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呕...”
“呕...”
卢轩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享受一边被水呛一边呕吐的快感,只是让他呕吐的原因不单单是那散发着恶臭的脏水,还有正漂浮在水面之上的,那具全身上下都泛滥不堪,而且肿成一个“巨人”的尸体。
之前刚翻进水沟里,卢轩立马就在水底摸到了一块石头抱在怀里,要是浮出了水面必然是死路一条。刚一抱起石头他就察觉到了石头底下原本就压着些东西,只是在水中时一直被自己压在身下,丧尸走后他爬上岸才看清楚那浮上水面的东西,一具尸体!
在梦境之中出现一具尸体,这是单人副本,不会出现其他的试验者,丧尸死后剩下的尸体就会消失,根本不可能会以浮肿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卢轩知道,只有一个解释,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这具尸体的存在,这是一具真的尸体,在现实中死亡的人留下的尸体。
有个人,在现实世界中把这个人杀了,并且将她丢弃在下水道中,就是所谓的弃尸!
卢轩有些不敢想像,竟然有杀人案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发现尸体的人,还是自己!
这个推断实在是太可怕了,虽然黑的那伙人已经杀了自己身边三个人了,国内各地发生的频繁失踪事件也肯定是他们的所为,不过他们究竟是什么势力,不用说卢轩也心知肚明。
杀人,卢轩也杀过,但是在七年前,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的他就是两个人,七年堕落时光的消磨已经磨尽了他的气焰和锐气。可是现在,在自己普通的日常之中,居然出现了杀人事件!
“杀人弃尸...”
卢轩的心中还有一个更可怕的推断。
如果是有预谋的杀人,弃尸一定不会在迟早会被发现的下水道中。这十有八九是意外的杀人事故,凶手惊慌之下一定不会把尸体拖到太远的地方,所以他很有可能就在这所学校之中。学校管理人员进出非常的严格,是校内人员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学生不管是住校与否单独相处的机会几乎不可能有。就是说,杀人的人,很大可能就是某个教师。
学校中的一张张笑脸之下,隐藏着一个恶魔!
卢轩经历的事情真的是非常的多,他自以为定力非常的强了,此刻还是忍不住又呕吐了起来,那尸体的模样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正当他手足无措的时候,脑海中响起了熟悉的女性提示音。
“试验者发现学校隐藏秘密的线索,获得任务提示,杂务处。”
“还特么是在杂务处,就是说我这趟下水道玩命跟没来没什么区别...”卢轩简直有点想吐血。
下水道不能久留,不管是这具尸体还是潜伏在暗处的蝙蝠丧尸,都没有理由在下水道多停留半秒,卢轩必须马上想办法出去。校内离这个井盖最近的井盖在两百多米外,也不敢带上燃烧棒卢轩就开着地图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万幸的是没有惊动蝙蝠丧尸。
“呼...总算出来了。”卢轩松了口气,即使是有力量的加成,顶开井盖还是废了半天的劲,他决定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这种恶心的感觉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看月亮的位置,距离黎明应该还有两个小时左右。
回到宿舍随便的冲洗了一下,换上了一身宽松点的衣服,把匕首拿在手里就开始向杂务处前进。他身上除了一个强化材料和一把特质匕首,还有一个侮辱智商的起钉器,其它都没了,全都是因为那些该死的蝙蝠丧尸。
......
又来到了这个密室,卢轩本以为触发了任务之后这个密室会发生些变化,只是没想到依旧是空荡荡的毫无线索,质量检测也没有任何的发现。但任务提示如此,就一定不会有错,只是还没有发现。
光秃秃的墙壁,没有任何的突起或者凹陷,也没有什么缝隙,更没有什么雕纹和雕像,没有任何的装饰物,实在是想不出会有什么机关。
突然卢轩目光瞥到了房间外的一样东西,楼梯,只有楼梯好像能隐藏些什么!他过去试着提了一下楼梯没有任何反应,然后将最下层的楼梯使劲的往里面推,出乎意料的是真的推动了。
卢轩用尽全力的将楼梯推到极限,“咔”的一声反抗力就消失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也知道了为什么质量检测没有办法看出来了,这厚度远远的超过了三十公分。
“密室中还藏着一个密室,真是有想法!”
这个密道应该是在学校建成之前就有了的,建造学校的时候建造一个密室不太可能,只有可能是在密室之上建造学校时密室被谁留了下来并且隐藏了起来。
从暗道下去,这是一个三米多高的通道,有一个爬梯可以用来上下爬动,这个通道只有五米多长,尽头是一扇半掩着的木门,木门后依稀有一些光亮传出,卢轩没有犹豫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个小房间只有十几平米的大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恶心味道,墙角有一张单人床,上面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在瑟瑟发抖,满脸的脏乱和红肿也无法掩盖她容貌的妖艳。大片雪白肌肤露在空气中,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未经人事的卢轩也是不禁一阵气血上涌,但还是很快冷静的下来。
墙壁上还有一个排气窗,排气扇一直在旋转着也不知道另一头在哪,小房间里的灯也是开着的,一条被子被扔在地上。
竟然有一个女人被囚禁在这所学校的密室中,卢轩知道她是谁,两个月前学校中失踪的绿茶校花,和她一起失踪的还有她的闺蜜,没想到会被囚禁在这里!这个梦境世界的能力真的是强大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连现实中的人也能带入,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经常被虐待。
走近一看,卢轩看到这个绿茶校花脸色苍白,眼皮的支撑显得有些无力,更重要的是两只手的手筋已经被挑断了,这种恶毒的手段他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你是谁,那两个畜生哪里去了?”
看见有人进来,那个女人抬起头盯着他冷冷问道,那眼神好像是在说她不会信任任何的一切,痛恨所有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