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声从门缝里传出,破碎的音节在白艾雪耳中宛若天籁。看着少年遍布血腥的身子,白艾雪只感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般,带着眼里也满是嗜血的鲜红,她不由得轻笑出声。
对于她来说,折磨这些下贱的人便是一种高级享受,他人越是痛苦,她就越是舒爽。这世间的人,都当任她玩弄,在这世上只有她是尊贵无比的,别人都是垃圾,当然,这些年来,她也做到了,白家唯一的孙女,自然是要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上的。
“如何,这万虫蛊的滋味不错吧,万斯大人的珍品,若不是你,我还舍不得用呢。”白艾雪朱唇上扬,艳丽的脸庞却显阴狠,“邹家的大少爷,噢不,过了今天,你就不再是邹家的少爷了。”
衡楚本来白皙的双手青筋暴起,指甲里沾满了干涸的血浆,整个人以极其扭曲的姿势瘫在地上,仅是一天,那个阳光的少年有如皮包骨一般,衣服里空荡荡的,但那双眼却依旧明亮,死死盯着笑颜如花的女人,仿佛要将此人剥皮拆骨。
白艾雪欣赏这少年暴怒的样子,纤细的手指将发丝掠于耳后,“我想,那种千万条蠕虫在体内攀爬的感觉一定很好,穿破你的血管,吸食你的血液,啃噬你的心骨,说起来,你本不该遭这种罪的,可惜,谁让你们挡了我灭掉中医会的路呢。”
衡楚一口气憋在胸腔,他还不能死,衡止在他们手上!没有行动能力的他一双眼沉得吓人,万虫蛊的威力便是一个成人都无法忍受,而他到现在却是没有哼过一声。
白艾雪美丽的双眸带上了些恼怒,不会叫唤的宠物,可是不得主人心的。
“再给他喂一颗万虫蛊,看他还能硬到几时!”
“是,大小姐。”身后的人恭敬地说道。一手将衡楚的嘴掰开,一颗黑色的药丸被逼着灌入他的嘴里,不收力道的一掌拍在衡楚背上,药丸顺着食道滑了下去。随即把手上的人随意丢在地上,面无表情回到白艾雪身后。
猛然传来的疼痛让衡楚脸色一变,苍白的脸颊上不断有汗珠往下滴落,只微微颤动,便可听见骨头破碎的声音。
“倒是个有脾气的。”白艾雪娇嗔着,下一刻,锋利的高跟鞋踩在了少年露在外面的手指,锥心的痛让衡楚不由得叫了出来。
只要是她想要的,没什么得不到,正如这少年痛苦的吼叫。当然,容起也只能是她的,至于那个不知羞耻的小贱人,中医会覆灭的惊喜不知道效果如何呢。
“对,就是这么叫,早知如此,何必多受这些苦呢。”白艾雪说道,脚下的力道却是更重了,引得少年哀嚎不断。
声音似从地下传到了千里之外~~~
脚步一顿,清辰回头,刚才的声音。。。
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清辰有些烦躁了,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们仍旧一无所获,这红苑远比想象的要大,他们一路找来竟是没有一点主场的线索。
“怎么了?”感受到小家伙的心烦,容起柔柔问道。
“不能再这么找下去了,他们等不了多久了!”
清辰左眼皮直跳,老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紧皱了眉头,一双温软的小手突然覆在了她的手上。
“小清辰不要怕,小爷我一定会找到那些人的!”胖嘟嘟的小脸满是坚定,短粗的小手只能握住清辰手的一半,嫂子要做的事他保准第一个完成!
看着容誉稚气的脸庞,清辰一愣,一股暖意划过心口。清辰宛然一笑,右手在男娃脑袋上揉搓了几下,正待说些什么,余光却瞟到女子破烂的衣角。
“买大,八次小了,我就不信这次还是小!”
“呵呵,彭少爷今运气可真不好,又是小。”
骰盅揭开,幺幺三小!一旁的彭少爷一脸泄气样,很快又是新的一场。
“龙爷,你好久没来看过烟娘了。”一女子软若无骨般往身边的男人身上靠去,暴露的衣着将其完美的曲线展现得一览无遗。
男人顺势将女人搂入怀中,赢荡的手摸入女人胸口,丰盈的触感让那张堆满肥肉的脸扬起了满意的笑容,“今天你可跑不掉了,三天下不来床才能治住你这小骚货。”
“讨厌。”女子眉目含情,身子更是在男人身上“无意”地蹭了蹭,勾起了天雷地火。
整个大厅,灯红酒绿,照在各相人的脸上,好不漂亮。
“嘭!”的一声巨响,众人只见大门瞬间化成了一堆渣渣,门外的风景一览无遗。
三个不一的男子中间,女孩面色清冷,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众人。一个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凹凸有致。看样子身材倒是不错。
“没错,就是这里。”容誉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场内的寂静。
清辰眸色微沉,怪不得他们找不到呢,谁能想到红苑的主场区会是在不起眼的地下室。
“你们是什么人?”刚才的龙爷发话了,被坏了兴致的他脾气自然不怎么好,“哪里来的毛孩子,还不快给爷滚出去!”
清辰未待说话,容誉第一个就不服了,“你算哪根葱,竟然敢叫小爷我滚出去!”
“我可是京都有名的钢厂老板,龙。。。”
话没说完,众人只见龙,,,老板整个人以优美的弧线飞上了天空,三百六十度旋转,完美,头先落地。好在地上铺着柔软的垫子,否则,龙老板这条小命非除脱不可。
“哼!叫你骂小爷!”容誉洋气地收手,留下一众愣神的人。
皇明扛着女人额前几根黑线飘过,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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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室里,一男人在白艾雪的耳边说着什么,却见她嘴边的笑意渐深。
收回踩在衡楚手上的脚,不屑地瞥了眼地上的少年,“今天暂且放过你。”
“就让我去验收验收三当家的成果吧,我们走。”扭着身子,女人妖娆而去,身后的人紧跟而上,偌大的地室里,一时只剩气息奄奄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