长鞭,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吴泪。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再次让她心中一颤。
同时,也让刘副将瞳孔急速猛缩。
刚才,吴泪的手,低垂着,没人去注意。但这时,吴泪的手一抬起来,那只手竟然不受控制的往后面耸拉着,软趴趴的跟个鼻涕虫一样。
但这并不是让他们震惊的原因,他们震惊的原因,是吴泪,嘴角上依然挂着一缕淡然的微笑。
这缕微笑,顿时让他们头皮发麻。
恶魔,这家伙绝对是恶魔。
无论是修为多强大的修炼者,都无法像吴泪这样,做到如此的淡然。
就算没有因为疼痛,仰天长啸,也会因为彻骨的疼痛,让他们表情狰狞,就算心志再怎么坚定的,也不可能做到吴泪这么淡然的举动。
“咔擦……”
吴泪握着自己红肿的手腕,用力一掰,手腕顿时接回了原位,然后轻轻甩了几下,最后似乎感到满意了,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后看向茅岭山大姐头,眼神冷的可怕。
吴泪本神的灵力,就是鸿蒙之气,对着世界所有的灵力都有压制的效果。
此时吴泪心中暗怒,所有的鸿蒙灵气涌向了眼睛。
茅岭山大姐头看着吴泪的眼神,全身的灵气似乎受到了压制,竟隐隐有些停滞。
茅岭山大姐头一惊,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盯着吴泪的眼睛,这时她身上的灵力,才渐渐的受到了控制。
吴泪的阴阳法眼,本是神通,带着天地之威,无法用任何常理阐述。
吴泪已经练的有小成境界,带着一丝丝天地威力,就连未踏入王者境的神虹境,也是受到了影响。
“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并不关我的事,你不要狗咬吕洞宾好,不识好人心。你最好不要不知好歹,我吴泪的性命,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吴泪本不想动用狼牙棒,因为很容易被人察觉,但是又不得不用,不然又会被这个疯女人给一鞭抽死。
现在好了,又引得两个人两个人窥视了。
吴泪往旁边一看,此时的刘副将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吴泪,眼里有浓浓的惊色,还有突然冒起的一丝丝贪婪。
此时正在低声交谈,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吴泪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过就算他们不出手,吴泪也会干掉他们。
此时的吴泪蹲下身来,看着身下的一个男子。
他最多也就二十来岁啊,人生还刚刚开始,便就已经结束。
此时他一脸的绝望,还有不甘,更多的是,愤怒。可以看的出,他在死亡之前,肯定是看到了与自己相处二十多年的兄弟,一个个倒下的场景。
面对着神虹境强者,他们无力反抗,只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杀,然后绝望的死去。
此时他眼睛瞪的大大,显然是死不瞑目。
吴泪感到一阵心痛。
人的生命,真的如草芥么?
吴泪本来以为他前世所处的世界已经够现实,够残酷了,但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法则,更加的残酷。
弱者,只有被屠宰的命运。
吴泪轻轻的顺着他的眼皮摸了起来。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既然走了,就安心的走吧,把眼睛闭上,就不用再去看着这个肮脏的世界了。
生之前,你迫不得已,要看着这个世界的许多肮脏,那死后,就不要把这个世界留在眼中,安心的离去吧。
可是,他的眼皮刚合上,眼皮又猛的睁开。
他死后,意志似乎还没完全消散,透过眼睛,把那股不甘,从浮白的眼睛中绽放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