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彭东海的提议,大队基本上达成一致意见,就是在战斗力很强的金盾中队之外,再成立一个特务小组,以适应越来越多样化的反恐任务。
这个小组不定具体兵员数,目前以刘国涛、朱鹏飞和文山水为基础,根据任务的需要,临时从武警各部队抽调,这一次就抽调岳逸清和赵志雄回来,任务完成出色就留下,否则依然送回原部队。
考虑到这个特务小组的特殊性,大队决定他们不随金盾中队训练,而是单独进行特色训练。
为此,他们把计划报到省武警总队,同时责成副大队长编制特色训练科目和计划,在计划未批准之前,特务小组直属大队部管理,训练由副大队长负责,政治思想工作由副教导员闫继蓝负责。
散会后,彭东海让张冬夏通知刘国涛和文山水先到大队部来,正巧朱鹏飞早上赶回来了,于是他们三人一起来到大队部。
在去大队部的路上,一脸诧异的朱鹏飞问刘国涛:“怎么,老大,东窗事发?”
他以为是地方把他们在闫继蓝家的事捅到部队来了,在归队的路上时就有种预感,现在刚进门就被张冬夏叫到大队部去,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
刘国涛白了他一眼:“脑袋在上火车是被挤坏了吧?没看到小不点也一块去吗?”
朱鹏飞想想也是,如果是闫继蓝家的事,那与文山水一点关系都没有。
文山水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们又背着部队做了什么‘好人好事’了?”
朱鹏飞捅了他一下:“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切,”文山水白了他一眼:“晚上睡觉是千万别说梦话,要是把实情说出来,劳资揭发你!”
“我们睡一寝室吗?别说梦话,劳资就是半夜鸡叫你也听不到呀!”
“安静点,到了。”
三人走到大队部门口,并排站在那里,异口同声地喊道:“报告!”
“进来!”
三人进去后,看到大队长、副大队长和闫继蓝三人在里面,心里更是一片茫然,心想:多大的事呀,怎么连张冬夏都没份,全是大队的领导?
彭东海没有明确特务小组的事,只是告诉他们从现在起,不再与金盾中队一起训练,而且立即从金盾中队的寝室搬出,搬回过去新兵陪练时住的寝室去。
而且特别交待,今后由副大队长和闫继蓝亲自领导他们。
副大队长要做训练科目和计划,因而他们回寝室打好背包后,由闫继蓝带回原来新兵时的寝室。
闫继蓝在前面走着,他们三人在后面跟着,朱鹏飞捅了刘国涛一下,悄声说道:“老大,问问嫂夫人,咱们这是开小灶还是关禁闭呀?”
刘国涛瞪了他一眼,没吭声。
闫继蓝把他们带到寝室后,面无表情地对他们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住这里,每天的作息时间,和其他队员一样,至于训练科目,如果副大队长没有特别交待,你们就以跑步为主。听清楚了吗?”
三人异口同声回答:“听清楚了!”
“就餐的话还在食堂,但你们单独一桌。出入营区的话,直接跟我或者副大队长请假。明白吗?”
“明白!”
闫继蓝说完,转身离开了寝室。
“哎,”朱鹏飞听到闫继蓝的脚步声走远了,伸手拉了下刘国涛的袖口:“几个意思呀,你和嫂夫人吵架了?”
刘国涛把背包放在过去睡的床铺上,用手指点着朱鹏飞说道:“首富,兄弟归兄弟,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她可是副教导员,叫顺了嘴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可别怪我帮不了你!”
“哎哎哎,”朱鹏飞把背包扔到旁边的床上,凑到刘国涛的面前说道:“这不是就咱哥儿仨吗?你倒是去问问嫂......闫副教导员,咱们到底犯什么事了,怎么辛辛苦苦大半年,一下又回到了解放前?”
“凭什么我问?”
“你......是班长呀?”
“刚才任命了吗?哦,我们三人一班?切!”
