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板带着两人到镇上最豪华的酒店用膳了,兰天扛着一箱货物屁颠屁颠地跟着后面,他很是受宠若惊。
武老板要了一间包厢,三人客气地坐了下来,他豪爽地点了一大堆地方特色菜,都是土鸡、土鱼、土鸭,土鸡蛋,土猪脚等。
武老板笑呵呵道;“我们大城市的人,洋货吃怕了,入乡随俗改吃土味,有劲!爽!”
广东的大老板眼晴笑成了一条线,他口角的涎水差点也渗出了线,他频频点头称同,他笑道;“我蛮喜欢吃土货的,哈哈……”
兰天襟正着,但腰板却很蜷缩,心里忑忐不安,心想自己生平第一次和这么大的老板聚在一块吃饭,想想自已是个穷光蛋,他又羞涩,又害怕,他脊背上冒着冷汗,双腿抖个不停,越坐越紧张。
这时,武老板笑呵呵道;“小伙子,我帮你介绍一下,我这位广东的朋友姓尚,他在广东也是开装饰品店,出售各种奇石工艺雕刻的。”
兰天慌的站了起来,他向尚老板鞠了个躬,并伸出了手,颇有礼貌道;“尚老板,您好!我……我叫兰天。”
尚老板腆着个大肚子,很是费力地站了起来,他伸出肥嘟嘟的胖手和兰天握了握,笑道;“祝我们合作愉快!坐,请坐下来吧!”
“对了,我们看看你的货怎么样?这次雕的!”武老板笑着站了起来。
兰天又忙的站了起来,他打开纸箱、一件一件地摆放在地上,并折开了所有的包装纸。于是,金光灿灿各种造型的黄蜡石金龙像和高仿的像汉白玉一样的手镯,假山盆景的样品,统统展现在武老板与尚老板面前。
这两位老板的眼晴变绿了,尤其尚老板那张嘴变成0型。
尚老板慌忙取出老花镜带上,他爱惜地抱起一尊金龙,仔细地看,仔细地揣摩,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停,半响他喃喃地说;“0K!奇石,奇工艺……”
武老板闪着亮光看着二件样品——假山和盆景的工艺制作,他连连叫“很好,很好……”
兰天一听,喜不自禁的眼晴和嘴唇笑成了一条线。他的双腿不抖了,站着笔直,他的腰也是笔直的。
没钱的人站和坐都是蜷缩的,心虚没底气。有钱的人站和坐都是笔直的,心雄有底气。
“0K,0K!我买单!”武老板很痛快地从背包里取出一大叠的钱,他沾了口水点了点钱,他说道;“小伙子,这是四仟,你的货款是3600元,多出四佰给你做定金!给!”
兰天激动地接了钱,索抖地把钱放在口袋里。
看完,兰天小心翼翼地打好包,重新放进了纸箱。
三人又围坐在了桌面上,尚老板仍然啧啧地称赞个不停。
武老板掏出了名牌香烟,每人分一支,大家开时吞云吐雾地吸着,袅袅缭绕的房间里,气氛温馨和融洽。
武老板惬意地吐了一圈烟,对兰天说道;“我这次订单是黄蜡石金龙像一佰个、手镯黄颜色和白颜色各一佰个,另外假山和盆景各十个,假山和盆景的价格和金龙价钱一样的。”
兰天心里大喜,他迅速地掏出了笔和纸,他握笔的手在颤抖,写出的字像蚯蚓蜿蜒地曲行着。但他心里却在嘀咕暗喑算帐,一下挣了几万元,真快呀!
武老板下好了订单,他转头问尚老板道;“尚总,你下多少货?”
尚老板笑道;“我也一样!”尚老板说完也拿出一千元定金。
武老板强调道;“他和我一样的!”
兰天高兴的差点惊叫了起来……
这时,各种热气腾腾,香喷喷的土货菜上桌了,武老板要了一瓶白酒,三人你一杯,我一杯地轮番地敬喝着……
这顿饭局直喝到下午三点,兰天带着醉意地把这两位老板送上了他们回去的客车上。
当兰天摇摇晃晃地回到了鬼屋时,差不多己是酩酊大醉了。他昏昏沉沉地摸到了床角,他穿着白旅游鞋也懒的脱,仰面朝天就呼呼大睡了。
夜晚,又是个月朗星稀的晚上,紫衣见兰天在沉沉大睡,她皱了皱眉,本来她今晚要带兰天的灵魂去藏宝秘室看宝,她见兰天醉成这样,她只好改天了。
紫衣帮兰天褪去了外衣,她掐着鼻子帮他脱去了鞋,他的脚丫子出奇的臭,像那刚进侧所扑面刮来的风,说不出那种味道。总而言之那臭味差点嗅的她五脏六腑翻吊过来,就是差点没呕吐出来,但紫衣的爱比例占全部。她打来两盆水,先帮他细腻周全地洗净臭脚的味道。然后用另外干净的毛巾帮兰天洗起脸来,边洗边痴痴呆呆地看着他那轮廓分明英俊的脸。
这时,蓝衣上楼了,她见到紫衣在给兰天洗脸,她偷偷地站在紫衣后面,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吃吃笑了起来。
紫衣一惊,她猛的转头一看是蓝衣,她的脸又红成了一大片,她慌忙地停止了,又尴尬,又害羞。
“主人,我没看见哦,我不是故意的哦。对了,我们去看看那快死的女孩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蓝衣笑嘻嘻地问道。
此话一出,正中紫衣下怀,她说道;“好啊!我们就去!看看她怎么像我?到底是什么病?”
紫衣帮兰天盖好被褥。
两人飘然地走出了鬼屋,这时蓝衣突然惊叫着说肚子饿,她又回到鬼屋把兰天昨天没煮烂的公鸡带上,等一下吃。
当紫衣和蓝衣来到这偏僻的单户独屋的茅屋时,那孤单的窗户里还仍然亮着光。
茅房的四周是一片竹林,夜里时不时刮来一阵风,竹声如波涛,凄凄潇潇,像是死亡哀悼之声。
紫衣和蓝衣飘然飞到窗口,轻轻往里看,只见那瞎子老奶奶紧抱着孙女,她一会儿哭,她一会儿笑,她喃喃地自言道;“苍天啊!您开开眼,您若能让我孙女病好了,我情愿生生世世去做牛做马!我都甘愿……菩萨呀!观音啊!求求您们了……老天呀……”
紫衣听到这些话,她心里像被人拿着旋转带螺纹的刀在绞割,她瞬时流泪满面,紫衣哽咽了一声,她慢慢蹲了下去。
蓝衣一惊,惊慌地问道;“主人,您?”
紫衣蹲在地上,蜷缩抖颤着,抽搐着,她那美眸布满泪水,她喃喃道;“这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多可怜!没人帮她!我一定要救她……哪怕我再入水井中囚牢一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