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胡子,有些不修边幅的中年人,自然就是楚枫了,只是现在的楚枫,和以前的风流倜傥有些大相径庭,就好像由一位翩翩公子变成了狂野大叔。
“回来了,钰纯,我不在这五年,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楚枫走进来,坐到椅子上,含笑问道。
赵钰纯一边给楚枫泡茶,一边说道:“老师,倒是没什么事情发生,不过最近一个月,倒是颇为的不平静,差不多一个月前,勃殃湖里有一头被封印的龙王冲破了封印,就连域主手下的神尊强者秦灭天都不是那龙王的对手,后来,被学院里新来的一位教授给击败了。”
楚枫闻言,抬头看了赵钰纯一眼,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
“那头龙王的实力不俗,若不是被封印许久,可能修为还会提高,到时候,恐怕人神境的强者,都难以制服它了,不过就算现在,能制服它的人,想必也是一位修为绝顶的强者啊,那位新来的教授,很强啊。”楚枫笑道。
“的确很强,而且老师,您应该认识他。”赵钰纯一笑。
“我认识他?”楚枫微微一愣。
“他说他是您的朋友,而且,他来我们学院当教授,也只是暂时的,等老师您回来,他就不当这个教授了。”赵钰纯说道。
“他叫什么名字?”楚枫问道。
“云潜龙。”赵钰纯回答。
楚枫微微蹙眉,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自己认识一位叫做云潜龙的人,当然,楚枫根本不会联想到云凡,因为在楚枫心中,云凡是真的死了,他也不可能随便听到一位姓云的,就想到了是云凡死而复生。
“我并没有叫云潜龙的朋友,他住在什么地方?带我去见见他。”楚枫说道。
“老师,您不认识他?不会吧,我看云教授的样子,应该是您的老朋友,而且关系还不错。”赵钰纯有些惊讶。
“我这辈子,只有一位真正的朋友,但是他已经死了。”楚枫开口。
赵钰纯更加震惊,不敢再多言。
“老师,我带您去见见云教授,云教授就住在您隔壁。”赵钰纯连忙给楚枫带路。
楚枫点了点头,和赵钰纯一起出门,朝住所走去。
而此刻,云凡正在院子中悠闲自得地浇花,在院子外面,陈治恭敬地站着,一副不感动云凡不罢休的架势。
陈治毕竟是一位深谙历史的人物,他知道,云凡是一位旷世人才,若是能招揽到,对于百慕帝国,甚至有颠覆性的改变,那么以后,他屈尊降贵,多次拜访云凡,请云凡出山,最终感动云凡的事情,将会成为一桩美谈。
这也是现在,支撑陈治的动力,陈治对于名声,还是很在乎的,他现在虽然在云凡面前,显得卑微,但是这不仅对于他的名声没有任何影响,反而更能体现他求贤若渴的态度。
“那人是谁?”远远的,楚枫就看到了陈治,见陈治衣着不凡,就知道这是一位大人物,不由问道。
“他是咱们百慕帝国的大元帅陈治,是想来招揽云教授的,已经来了好几天了,只是云教授,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赵钰纯说道。
楚枫一笑,心中对于这位云教授,愈发的好奇了,加快脚步,朝云凡这边走来。
正在浇花的云凡,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头,朝院子外面看去,因为云凡和楚枫之间,正好隔着陈治,陈治见云凡终于抬头看向自己了,心中一喜,正要说话,却见云凡朝他摆了摆手,意思很明显,让他让一让。
陈治有些尴尬,只有往旁边站了站,同时,朝转头朝后面看去,直接赵钰纯带着一个大胡子中年人,朝这边走来。
因为陈治让开了,所以云凡和楚枫之间,虽然还相隔几十米,但是却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
四目相对之下,楚枫直接愣在了原地,双目圆睁,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而云凡,虽然已经尽量平静了,但是眼中,依旧闪耀着激动之情,虽然楚枫留着大胡子,看上去,比以前要苍老了很多,但是云凡依旧一眼认出了楚枫。
楚枫,自然也一眼认出了云凡。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陈治站在云凡和楚枫两人之间,被这两人的眼神看得十分尴尬,如芒在背。
“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人在干嘛?”陈治心中叫苦,只希望这两人快点结束对视,两个大男人,一脸动情地对视许久,实在是有伤风化啊。
楚枫突然笑了,朝云凡走了过去。
“来,我准备了好酒,已经等你一个月了,今天我们不醉不归。”云凡笑道。
云凡和楚枫两人,走进屋内,而陈治,赵钰纯,则是留在了外面。
“这大胡子是谁啊?”陈治一脸愕然,询问赵钰纯道。
“他是我们学院的楚枫教授,和云教授是朋友,陈元帅,今天他们朋友相聚,我们还是不要凑热闹了,回去吧。”赵钰纯笑道。
“这大胡子是云教授的朋友?这是怎么回事啊?”陈治有些崩溃,这大胡子,就像个流浪汉,竟然和高贵的云教授是朋友,简直不可思议。
“陈元帅,这我就不知道了。”赵钰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陈治无奈,只有悻悻离开。
而在屋内,云凡和楚枫对坐,而沙无天,则是恭恭敬敬的在一旁充当了侍者的角色。
沙无天一边斟酒,一边偷看楚枫,心中不由微微诧异,没想到,让魔君念念不忘的朋友楚枫就是长这个样子,实在是很粗狂啊。
楚枫看了一眼沙无天,笑道:“你先出去吧。”
沙无天点了点头,连忙离开了房间。
等沙无天走后,屋内只剩下云凡和楚枫,先是稍微沉默了一会,楚枫率先开口了。
“先喝酒,再谈其它事情。”楚枫端起酒杯,对云凡说道。
“正合我意。”云凡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和楚枫大口喝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对饮,足足喝了六大坛酒后,这才暂时放下了酒杯,停止了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