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梦心里一惊,问道:“你想怎么样?我不认识你!”“不认识没有关系,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慢慢认识,”男人的语气多出一丝傲慢和轻蔑,“今晚来参加宴会的,没有一个富家小姐,大部分都是来攀龙附凤的名媛,不知
道小姐叫什么名字?如果今晚过的开心,我倒可以给你一笔大价钱,你以后就跟着我。”
“神经病,我不认识你,别碰我!”夜南梦气急败坏,抬脚狠狠踩了他一下,还故意用高跟碾磨了几下。
但这男人像是不知痛,手上的力量又紧了紧,疼得她差点哭出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咬牙切齿说完,一只手就将夜南梦拧了起来,把她拖向一旁的房间。
见这阵势,夜南梦被吓傻了几秒,马上声嘶力竭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如果你不想跟我也没关系,今晚过后我给你一笔钱,绝对是笔可观的数目,”男人像是喝了不少酒,还在自以为是地威逼利诱,“大家都戴着面具,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
你,以后分道扬镳,你也能赚不少钱。”
“我不要你的臭钱,放开我,我不跟你去!”夜南梦死命地挣扎,但她这点力气在男人眼里,就跟只扑腾的小鸡仔似的,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她的挣扎,被男人视为欲拒还迎,反而勾起他酒精之后的涌动。
夜南梦感觉自己被人拧着腰,直接腾空了,眼睁睁朝着漆黑的房门口靠近。
无论她怎么尖叫,像是都没人听见,没有人能来救她似的。
“放开我!”夜南梦慌张地抓住房门,抬脚去勾住门框。
但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感觉脚踝一阵剧痛,跟着掌心都被磨破了,还是不能阻止他的举动。
她绝望地被人抓入黑暗的房中,根本来不及继续害怕,就开始找身边触手可及的武器。
眼前床头摆放着一把裁纸刀,夜南梦抓起来,推出刀刃,冲男人伸来的手狠狠一划,脸庞和身上顿时溅满了血。
男人捂住手腕,双眸怒红:“臭女人!!”
夜南梦才不会等着被他虐,马上踹了他的两腿中心,跳起来就往外跑。
脚踝被男人拽得受了伤,她只能拖着受伤的脚,拼命往房间外跑。
哪怕声音叫的快要沙哑了,她还是不断在求救。
从房间走出的林战骁已经在宴会厅找了一圈夜南梦,没有看见她的身影,还特意让女服务生去了洗手间找,也没有人。
他正觉得奇怪,就听见有人在说楼上杀人了,好多血。
林战骁的心狠狠一抽,立刻赶到了楼上。
他一眼就认出戴着面具的夜南梦,她满身都是鲜血,正拖着脚,一脸惶恐地朝着前面逃跑。
身后一个手腕不断涌血的男人,迈动笨拙的步伐正追赶着。
“南梦!”林战骁脸色愈发阴冷,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抱入怀里,“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不是我的血!”夜南梦紧张地摇头,跟着看向身后那个男人,“他非要抓我去房里,想……”
后面的话即使不说,林战骁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此时男人被惹怒了,红着眼睛看向林战骁道:“战少,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还望你别管。”
“我女人的事,你让我别管?”林战骁把夜南梦挡在身后,那轻轻一哼的冷笑,让男人身上一阵寒。
这女人是林战骁的女人???
他一晚上都在喝酒,压根没注意到林战骁和她的关系。
不知哪里来的寒意,从男人的脚底往上爬,就像无形的藤蔓,一寸寸攀爬着骨节。
“可是她……她割伤了我!”男人支吾半天,刚才的气势汹汹没有了,反而像个告状的可怜虫。
夜南梦的脚明显跛了,连下地都不行,始终抬着,高跟鞋也在刚才的挣扎中不知道飞去哪里了。
林战骁眸子一暗,携着一身冷意走上前,一把掐住男人手腕上的伤口。
只听一声惨叫,林战骁将他狠狠掀翻在地上,跟着还不解气地踩了好几脚在他的心口。
男人的面具掉在了地上,像只笨拙的大狗熊,凄厉地哼哼着。
周围都是赶来看热闹的人,指着他时不时发出嘲笑的声音。
林战骁看似还想动手,夜南梦怕闹出事来,马上可怜地哼了几声:“我脚痛,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她一说难受,林战骁马上不恋战了,上前抱起夜南梦就离开。
蜷缩在他的怀里,夜南梦刚才的恐惧居然在一瞬间不见了。
明明刚才吓得要死,可在这个男人的怀中,仿佛他的气息就是平息一切恐惧的安慰剂,让她不惧怕任何危险。
“你怎么不在宴会厅里?”林战骁抱着她上了车,蹲在她身旁仔细检查她的脚踝。
看起来应该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脚踝肿得有些厉害,必须去医院看看。
一想到林战骁和那个女人去了房间,夜南梦从他的安全感里回过神,气冲冲地把脚抽了回去:“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去洗手间,你怎么到处乱跑,不等我回来?”林战骁也没个好语气,想到她差点被人欺负,直到现在很怒得双眸猩红。
每说一个字,都犀利到不带任何温柔,像是怒到了极点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某种从未有过的后怕,在林战骁的心里悄然变得浓厚深沉。
他知道自己的愤怒,是来源于对她的紧张和担心。
“去洗手间??”夜南梦的声音也拔高了,像是忘了自己的脚疼,“你明明是和其他女人去房间了,还老半天不出来,做了什么还用我说吗?”
“你看见了?”她说得这么斩钉截铁,林战骁怀疑她刚才什么都看见了。
“心虚啊?我就是看见了,你还想骗我!”夜南梦越说越生气,想到他刚才假装没事的样子,抬手打了下他的手背,“别碰我!你才碰了其他女人,不许碰我!”林战骁愣愣地看了好久,直到嗅到一股子隐形醋味,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