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陌娴毫不吝啬的、将手里的纸包打开来、洁白无瑕的纸张上、堆放的是密密麻麻的瓜子仁儿,初看时的小夏当真有些懵、不过随即便又恢复笑容,若是忽略掉内里的尴尬的话、或许给人的感觉,还是比较舒服的。
“公公看瞧清楚了?”
“清楚了清楚了、奴才这也就是好奇、好奇。”
小夏笑着打着哈哈、却也知道、这沈陌娴虽然看似平静无波的。可这内里、指不定是什么样的心思呢、
于是、。当即再也不敢出声,竟是微微后退一步,就算是退让了、
见此、沈陌娴那里还有与他在多说的心思、当即只想赶紧走人了事,
只是、前脚刚刚迈出一步、而后竟又停了下来、转身望着小夏,有些好奇的出声问着:
“沈锦性子直、有时候犯了错、就连她自己都不见得会知道,就算是知道了、那也是后知后觉的,让人想抽上她两巴掌来解恨、可就因着这样的性格、我才知道,她并没有坏心,不过是一个直来直去的傻姑娘罢了,倘若、真的犯了什么错事儿,还望公公多在身边儿提点着、多帮衬着点。”
听了沈陌娴这样满心真诚的话,小夏忽而有些感慨、感慨在这深宫内院里,竟然还会有着如此关心旁人的之人。
当真是不多见了。
“姑姑说的哪里话,我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哪里敢提点旁人。”
“那是公公过谦了。”
沈陌娴说完话、便直接出了门,只是、刚刚踏出程乾殿宫门没几步,转个弯儿便察觉身后有人跟了上来,沈陌娴刻意放缓了脚步、似乎是在等着身后之人、
而那人果真不复沈陌娴的心思,当即便在后出声唤着、
“姑姑慢走、奴才有事情禀报。”
沈陌娴停步,转身便瞧见了身穿桃色宫服的婢子、正是御前伺候的秋骊、
“秋骊姑娘、”
“今日有许多事情、原本是要锦姐姐做主的,可是今日一天的时间、却都未曾见过姐姐,不知姑姑、刚刚是否见了姐姐?”
原是这一日就都有些不正常了,而沈陌娴,却偏偏这个时候才知道。
“不知、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得了沈陌娴的问话,秋骊的表情、立时也有些为难、随后就瞧她蹙了眉头的望过来、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道竟昨日在皇后与镇国公府的人来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到是后来进殿,见了皇上后便在未见过她了。”
这秋骊、说的到真是一片的情真意切,说谎的几率明显小了许多,
秋骊问的、已经想相当直白了,沈陌娴落在她身上,眼神从惊讶逐渐转成了挑剔,更甚至是在心底厌烦,厌烦着眼前儿之人、更是厌烦着她背后的欣贵妃、
倘若、沈二锦不来御前、又哪里会有这许多的乱事,就是因着来了御前、所以才会被欣贵妃盯上、哪里敢不为她办事,一旦身上打上了欣贵妃的烙印,岂不就是理所应当的,得罪了皇后,
欣贵妃与皇后两个、谁人得罪的起。
“见、倒是见到了,不过到也没听她说什么,不过是闲聊了一会儿罢了、”
闻言、秋骊立时就急了、
“那她就不曾说过什么话?或是什么事情,有些可疑的?”
好一个衷心为主的奴才,可是这话听在沈陌娴心底、立时便怒了、手中捏着的纸条几经‘蹂躏’之后,终是被她给仍了出去、瞧着秋骊慌乱的接了、而后厉声张口道:
“她的性命都堪忧了,怎的不见你去求求你家主子,却还在这里紧着要东西,真不知道她是着了什么魔,才会做这样的事儿。”
说罢甩袖而去、沈陌娴心中有气,却也不好在此发作,她又何尝不知道沈二锦的为难,也正是因着这个,她才不愿沈二锦去御前伺候着、
伺候好了,那是她的福气,就像唐广之一样、是这宫里最为顶尖儿的奴才、可若是伺候的不好,那就是她如今的下场,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怎么就那么的不争气,为什么就不为自己,挣出一条锦绣荣华路出来?
可这世间万事,它偏偏就是怕什么她便越发的来什么、沈陌娴在无声叹息的同时,也只能回尚服等、等宋湳的到来。
沈二锦收拾好了东西、子时刚过便与小夏还有一名侍卫、一同出了宫,为了更快一步的到汉中,三人皆都选择了骑马、沈二锦虽是奴才、可也毕竟是个娇弱的女子,即便是娇生惯养的小姐,也不可能有接触到骑马的机会了,
所以、势必会有两人要同乘一匹的,
可是、两个人就究竟是谁来带她?
“你带着她,不许拖累。”
说话的、是身穿黑色劲装、无论是个头还瘦身材都大超小夏的男子,听着那声音寒中带厉的、沈二锦心中大致已经有了猜测、像他这样的人、若不是宫中的侍卫,那便是历经过沙场之人、只有上过杀场、或是、见惯了打打杀杀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势。
“为什么是我带着、”
小夏出声问着,语气里明显的是不服与质疑,这个问题沈二锦也是很想知道的。
“男女有别,你、比较合适。”
说完就翻身上马,夜色中扬长而去、小夏未吱声,直接翻身上马,瞧着依旧呆愣的沈二出声催促道:
“还不赶紧的、”
声音与之以往抬的稍稍有些高,可听起来依旧平和、
“刚刚那人说男女有别,所以说、所以说,小夏、”
沈二锦悠悠的道出一句,而后立时便瞧、稳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的小夏锋利的眼刀、
却依旧止不住沈二锦即将要说出来的话、
“小夏,他这样说、实在不好听啊!”
沈二锦说的直白,原想着还能看到他的怒意,不成想、他却只皮笑肉不笑的道出一句、
“姐姐在不上来,咱们可就跟不上了。”
沈二锦惊讶的瞪大了眸子,而后点着头到了马前、仰着头望、着居高临下的小夏,随后笑的很是温和: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能上得去、”
小夏听闻随后就有些僵、而后便利落的翻身下马、亲自托扶着沈二锦上了马,而后翻身上马、夜色笼罩的京城中,
三年来,沈二锦再一次的出了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