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陛下饶命啊…..”宫女惊慌失措地大哭起来,
后头防着云妃呢,没想到一个没注意,居然撞了皇帝,她想死的心都有!
秋霖眼见宫女端着盘子撞了景恒,连忙走上前用袖子给景恒擦着脏污,“陛下,您没事吧?”说着,又当头呵斥那宫女:“你没长眼睛吗?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景恒在她抬头的瞬间已经看到了她面庞上的泪珠,心里有些猜测,虽然被撞面色不好,但更担心云妃的情形,他没理会那宫女,绕过她,朝里边走去。
秋霖随手指着个太监将那宫女带了下去,
不管是不是不小心的,在后宫之中咋咋呼呼,太不成体统了!居然还撞了皇帝,必须严惩!
些许是听到外边的动静,景恒进入里边时,云妃已经在隽娘的搀扶下,出了暖阁,站在正厅给景恒行礼。
景恒见她面有病容,苍白无色,立马走了过去,揽住她的肩,“岫儿,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云妃娇柔柔福了福身,抬着媚眼道:“臣妾就是想陛下了,陛下好些日子不来看臣妾,臣妾还以为陛下忘了臣妾呢!”说着,抬袖去擦眼角的泪珠。
“傻丫头,朕怎么会忘了你,不过是这些日子朝事繁忙罢了,你瞧,朕这不是来了?”景恒笑着揽住她的身子,一并让里边走去。
隽娘连忙打起帘子,让二人走了进去,待景恒携云妃坐下后,她给景恒奉上茶水,方退了出来。
云妃服侍景恒喝了几口茶,又吩咐隽娘传御膳,自然是想景恒在这边用午膳了。
景恒一一问了她身体的情况,云妃也如实答了,
景恒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拥她入怀,“岫儿,为了咱们的孩儿,你再委屈一阵子!”
“臣妾欢喜还来不及。怎会觉得委屈,”云妃乖巧道,说着又从他怀里起来,“哦,对了。听说孟妃妹妹身体不适,陛下可是看过她了?”
景恒依旧淡淡地笑着,“孟妃也有了身孕!”
“啊?”云妃面色僵滞了一瞬,又立马露出了笑容:“哎哟,真是太好了,恭喜陛下!”
景恒没说话,依旧面容淡淡,他随意一望,目光正好落在不远处的书架上,见架子上并没有什么书。他再环顾暖阁一眼,发现摆设甚为简单,除了平日常用的物品外,并无奢华之物,倒是显得十分朴素,比起她受宠的程度,这屋里的装扮却是有些寒碜了!
景恒不禁微微皱眉,他回过头来看着云妃问道:“岫儿,朕以前还没太注意,你这屋子里也太素净了些!”
云妃闻言心下一凛。忙解释道:“这……臣妾想着陛下对臣妾这般照拂,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念着陛下向来提倡节俭,臣妾便想着能省一些不必要的开支。便省了吧,也算是臣妾的心意!”云妃说着又温柔地笑了。
可景恒眼底滑过一丝讶色,他随口问道:“朕记得你姐姐说过,你小时候最是顽皮,喜欢各种小玩意,还没有耐心。玩过之后就丢弃了,她最怕你去书房找她,说你动不动就把书房塞满了各种好玩的东西,让她头疼!可是这样?”
景恒说着,笑容越发宠溺又带着些恍惚,
云容募得一惊,面容僵了半刻,就连后背都有些发凉,她稳了稳心神,枯笑了一声,回道:“陛下就别拿小时候的事情打趣臣妾了,那个时候臣妾不懂事,只知道玩,入宫前,爹爹就嘱咐臣妾一定要收敛心性,好好服侍陛下。”
景恒闻言没说什么,笑了一下,便又抱住她,只是脑子里空空的,没由来的觉得有些沉郁。
再过一会,隽娘传了膳进来,二人便一道用了膳,因景恒在场,云妃少不得矫揉造作一番,各色膳食用了些。
怕影响云妃歇息,景恒便准备回明光殿午歇,景恒走后,云妃才收敛了笑容,怔怔望着景恒离去的背影,面露诡异的神色。
隽娘扶着她到了里头,待上了暖塌,云妃还觉得头昏脑涨,撑着榻沿,垂目坐着,一言不发。
隽娘知道她心情不太好,更多的是纠结与难受,她陪云妃一道坐了下来,抚上她的肩,问道:“娘娘,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隽娘的声音很低沉,低沉到声音似乎从地狱传来,幽幽凉凉,
云妃募得转身,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焦灼的气息,看着她,心下冷了一片,她恍恍惚惚,愁思了半晌,方哑声回道:“这个孩子不该来…..”
隽娘闻言吸了一口气,面色担忧地看着云妃,
“可既然来了….便不能让他白来….”云妃瞳孔一缩,望向他处,咬着牙,从齿缝中说出了这几个字,冰冰凉凉,
听得隽娘心下一悚,可旋即她眼中又漾出了笑意,轻声问道:“娘娘准备怎么做?”
云妃嘴角一扬,眼底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平日跟孟妃小打小闹,在后宫肆意嚣张,不过是小动静,到底干扰不了他半分,本想拿皇后下手,可她偏偏整天一副雍容大度的样子,每次激她,她也不恼不气,真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无趣得很,”
“可这次不一样了,只有撼动了她,才能搅动朝局,方能达到咱们的目的,所以我得好好想想办法……”云妃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露出了算计的笑容。
隽娘也轻哼了一声,不再多言,服侍云妃歇息。
景恒出了芷妍宫时,云容还纳闷上了,她以为他肯定在芷妍宫午歇的,还不高兴呢,见他准备回明光殿,她又欢欢喜喜地围着他转。
几人一路人沿着兰溪往明光殿的方向走,兰溪曲曲绕绕,在宫内转了好几道弯,沿溪是一条石径,岸边还有各色矮小的太湖石。
云容一时跑到前边,在一块平石上坐一会,拾起几颗小石头,玩起水飘飘,边玩边等着景恒与秋霖他们。
瞅着被云容惊起的一溪鱼,秋霖咂咂嘴,嫌弃道:“太闹腾了,太闹腾了!”
景恒负手缓慢走着,微微一笑,是太闹腾,可很快就不会了,想着他面色忽然一暗,抬眼去寻那活泼的小身影,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经提气越过兰溪,飞到对面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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