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尚方司来人后为首的竟然是童朔,这让沈二锦心下豁然开朗起来,既然是他去送的,那多半是真的。
“公公,这是又要给哪宫送去?”
童朔正在一旁端着架子、瞧着带来的宫人门收拾东西,忽而听闻这一句,当即回了头便瞧见沈二锦笑嘻嘻的站在身后,许是瞧着她太过于高兴的神情,童朔当即沉了脸,张口道:
“这些东西,自然是给东宫的太子爷送去的。”
说完再也憋不住的立、时恢复了往日带笑的神采儿,当即退了两步后凑到沈二锦身边儿,悄声问着:
“今日殿下去迎接大将军回朝,好多婢子都去了,你怎的没有去看看?”
据说那场面相当壮观,其实不用去也能猜到了,如今宫里与往日相比这样的安静,自昭安门进来后立时便觉得冷清不少,往日成群结队的奴才,今日到成了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堆难免没了往日的气势,大概、都是偷偷的去了宫门口,去偷瞄大将军之风采了。
“这个有什么可看的,大将军即是已经回朝,又何必急于今日一时。”
说着、瞧着面前的童朔沈二锦忽而改变了主意,原本想要偷偷的找人带的信,在见到童朔后,她到觉得不用那般复杂了。
童朔点点头似乎很是认同她的话:
“你说的有道理,简直跟我的不谋而合,我也就奇了,这日后见大将军的机会多的是,何必急于这一时,她们现在这般的凑过去,简直就是失了皇家的颜面儿,一点都不知道矜持为何物。”
闻眼杏眼微挑,瞄者童朔。童朔一见竟然觉得以往瞧着挺漂亮杏眼,如今居然还能带了几分,
魅惑。
童朔觉得自己看的有些久了、又似乎只有一瞬间儿的事儿,当即回了神儿、看向还未整理妥当的宫人们,当即出声催促道:
“赶紧的赶紧的,若是跟着大将军碰上了,看你们还出不出得了宫门。”
“是。”
宫人门回了声这动作也立时麻利起来,沈二锦瞧着忽而变了神色的童朔,心下稍加琢磨后,便张口说道:
“公公亲自去东宫,可麻烦公公一件事情,带句话可好?”
童朔微有些不自然的转头,望了一眼沈二锦,随后道:
“带话到是可以,就是不知道你要我将这话带给谁?若是某位主子,那可就不好说了,因着不一定会瞧的见的。”
他不过是去送个东西,能见上太子一面已是极好的了,但很显然、眼前的沈二锦跟着太子殿下,定是没话可说的。
“相信你定能将这话传到的。”
瞧着笃定的沈二锦,童朔瞧像他的眼神,疑惑尽显。
童朔带着人出了宫门,人手不多除却抬着东西的四人,而后又跟了两名內侍,出了昭安门便逐渐热闹起来,周围走动的宫女与內侍、也比之内里多了不少,虽说都是六司的奴才,没有资格进了昭安门,可这其中也不乏自里边儿出来看热闹的宫婢。
不过是个将军回朝罢了,究竟是有什么可看的,非要巴巴的跑过来凑这个热闹,没得丢了宫里的面子。
童朔心下别扭、可这里之人哪里有他想的那样,自昭安门里出来的奴才,大砥都是没有什么差事在身的,或是不当值的,便出来一睹大将军的风采,她们没见过世面便跟风似的全都跑了来,自然被童朔所不喜。
所以当行到宫门口的时候、特意加快了步子,想着在大将军回来的时候抢先一步出了宫门,可谁能想到,宫门口还未入便被人给唤住了。
“童朔、殿下唤你。”
不用瞧便知道这声音是出自哪个,极其自控又极其老实到,让人心下发狠的、蒋匠。
童朔暗自咬牙切齿的心中发狠,却不妨身后之人,依旧未有察觉的继续出声催促道:
“你倒是动作麻利些,莫让殿下久等了。”
童朔仅于的一丝理智、终是在最后这一句催促声中断了弦,握紧的双手猛然转身,
而后瞧见的,却是守宫门的身穿的铠甲的侍卫,哪里还有蒋匠那厮的人影。
童朔知道自己今日是动了真气了,但是、这个节骨眼儿上可真不是个时候,当即闭眼、深呼吸极力压下心头怒火,随即满腔怒意的丢下一句:
“都给爷在这等着。”
听了吩咐几人不敢动弹,向后倒退一步皆都靠着宫墙角,对童朔的话当真是言听计从的很。
童朔稳着步子、缓缓的踏上了城门楼顶,瞧着锦袍加身,负手而立的两人、童朔上前尽量让自己做到,目不斜视。
“殿下。”
声音是少有的沉重。
楚铭背手而立,凤眸望着被禁军所控制的安阳街道,淡然开口道:
“怎么会突然赏了东西去东宫?”
一早在承乾殿的时候,可未曾听宣和帝提过。
“回殿下的话,奴才也是突然得到小春传来的话,说是皇上赏赐了太子爷,因着內侍都在昭安殿准备着迎接大将军事宜,所以便差奴才带人将东西送过去。”
大致的意思就是他们人手不够,需要他们来帮忙罢了,童朔说的具体,听来确实也没什么漏洞而言,楚铭闻言并未出声,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的,不知又在思虑着何事?
“六哥,父皇这赏,有些不明啊!”
站在一旁的楚蕴出声问着,良久才得到了回音儿:
“确实不明白,不过……、、、”
到是可以善加利用一下的、
说完这句、楚铭良久未出声,原本宣和帝定的是、时辰时三刻迎勇义将军入宫,可眼下辰时将过,站在城门楼上,看着一览无遗的安阳街,至今尚未瞧见出些许的骚动,那这就代表勇义将军、迟到了。
对于他的心思、楚铭早已大致猜到了一二,勇义将军回朝本就是一件极其轰动朝野的事件,但宣和帝早早的放了话,要他先行进宫来面圣,虽说嘉奖与赏赐少不了,可单纯的只让禁军控制了安阳街道,恭候他一人大驾、显然并满足不了他日渐膨胀的野心。
所以、他之所以误了时辰,大概是、在进昭郡的城门时,被前来迎接、亦或是可以说成是巴结之人阻了行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