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蕊茵骑着摩托去了一趟黎叔家,黎叔送了她好长一段路才返回。
到了镇长家后就发现程楚洺不知所踪,电话也打不通。
“你们怎么搞的,我不在为什么不看好他!?”金蕊茵被眼前两个执着于打游戏的男人气得直冒火,“居然只顾着玩游戏!”
“蕊茵姐,楚洺少爷又不是小孩子。”柳志赫有些委屈的嘟嚷道,“他肯定是去附近走走,晚上他喝了点酒估计想去透透气。”
“他还喝了酒!”
“对啊,镇长家的酒味道真是不错,对不对啊,刘贺。”柳志赫笑嘻嘻地对着一边的刘贺说道,刘贺也笑嘻嘻的比出大拇指。
看着脸有些红且神情不是往常的两人,金蕊茵觉得自己要被气疯了。
“姐姐,他可能是去附近找你了。”小儿子拉住她的衣角,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龙莲镇很早就有酿酒的风俗,材料都非常天然和独特,特别是龙山泉特有的水质,让酿出的酒十分香醇,让人喝了会更加想喝且不知道自己已经醉了。很小的时候她曾背着老爸偷偷喝了几口,当时只觉得异常辛辣难喝至极,接着她就忘了喝完之后的事,当她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之后她就没有再碰过那种酒,就好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道理。
听说程楚洺喝了这个酒又出去找她,她整个都急的快要散架。
她要赶紧找到他,但看着这一屋子几乎都喝得七荤八素的人,镇长太太要留下来照顾他们,她只好一个人先去附近找找。
“程楚洺!”她边走边大声的呼喊。
晚上十点这个时间路上行人很少,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见。金蕊茵借着微弱的路灯,不安地四处张望。
他到底去哪了?
金蕊茵看看柳志赫的手机时间,已经十点三十八了,如果十一点之前还是找不到他,她就只有让警察帮忙了。
想着她便又拨了程楚洺的号码。
意外这次他接了。
“蕊茵。”她还没来得及讲话,就听见程楚洺迷迷糊糊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里,这是柳志赫的手机,她还没讲话他怎么可能知道是她,她也来不及多想,便焦急的问道:“楚洺少爷,你在哪?”
金蕊茵马不停蹄地跑到离码头不远的一个渔船停靠处,远远就看见程楚洺正摇晃着站在他的快艇上,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楚洺少爷!!!”她冲着他大喊,他听见她的声音便转身对她招手,差点就失脚栽进水里,看的金蕊茵冷汗一阵一阵,差点被吓晕过去。
“楚洺少爷,您在这干嘛!”金蕊茵爬到船上,一把握住他的手,深怕他一不小心掉进水里。
“你去哪了?”程楚洺摆开她的手,反而质问道,“我到处找你!”
眼前的程楚洺似乎很清醒,没有半点醉酒的样子。她愣了几秒,说道:“我在附近,晃了晃。”
“怎么样,这里很漂亮吧!”程楚洺斜着脑袋看着她,她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我刚听说盛景山日出很美,我们去看吧!”
金蕊茵连忙摇摇头:“楚洺少爷,盛景山不在个岛上,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不适合去。”
程楚洺晃了晃脑袋,指着脚下:“我有船!”
“现在真的太晚了。”金蕊茵满眼诚恳地看着他,“楚洺少爷,如果您想去,我们明天可以早起过去。”
金蕊茵本没有指望他会乖乖听从她的话,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吼的准备,可是她没想到这一次程楚洺只是沉默的看了她几秒,居然会笑着点头答应。
他绝对是醉了,看着他温顺地样子,金蕊茵顿时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们回去好吗?”虽然可以肯定他是喝醉了,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她紧握着他的手,生怕他会不小心跌进江里,到了岸边的夹板上,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就在她准备松手的那一刹那,她感觉到程楚洺突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猛地抬头看着他:“楚洺少爷?!”
“蕊茵···”程楚洺微醺的双眸紧盯着她,脸上闪过一丝丝痛苦,“我,我有点难受。”
“啊?!”她还有反应过来程楚洺就一头向她栽了过去,还好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他在她的肩头瞬间昏沉地睡了过去。
“楚洺少爷!!!”
翌日,程楚洺突然从梦中惊醒,他猛地起身,还来不及看清周围的环境就感觉一阵眩晕,他扶着额头静坐了一会才得到缓解。为什么全身上下都有些酸痛,手臂上也有些轻微的划伤痕迹,他揉了揉脖颈回想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最后的记忆仅仅只有那辆老式自行车。
程楚洺洗漱过后便离开房间去找柳志赫,因为他看见手机上昨天的最后一通电话显示着柳志赫。
经过院子时正巧碰见了镇长夫人在院子里洗菜,看见他已经起床,镇长夫人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把手上的水擦在腰间,面露笑容的说道:“程总,您醒啦,您先去客厅,我马上把早饭送过去。”
“好,我待会就过去。”程楚洺看看四周,似乎太过于安静,“对了,镇长呢?”
镇长夫人很难为情的笑道:“我们家那口子,昨天喝得太醉,现在还在睡呢。”
程楚洺笑着点点头,说道:“昨天的酒喝起来挺温和顺口的,但没想到这么烈,我虽然没喝多少,但好像也喝醉了。”
闻此镇长夫人神秘一笑:“程总,昨天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哦,那可是十年前我们镇上的一个酿酒大师生前的最后一次亲酿,我们家那口子一直珍藏到现在,您醉了倒也不辜负那位大师。”
她顿了顿又说道:“倒是昨天把蕊茵给累坏了。”
“蕊茵?”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好像都还没见过她。
“是啊,她发现您不在,电话也打不通,就急得到处找您,我因为要照顾那些喝醉的,也没法和她一块去。”
“我昨天出去了?”怪不得记忆中有辆自行车,但程楚洺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出去的原因。
“是啊,也不知道您怎么就跑码头去了,她一个人把您从码头背回来,腰扭了都还强撑着照顾了您大半夜。”
程楚洺对她说的场景居然毫无印象,他问道:“蕊茵她人呢?”
“一大早到镇医院扎银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