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上路,许成尚却有些忧心忡忡,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这不再是单纯为儿子报仇了,还关系着许家的命运。
坐在副驾驶位的神秘男子,为他带来了不可思议的噩梦,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请的高人,真的在谋害自己那该怎么办?
而天公,也不做美的下起了雨。
路上一直没说话的许成尚,觉得有些尴尬,他开启了雨刷,主动开口说:“下雨了,还真不是个好天气!”
苏酩点了点头,他此刻正和鹦鹉联系,对方将跟踪的情况汇报过来。
一切亦如预料的那样,林朗被抓了过去,斗篷男和附在虹姐身上的蛇精有关系。
对方是要来报仇的,但他们还没查到暗中帮林朗的是谁,所以要使出嫁祸江东的诡计。
谁想竟被苏酩撞破,反而来了招后发制人。
此刻,只是淡淡答了一句:“应该到了,你自己去吧,我会跟着的。记住,不要说出我的事,对方不知道底细你才有活路。”
叮嘱完,苏酩提前下了车,悄悄摸到仓库后面。
在妙儿的帮助下,很快和鹦鹉会合,潜入进去。
此时,阴暗的仓库内,正有几人等着许成尚的出现,其中有个倒霉家伙被人五花大绑,还按在了地上。
没多会儿,斗篷男引着许成尚出现,对方望着被抓的林朗,还有另外的陌生女人,不由皱眉:“怎么回事,还多了一个女人?”
“他们当然是同伙,一个勾搭你儿子,一个就负责跟许飞斗气。下毒还只是开始,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这个。”
斗篷男让人拿出那个木盒,忽然回头说,“许家世代保管的羊皮古卷,也就是华夏洞天福地图的残卷,对不对?”
这话不像是问林朗的,反而问得是许成尚,这让老许脸色很是难看。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说:“我说了,东西可以不要,只要儿子安然无恙。你把人抓来,能让我儿子复原吗?”
“能,怎么不能?”斗篷男却一伸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指尖,被捏成了粉末。
跟着有一丝蓝火燃起,借着悠悠的火光,似要对许成尚不利。
本来他这一招,也是妖术里的手法,靠燃烧尸虫散发出特别的气味,令闻者产生眩晕甚至幻觉。
普通人遇见了,肯定没法防备,这就是欺负许成尚不懂,以为招手就能中招。
结果许成尚身子一晃,好似中招的样子,跟着往前一栽,就要扑倒在斗篷男面前。
对方面色一喜,刚要搀住许成尚,却啪的一声挨了一巴掌。
“什么意思?”斗篷男吓了一跳,心说这是什么反应,还敢打老子?
跟着一推许成尚,以为能把他推倒,结果却被许成尚抓住胳膊,狠狠给撞倒了。
这下可乱了套,旁边几个手下,眼睁睁看着斗篷男被许成尚按倒在地,还骑在身上挥拳就打。
那一通暴揍,斗篷男被打得找不着北了?
怒骂说:“看什么,还不上来帮忙?”
几个人上去要架起许成尚,把他弄走,结果脚下就开始不长眼了,互相挤着对方,扑通扑通全摔倒了。
结果斗篷男就成了人肉沙包,被许成尚打得根本停不下来:“你要对谁下手?还说救我儿子?到底派你来的?我……”
忽然哎呀一声,拳头被什么东西给咬住,疼得被推了起来。
等踉跄着坐在地上,才看清楚眼前的斗篷男的真容,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居然长满了鳞片,还吐着红红的信子,一双眼黄得吓人,唯独瞳仁却是一条黑线。
这分明是个人形蛇怪吗?
苏酩躲在外面,终于看清楚了,果然是蛇妖的同伴,只是手段比蛇妖还不如。
可惜他遇上了苏酩,妙儿当即就出了手,远远放出一道法术,直接打在这人头上,烧起一道烈火。
“哎呀,什么人?”对方捂着脸躺在地上打滚,苏酩从暗处出来,依旧变换了容貌说话,“你说我是谁?当然是治你这些妖人的修士。”
他瞥了眼被捆来的林朗,还有昏迷的虹姐,这都是倒霉的替罪羊。
斗篷男在地上几个打滚,却扑灭了火焰,他狼狈得站起说:“不可能,世上那还有什么修士?早八百年就断绝了,你不要想骗我?”
