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县
徐庶进言:“主公,进攻刘备的事,属下建议派一员大将前往更为稳妥!如今司隶州形势复杂,主公还是在此坐镇为上策!”
冯耀也想依徐庶之言,也明白徐庶的担心,现在这二十余万大军看似十分的强大,但是这是在团结在他身边的,一切以他还活着为基础,箕关一带地势复杂,在没有领军前往之前,谁也没有必胜的妙计。
一旦冯耀的出了什么事,甚至是丧命的话,这二十万大军很可能瞬间会四散!
冯耀沉吟良久,左右看了徐庶和杨武,道:“元直,杨武,我明白你们的好心,但是这次必须要冒这个险!首先,南匈奴的形势危急,若我现在不去处理好这件事,很可能会迫使他们倒向白波军的一方!”
“其次,若我不离开此地,朝中百官必会认为我是有意抗旨不遵!而我若领兵前往华阴,以我现在安东将军的权力,在朝中的话语权非常小,司隶的各个诸侯之间也可能会因为我强大的兵力而暂时平稳下来,这非常的不利于我们将来掌控朝廷!”
其实冯耀还有一点没有说明,如果皇帝接下来一路向东前进,从华阴到洛阳的话,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先迎住皇帝再说,到时以强大的兵力,强迫皇帝封他一个最大的官也不是不可行,但是若不是这样呢?
史实记载,皇帝东迁并不是一路顺风,其中来来回回,去过很多地方,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最终抵达洛阳!
其中,建安这个年号就是因皇帝摆脱西凉军的控制,跑到河东郡的安邑,依靠与汉室关系紧密的卫氏家族的势力,改年号为建安。
白波谷就在安邑北约三十里的地方,接下来就可以想象了,杨奉现在已经是兴义将军,参与东迁一事,再联合白波军的势力,又在本土作战,其实力之强将会超过西凉军!
这种情况,冯耀不会让它再重现!!
冯耀的话,让徐庶叹了一口气,最后点头道:“主公,现在去迎皇帝确实不是最好的时机,让李傕郭汜、杨奉、董承、杨定、杨彪、张济、段煨之间互相攻击,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确实最好!只是主公,此行一定要千万保重!若有不利的地方,请立即撤回!”
“放心,这次我将带上所有虎卫,还有熊卫,亲随骑兵,另外还温侯同往,便是刘备军全军杀来,亦能抵挡得住!”冯耀道。
次日
冯耀率两千虎卫步兵,两千虎卫轻骑,三千熊卫,两千弓箭手,以及五百亲随,吕布带了八百陷阵,及一千长枪兵,另有数千杂兵辅兵运粮草及辎重等。
整个大军共两万余兵力,除了粮草不是很足,随军所带的只够十日食用,战力可以说是以最少的兵力达到最强的状态了!
而后继的粮草,也不必担心,平阴、平县、巩县皆有粮草,随时可以通过船队运过去,而大后方,整个关东的粮草都在不断的通过陈任所在俊仪,运到赵旺控制的荥阳,再通过荥阳送到徐庶坐镇的巩县,再发往平阴、平县。
这些粮草,依冯耀之计,并没有过多的运送过来,而是有意控制数量,不让粮草显得富足。
一来可以以粮草不继为由,为冯耀托延勤王多一个借口,另外也可以让其它势力对冯耀军掉以轻心!
两万余兵,再加上粮草,战马,就算冯耀有一千多大小船,亦是用了两趟才全部运过去。
才一过去,斥候便纷纷来报沿黄河北岸一带,发现大量的正在逃亡的难民!
冯耀急骑马亲自观察,离开军队扎营,不到半里,便发现几户数十人正惊惧的躲在一个小山洞内,见冯耀骑兵冲来,吓得连行李都不要,就撒腿四散乱跑。
“乡亲们休要害怕!吾主乃是安东将军冯豫州!”杨武大声高喊。
那些百姓依然没有停下脚步。
“站住!!”众亲随一边大喊,一边四散拦截,但是山林之间,一身重甲的铁骑并不比亡命而逃的百姓快多少。
呼喝声中,那些百姓反而更加害怕,逃得更快,有一名百姓因为太快,一不小心被藤条绊倒,跌倒在地,被亲随骑马追上,给抓了回来。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跑得快,其中有一户,因一个妇人不舍怀中婴儿,家人又不舍独自逃亡,被冯耀追上,全家五口急跪于地上,叩首作揖连连,神色悲凄,不停求饶。
那婴儿更是受到惊吓,在妇人怀中哇哇大哭起来!
妇人落泪,轻拍婴儿后背,不时亲吻安慰,但是婴儿依然大哭。
冯耀看在眼中,内心十分不忍,便跳下马来,对着其中一老伯抱拳施礼,说道:“老伯,请不要害怕,我是豫州来的冯耀!拦住你们并不是要加害你们,而是有话要问!”
老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冯耀,又揉了揉眼睛,确信看到的是冯耀和善的笑容后,这才转惊为喜,连忙作揖,喜道:“将军真的是冯耀冯豫州?”
“大胆,竟敢直呼吾主之名!”一名护在冯耀身侧的亲随立即大怒,呛啷一声,便将刀抽出一半,杀气顿现!
老伯吓得脸色大变,啊的一声,连连捣头,其家人亦是惊惧,瑟瑟抖在一起。
唯有那妇人,因为专心在哄怀中婴儿,没什么反应。
冯耀急伸手,制止亲随的进一步行动,道:“不知者不罪!”
亲随依命,收回刀,恭声后退一步。
“老伯,我确实就是冯豫州,快快请起!”冯耀伸手虚扶。
老伯大喜,急忙起身,并将其妻其子拉了起来,激动的说道:“看看怎么样,我当初就说冯豫州乃是天下第一明主!我的话没错吧!”
其妻、子皆大喜点头,朝冯耀施礼。
“呵呵,好了,你们还是先哄好孩子吧,要不这哭的,怎生问话?”冯耀道,同时善意的看向了那哭闹不止的婴儿。
婴儿应该只有几个月大,小脸此时哭得通红,大张着嘴,嘴中还没有长出乳牙。
妇人的丈夫着急,便从妇人怀中接过婴儿,但是依然止不住哭闹。
老妪接过婴儿,亦是无能为力,换老伯也一样。
在哄婴儿的过程中,冯耀已经从老伯断断续续的回答中得知了,这一对年轻男女正是他的儿子和儿媳,那婴儿是他们才四个月大的孙子,老伯是东垣县人,离此并不远,以种田为生,姓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