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旁候着的婷婷在见到自己的“情郎”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张苕子仔细观察着小丫头的一举一动。直到真正的严公子严老爷父子俩向萧构和张苕子行大礼时,整个人才十分错愕地回过神来,只不过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恐怕不是萧构和张苕子的尊贵身份,而是为“情郎”的欺骗而感到震惊。
张苕子看着小丫头眼中盈盈欲坠的水珠,心下也是有些不忍,安慰着她:“三条腿的草泥马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呢!你看,好男孩儿还是非常多的吗!比如,”张苕子的眼光在屋内转来转去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点,“额,这个这个这个……比如咱们田多多同学,高大帅气,比如咱么小狗狗同学,英俊潇洒,你都可以适当考虑下嘛!”
张苕子越劝小丫头伤心越甚,“哇”的一声就趴在张苕子的怀中哭了起来。
手足无措的苕子赶紧冲着萧构挤眉弄眼,萧构见状却是两手一摊,用口型对着张苕子挑衅:“活该!”
“落井下石,见死不救!”萧构的“不作为”可把张苕子气得不轻。
千户长严嗣开虽然在平头百姓中算是富贵人物,但也不是常能单独面圣的主,好不容易被皇帝宣来,怎么能不表现一下?!马上拱手垂颅地表忠心道:“皇上,臣听闻市井中竟有人借千户府之名行为祸百姓之事,老臣不察,未能及时为皇上分忧实在是微臣的失职。请皇上允臣将功赎罪,捉拿凶手归案!”
“诶?怎么好端端的嫌疑犯居然跳出来跟我抢活干了?!”张苕子没歇一会儿就差点连饭碗都没了,“既然严公子的嫌疑已经洗清,就不劳严大人和严公子多费心了,我们自然有专业人士负责缉凶!劳烦你们多跑一趟,严大人和严公子请回吧!”跟我抢主动权?哪儿有这么容易!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劳烦’二字愧不敢当,不如让……”严老头子真是个人来疯,看见皇帝就把持不住自己,刚才威武大气的样子都去哪儿了呢?!
“行了,回去吧!”那么多废话!萧构说完还在心中无情地补刀。其实说句良心话……作者这儿都有记录,严老爷子算上请安,拢共也就三句对白。
严老爷子的热情被萧构的一句话就给浇熄了,满脸落寞让张苕子正好脑补了一句“宝宝心里苦!”便老老实实地请安要走。
这时一直躲在父亲身后的严侃却像是钉住了脚步:“我不走,我想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爹,要走你走吧!”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就是严侃这种人……
“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含义可以有很多……
他爹脑补画面:“哎哟喂,吓死杂家啦,死相!~~~……你这个不孝子!老严家就你这一根独苗,你想气死我呀!!!养你这么些年都长到狗身上去啦?!你这个混小子!!!!”
她便宜老公脑补画面:“啊啊哦哦~~~啊啊哦哦~~~……不行!当老子是透明人啊?!老子还没追回来呢!!!!挺好的大小伙子千万不要这么作践自己!!张苕子是很变态的!!!!”
两人满肚子的小九九,打的算盘虽然不同,却是不约而同地开口:“不行!!!!!”
张苕子倒是没觉得什么,问:“你也对抓凶手有兴趣?”好像很尊重对方的意愿似的。
严侃自认为不傻,从善如流道:“对对对,我从小就对捕快这项工作充满了兴趣,我早就想投身其中为国家,为社会,为人民做一点贡献了!”
“那再好不过了,”转头向一个衣着稍显不同的捕快道,“你是他们的头儿吧?把严公子收了呗!”
“是!”在听到皇后娘娘吩咐的同时,这位职场老鸟也没有漏看皇帝陛下的幽怨小眼神儿,“那就请严公子跟我们的同僚回去,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地狱式体能训练后正式上岗!从基层巡街捕快做起!”语毕,押着他来的两座铁塔又把小鸡仔儿似的严侃给架了出去。
严老爷忙不迭地跟着跑了出去,不会真要魔鬼训练吧?!悠着点儿!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看来这个假冒严公子的人很有问题啊!”张苕子想从怀中伤心不已的婷婷口中再探些消息:“婷婷,你还好吗?能不能再坚持一下,帮帮我们,也帮帮詹娘?”
婷婷抬起小小的脸,上面满是泪痕,却坚强地点了点头。
“好,我问你,你是怎么认识这位严公子的,他身高体型如何,外貌上有没有什么特征?”张苕子一气问着。
“严公子,不,那人,是二十不到的年轻公子,样貌……呜呜呜……样貌极是俊美!!说话也很是温柔,对我可好了,怎么会是骗我的呢!人家不信!呜嗷~~~”
张苕子不免扶额,默默在心底吐槽:“孩子你太天真了……婷婷洒脱的哭腔,天真的脾性,颜控的特色如此鲜明,换我我也选这样的姑娘下手啊……”
婷婷嗷完一嗓子接着道:“严公子肤色很白,眉毛很浓,睫毛很长,嘴巴粉嘟嘟,长得很软萌可是又好有男人味!”小丫头下意识还是尊称心上人一句严公子,好像还没接受眼下这残酷的事实。“十个络腮九个帅,严公子也是呢,可是他平常都剃的可干净了,下巴还有上一点美人凹,特别好看。还有啊,严公子的眼睛颜色也跟别人不同,好像特别浅些,每当他望着我,我都觉得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呜呜呜……严公子还特!别!好!闻!”
萧构和张苕子对视一眼……肤白、眼浅、毛发重……听着怎么有点像下午见过的色目人大叔呢……额,希望这事儿只是个体恩怨,不会牵扯到********吧……
婷婷还在补充着:“恩,严公子的手肘外侧好像有一个红色菱形的胎记,但是他自己好像并不知道,”婷婷似乎怕苕子跑偏,“这个我看的不是很清楚,那天我们是在放风筝,他袖子掉下来了我才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