朱鹏飞想想也是,他回到床边打开背包,文山水已经把床铺好了,他笑着对朱鹏飞说道:“哎,首富,你晚上说梦话我可.......”
“可你个头,就是你丫的乌鸦嘴,一下子把我们都说到这里来了!”
“切,这关我毛事呀?”
朱鹏飞叹道:“行呀,人家训练我们跑步,猜的不对的话,我们又沦落到陪太子读书的过去了。”
看到刘国涛一脸阴沉地铺着床,朱鹏飞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还是走到他身边问道:“老大,你到底跟嫂夫人......”
就在这时,只听“咿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闫继蓝突然出现在门口。
朱鹏飞下了一跳,立即喊道:“起立!”
他倒不是为了争权夺势,因为部队有规定,第一个看到首长的,不管有无职务,都必须喊“起立”的。
刘国涛和文山水闻声立即立正。
“刘国涛——”
“到!”
“你跟我出来一下。”
“是。”
闫继蓝看了朱鹏飞一眼,朱鹏飞立即把目光挪到一边去了。
刘国涛跟着闫继蓝出去后,文山水凑到门口正想听听外面的动静,朱鹏飞一拧他的耳朵:“再说一遍,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掺和!”
闫继蓝并没有走出营房,而是把他带到过去华传虎睡的房间,问道:“你好像不高兴?”
刘国涛毕恭毕敬地立正在那里,大声回答道:“没有!”
“嘶,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当我是聋子?”
刘国涛没吭声。
“稍息吧。”
刘国涛再次大声应道:“是!”
闫继蓝凑到他面前,把胸一挺:“你怎么回事,成心找别扭是不是?”
刘国涛显得不耐烦地说道:“你不是说过,在部队就得把你当首长吗?”
“我不是你首长吗?”
“是。”
“那刚才朱鹏飞说我什么?”
“没有哇。”
“哦,他刚才说的不是我,那么嫂夫人是另有其人了?”
刘国涛心里只骂朱鹏飞是个猪头。
“告诉你吧,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你们又要配合警方执行任务,另外大队还把岳逸清和赵志雄借过来了,让你们单独成立一个组,就是希望你们有别于金盾中队的其他战士,是任务的需要,告诉朱鹏飞和文山水不要胡思乱想。”
“是。”
闫继蓝转身朝往走去,她还以为刘国涛会从后面搂着她,可走到门口还没听到刘国涛有动静,忽然转身回到刘国涛面前。
“你还是个男人吗,心眼那么小?”
刘国涛一愣:“我......怎么就小心眼了?”
“不就是昨天张冬夏接我的时候,多跟我说了几句话吗,你当我看不出来?”
刘国涛低下眼皮没吭声。
闫继蓝一跺脚:“难道我以后就不能和男人说话?”
“我没那么说。”
“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闫继蓝怒道:“有本事你现在就娶我回去,把我供着、养着,一辈子别让我出门。哼!”说完,她一转身,“咔叽咔叽”地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刘国涛长长地吁了口气,心想:过去怎么不觉得,难道真是劳资心眼太小?
可一想到张冬夏对闫继蓝大献殷勤的样子,刘国涛心里就来气,他觉得有机会的话,自己应该当年和张冬夏挑明此事。
等他转身出门的时候,朱鹏飞和文山水已经悄然来到了门口。
刘国涛眉头一皱:“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朱鹏飞侧头看了文山水一眼,文山水白了朱鹏飞一眼:“看着我干什么,我可没说刚才好像看到闫副教导员眼眶红了。”
朱鹏飞点了点头:“你是没说她眼眶红了,你好像是说她直接流眼泪了。”
刘国涛心头一凛,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可能确实有点过分。
“行了,回寝室吧,今天我们好好打扫一下卫生,瞎子和司机都要来了。”
“啊?”
“真的?”
朱鹏飞和文山水听说他们要回来,当场就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