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先生很讨厌雪婷吗?”看到洛斯其拉着二人就要离开,孙雪婷急急道,神色几分受伤的柔弱,眸中缀着点点晶莹泪光,直让人好生心疼,奈何……
洛斯其斜睨了一眼孙雪婷,不屑的冷哼一声道:“还好你有自知之明,知道我讨厌你,那还不赶紧滚开啊”
“我……”从小到大,哪个男生对自己不是好言好语的呵护着,怎么换到洛斯其这儿,却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孙雪婷顿时备受委屈,眼泪煞是滚落眼眶,从脸颊上滑落,身子颤颤巍巍,好似是被怎样苛刻的对待了一般。
若是换做他人,看到如此一个娇俏纤弱的小人儿泫泫欲泣我见犹怜的模样,定会上前好言劝慰,搂入怀中仔细呵护心疼着,奈何偏偏入不了陆雨笙和洛斯其的眼。
“别装一副林黛玉的病娇模样,要装找其他男人”裴诗嘉冷冷的扫了一眼眼泪挂在脸颊上的孙雪婷讥讽道。
声音不大,却刚好够在场的几人听到,洛斯其登时忍不住笑出了声,羞臊的孙雪婷原本白皙的肌肤都止不住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睁着一双带着淡淡氤氲的眸子,无助的望着陆雨笙,试图让后者帮自己说几句话。
“玩够了就回房间休息,别累着了”陆雨笙没有理会孙雪婷,声音有些疲惫和痛苦,抬手无力的摸了摸裴诗嘉的头发说道。
孙雪婷脸色顷刻间又难看了些许,几分青几分红,煞是精彩,却依旧没有人理会半分,在看到陆雨笙满含怜爱的抚摸裴诗嘉的头发时,一抹嫉恨之色在眼底一闪而过。
听到了陆雨笙的话,裴诗嘉很听话的点了点头,唇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夷笑容,淡淡的望了一眼孙雪婷,有些许挑衅意味掺杂其中,更是看的孙雪婷恨意丛生。
不远处的东篱适才察觉了这边的诡异气氛,无奈的叹口气,便端着餐盘走了过来:“白雀,你们这么晚了才下来用餐?”
陆雨笙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错过东篱的身子,便看到了他身后不远处正和左晓白有说有笑的苏小米,眸底有淡淡的痛苦忧伤渐渐晕起,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换在胳膊上裴诗嘉的双手,眉头便略微的皱了起来。
“白雀,你一直没介绍过你的朋友,这位是?”东篱看着洛斯其的样子只觉得熟悉,却想不出这股熟悉感是缘何而来。
看着好友一副不想开口说话的样子,洛斯其只能自我介绍了:“你好,我是洛斯其,这次陪着陆雨笙一起来参加书城的活动,麻烦您了”
“洛斯其?洛长秋……你是洛氏家族的?”东篱想了半晌恍然大悟。
洛氏家族世代行医,洛氏家族中医堂分布全国各地,就连国外也有不少分堂,而中医堂距今也有上百年历史,以“严谨,救死扶伤”闻名。
而洛氏本家更培育不少精英人才,皆派往世界各地,成为各个国际医疗救援组织不可或缺的成员,而对于各种传染疾病尤为擅长。
M国曾经爆发过一次空前绝后的传染病例,不少国家派了众多精英人员前去,对此均是束手无策,同时又有不少前去支援的救护人员也感染了病毒,到了最后,竟被不少国际救援组织拒绝救援,无奈之下,只得请求洛氏一族派人前往。
中医本就不被国外人士接受,当时M国也对此不抱希望,套用一句俗话:破罐子破摔
而M国的请求支援却只写了短短几句话,当即便把洛长秋气的头发都倒竖了起来:
我们M国可以给你们洛氏一族提供传染病例,以供研究,当然,要不要来,你们看着办
洛长秋看到这句话气的一巴掌拍在了红木桌子上,震得水杯里的水都溢出了许多:“这叫请求支援?我活这么多年,还真没看过这么狂妄的请求,什么叫提供传染病例研究?什么叫要不要来?什么又叫你们看着办?我丫的还真不屑去了”
到底还是洛世恒行事稳重些,等洛长秋火气过去了,才拿起抹布擦干净桌子上的水渍,风轻云淡道:
“去,为什么不去,不就是个传染病,若我们研究出救治方法了,就让全世界瞧瞧我们中华五千年传下来的中医风范”
“哼,说的对,我一定去,到时候让他们把中医两个字写上五千遍”
最终,洛长秋还是接受了M国的救援请求,而事实证明,中华五千年的中医到底是最神奇的,将各个国家,各个国际医疗团队难住的传染病,洛氏一族只用了短短一周的时间就研治出了应对方案,不得不说,打脸啪啪的响。
事后,M国面子上自然有些过不去,负责人问洛长秋需要什么回报,洛长秋很淡定嚣张的回了一句:把你们国旗上的图案改成中草药
当然,这件事关乎一个国家的颜面,更改国旗图案是不可能的,最后洛长秋很大度的让他们写了五千遍“中医”二字,着实让M国难堪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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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其,洛家长子”对于东篱,洛斯其倒是没有厌恶之感,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很奇特。
工作的时候让人觉得成熟稳重,工作之外的时间,却让人有一种沧桑颓废的感觉,还真极端矛盾的对比。
东篱神色间有些惊讶,却掩藏的很好,不失体面:“很荣幸在这里见到洛先生,明天就要过去学校那边了,有些偏远,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准备的?”
陆雨笙的神色已经有些不耐烦,洛斯其看在眼里:“谢谢,都准备妥当了”
东篱看了一眼露出些许厌烦之色的陆雨笙:“恩,那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或者其他工作人员,我和雪婷还有事情需要核对,就不打扰了”
说罢,便对着陆雨笙几人轻微点了点头,嘴角勾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便带着孙雪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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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打电话过来,说了几句话”无人的角落里,东篱有些疲惫的靠在墙上,手中一根香烟在黑暗里或明或暗的闪烁着。
孙雪婷看了一眼东篱:“外公说什么了?”
有什么话先前不能在电话里说吗,死老头还真会麻烦人,心里纵然不满,孙雪婷面上却没有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