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大人反抓住了李元昊的手,似清醒,似梦语:“陛下,若是……您当老臣的孙媳妇……也是不错的呢……”
李元昊笑了笑,反握住吴昌赫的双手,轻轻拍了拍,扶起一身酒气的中堂大人,顿了顿,开口喊道:“上床睡吧,爷爷。”
吴昌赫浑身一颤,不再掩饰,伸手擦了擦脸面,将泪水擦净:“当年是太皇太后和老臣错了啊。”
李元昊又笑了笑:“奶奶和中堂大人都是为了朕好。”
吴昌赫叹了一口气,一步错步步错:“是太皇太后和老臣太自私了,自以为是为陛下好,实则是对陛下最大的不公。”
“都过去了。”李元昊蠕动了一下喉咙:“有些话,不说比说了好,即便错了,错的离谱也不能说,打烂牙齿向肚子里咽也不能说。这是中堂大人曾经教过朕的,如今自己怎么倒是忘了。”
吴昌赫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李元昊,好像要看清楚、记牢靠眼前女扮男装的北魏皇帝一般,然后缓缓闭上眼睛:“陛下说得对,老臣喝多了,胡言乱语。”
一老一少,少的搀扶老的,入了里屋休息,李元昊帮吴昌赫脱下鞋袜,盖上被子,掖了掖被角,抬头望向窗外,月夜繁星,点点滴滴。李元昊起身来到外屋,又扶起大学士,进了另一间屋休息,大学士是真的醉了,不省人事,只不过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醉梦中遇到了好事儿。
终于,皇帝陛下走到洪熙官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洪熙官的脸颊:“拳神大人,还能走不?”
北魏拳神嘿嘿一笑,伸手挠了挠屁股,把怀里的凳子抱得更紧了。
李元昊一看还有点直觉,一颗八卦内心熊熊燃烧,一屁股坐在地上,轻了轻嗓子:“洪大哥,听说当年你和一个姑娘两情相悦,但是天公不作美,阴差阳错,没能成了连理,此事可是真?”
洪熙官皱了皱眉头,脸有怒色,无意间气息迸射,一道如刀气息炸开,李元昊脸色大变,袖中飞剑刹那出袖,挡在身前,北魏拳神的气息一分为二,掠下皇帝陛下一捋发丝,沿着皇帝陛下身体两侧没入房内朱红色柱子内,深可见骨,入木三分。
心有余悸的皇帝陛下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被削下去的发丝:“我靠,这样都行?!”
取了一件柔软棉被盖在洪熙官身上,不敢再靠近半分,若是扶着洪熙官入屋,万一北魏拳神发起疯来,皇帝陛下可没有信心近距离下可以挨住对方一拳。
独自一人走下楼去,李元昊嗅了嗅鼻子,有人煎药,顺着药苦味道,来到小楼一侧,索柔和李秀策正蹲在那里煎药,一人一罐,两团火苗:“好啊,怪不得不吃饭,原来是在这里偷偷煎药喝。”
李秀策微微一笑:“哥,谁家偷吃东西吃药啊?”
李元昊蹲了下来,挨着李秀策,正好隔开索柔:“柔儿,你身子不舒服?”
索柔的脸庞被篝火映衬得红扑扑,摇摇头:“没有,是中堂大人身子不太好。”
李元昊点点头,中堂大人早年身子就有脾热胃寒的毛病,不能常吃最喜爱的牛肉,近年来又有加重迹象:“但是为何煎了两锅药?”
李秀策开口道:“大学士身子也不太爽利。”
李元昊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