“骗你,我还不稀罕和你动手呢?”苏酩摇了摇头,学起大能们的牛逼范儿,一挥手就将林朗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了。
当然,这招是妙儿出得手,他只负责露脸。
斗篷男一看这气势,立马知道彼此的差距,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咬着牙说:“我知道了,原来你才是林朗背后的高人。我师父也是你下得手?”
忽然伸手从怀内掏出什么东西,要给苏酩下点儿毒,结果就摸出来一包棒棒糖,还有什么卫生巾,这都什么玩意儿?
他却不知道,方才鹦鹉就出手,把他的毒药给变走了。
斗篷男真是倒霉催的,一时什么法宝都使不出来,却被妙儿一声召唤,手下纷纷上去,将他按住逃也逃不掉。
眼见于此,许成尚当时也服了,幸亏自己没有信错人,不然就铸成大错难以挽回了。
跟着上去搜出木盒,要打开来看个究竟,忽然想起事关重大,这么多人觊觎宝物,若是自己不用点儿心思,只怕还要被人夺走。
于是大喊一声:“哎呀,这东西是假的。我的传家宝呢,你这混蛋藏哪儿了?”
说着把木盒一扔,连瞅都不带瞅的,转身扑到斗篷男面前,拼着恶心要跟他讨说法。
苏酩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木盒,还有落在外面的假羊皮卷,心里闪过一丝疑团,很快会意。
到底是老油条,关键时刻挺会转脑筋的,看来我也不能落后于人。
于是大胆走过去,分开众人揪住斗篷男的衣领子,生生给拉出了仓库。
众人还要跟上去,却被他快刀斩乱麻的合上大门,然后将斗篷男扔在了大雨中。
“你已经一败涂地了,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我给你个痛快。”
斗篷男被妙儿的法术控制,在地上只能扭动着说:“好好,算你是个人物,就说了吧。我也是给人顶包,好几年前有个自行修炼的家伙寿命将近,被我遇上……”
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堆,其实就是若干年前这货还是个社会青年的时候,遇上了个神棍,对方仗着本看不懂的道术典籍胡乱修炼,混出了些名头。
后来还给一些名流看看风水,做些法事之类的,只可惜练得不到家,就一早呜呼了。
结果秘籍被他和蛇妖附身的虹姐捡到,于是慢慢练出了些根底,就继承了神棍的名号给人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关于许家的秘密,也是从老神棍那里获得的,知道他们家有世代相传的羊皮古卷,上面记载了华夏相传已旧的洞天福地所在,当然是不完全的,据说只有四分之一。
不过就是这四分之一的图纸,让许家受益非凡,他们凭借其中一处福地,改变了家族的运势,成了华夏少有的金融世家。
斗篷男觊觎这图纸好久,暗中开始破坏他们家的运势,之前虹姐挑拨许飞和林朗不和,都是在做准备。
没想到苏酩突然插手,让虹姐一下子现了原形,而许飞也病入膏肓,险些毁了他们的计划。
但也因此,让斗篷男有了借口,逼许成尚掏出羊皮古卷。
只是没想到苏酩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自己败得这么惨?
“而且,你也没想到许成尚会玩阴的,东西是不是你昧了?”
苏酩明知故问,却要气气他。
斗篷男哀嚎一声,心说我特么冤啊,可惜只能在雨地上扭动着,无路可逃。
苏酩可没什么好心放他离开,让妙儿使了道法术,将这头恶心的家伙送上了天。
至于,屋里的许成尚,你给我耍花招,我也只好耍耍你了。
他朝着妙儿耳语了几句,很快身影消失在雨夜中。
恰是此时,大门被打开,许成尚冲出来看不见见苏酩,还有死去的斗篷男,则是惊喜交加。
终于摆脱了这些该死的怪物,不会再来了吧?
猛地醒悟,又拿起手中的羊皮古卷,在确认过后,又绝望了。
这尼玛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