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真快!
宝蓝一边走向李居丽一边感慨着。
距离郑成贤离开日本,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这一个月里,TARA可以说经历了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托《极乐净土》的福,她们逐渐开始崭露头角,粉丝人数不断扩大,来自电视台和广告商的邀约也在增加。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宝蓝为此感到高兴。
可就在这时,郑成贤加入朴槿惠阵营的消息,让她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深知郑成贤为人的她知道,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因此宝蓝十分担心,不得不透过韩佳人做出一些安排。
“怎么样?事情很糟糕吗?”
看了眼头戴粉红色兔耳朵的宝蓝,李居丽好奇的问道。作为亲故兼‘情敌’,她对郑成贤的了解比宝儿还深,仅次于宝蓝,自然也很关心。
宝蓝低着头闷声不说话,恰好她戴的是一个折耳兔的头饰,搭上她现在闷闷不乐的表情,实在是可爱到极点。
“别那么担心,这么多风雨他都走过来啦,这次也一定能挺过去的。”
李居丽开口安慰道,说着,顽皮的捻起宝蓝下垂的那只‘耳朵’调笑道:“你今天穿这么萌,待会儿上电视的时候被人看到表情这么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欺负你了呢。那我可受不了!”
在日本,宝蓝的人气出乎意料的高。
可爱的童颜跟娇小的身材,让其收获大批的宅男粉丝。第一次看到数据的TARA众人也被吓了一跳,宝蓝本人为此得意洋洋。
“希望如此喽~~”
宝蓝没精打采的说了一句,一脸纠结的嘟囔:
“你不知道,欧巴那个人很别扭的。他……”
话没说完,李居丽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宝蓝肩膀上:
“放心吧,这么长时间以来,哪一次不是看着险象环生的,可最终他都平安无事呀。所以啊,或许像你说的那样,他有一个很别扭的性格,但处理问题的手段和智慧还是有的。”
边说边整理起宝蓝褶皱的服装:“你自己不也说过吗,女人不应该让男人分心。现在我们做好自己,就是免得他担心,这样他才能全神贯注的应付危机。对吗?”
宝蓝皱着小脸,犹疑不决的点点头。
大邱市中心公园里聚集了乌压压的一片人,慷慨激昂的女人声音,正通过扩音器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是大邱市的孩子,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朴槿惠站在仓促搭建的简易讲台上手拿着话筒,冲台下上千民众热情洋溢的‘背着书’。而台子下面稍远一点的地方,郑成贤跟权石河俩人,正百无聊赖的站在那里。
这样的场合,无论是身为‘顾问’的郑成贤,还是情报机关负责人的权石河,都不方便站到台上。只能站到一边看,边看还边小声儿的聊着天。
“你说朴女士这演讲稿是谁给写的?”郑成贤一边咂么嘴一边搓着下巴,满脸都是鄙夷的神色:“太水啦~满篇都是空话,就没点儿实际的内容好讲吗?”
“你懂什么!”
权石河气息粗重地低声呵斥。
长时间的站立对他来说是件很辛苦的事,以至于斥责郑成贤的时候,能清晰地看到松弛的老脸不断抽动,额头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现在还不到阐述自己执政观点的时候,而且……”他冲人群一努嘴:
“就这些大爷大妈的,你认为他们能听得懂什么具体政策吗??他们现在只关心,眼前这个人能不能让自己看得顺眼。第一印象很重要的!像这样的演讲在未来还有很多,光大邱市以后还会反复的来。如果你不能留下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那么以后再来的时候,谁还有心思搭理你?”
“也就是说,这次来纯粹是拉关系、混眼熟的?”
郑成贤琢磨了一下,用了一个自以为很贴切的词语。权石河老脸一阵猛烈的抖动,背在身后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狠狠捏在一起。
注意到他的异样,郑成贤赶紧小声儿的提醒道:
“有记者在呢,您注意点影响。”
权石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反复变幻数次,好在没有当场发作。
“还记得我怎么跟你说的吗?”
他低声训斥道:
“不懂就不要乱说话。这个时期的一切都很敏感,你不知道自己那句话会成为对手攻讦的借口。要是因为你,给朴女士制造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我可未必保得住你。”
“不愿说就不说呗,干嘛吓唬人呀~”
郑成贤满是委屈的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权石河严厉的瞪了他一眼,郑成贤赶紧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再次狠狠瞪了一眼,权石河扭头看向讲台,腰杆挺得笔直,像是一棵饱经风霜却屹立不倒的老松。见此,郑成贤也不再多话,一边看着朴槿惠表演,一边天南地北的胡乱琢磨。
连日来,他已经跟着朴槿惠跑了不少地方。每到一处都如现在这般,大佬在台上慷慨激昂的跟民众说着自己的思念和挂怀,而他就无所事事的站在一旁做陪衬。
别说是演讲,就连站到台上的机会都没有。全程就跟一个3D广告牌一样,保持着笑容面对每一个人,不管谁上来都是一脸见到亲人般的喜悦。
这么一段时间下来,郑成贤身心俱疲,可又不敢抱怨。半死不活的跟着大队人马到处跑,完美扮演着招牌。至于朴槿惠之前许诺的,可以什么都不用干,郑成贤牢骚不断。
确实是不用做工作!
可是得跟着跑啊,说是顾问其实更像是她的竞选吉祥物。此时看着朴槿惠手舞足蹈的模样,郑成贤恨得牙痒痒的。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朴槿惠身边的一张陌生面孔,不由心中大感好奇。
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竞选班底的成员,他已经全都见过。但眼前这个带着金丝眼镜儿,身材颀长的年轻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由伸手一指,好奇的问:
“那个人是谁?”
权石河循着目光看去,老眼不由闪过一丝愤怒跟嫉妒兼备的神色,恨声回道:
“一条走狗而已!”
郑成贤表情古怪,没敢问出心里闪过的那个念头。
而权石河沉浸在情绪当中,并没有注意到准女婿的异样。要是他知道郑成贤此时在想什么,估计会当场拔枪。
“虽然大家都知道我是站在朴女士一方的,可身上挂的职务毕竟还是国家的。那个人不一样,他是朴女士亲手调教出来的,对其言听计从。平时专门负责打探情报,而那些信息连我也没资格知道。”
说起这个,权石河的老脸带着一丝兔死狗烹的悲凉。
郑成贤同情的看了一眼没说话。
到了权石河这个岁数和地位的人,还轮不到他来出声安慰。
因此转头看向那个年轻人,心里充满了好奇。
或许是感觉到了郑成贤的目光,那个年轻人恰在此时转头看了过来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跟阴沉,让人很不舒服。
郑成贤微一点头避开了视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