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面对突然出现的儒生,被对方搀起后,苏酩感觉那种压迫少了许多。
眼前的家伙,浑身一股子的仙气,总不会是秘境里的仙人吧?
他拱了拱手说:“敢问,你说得故人可是姓许?”
儒生点了点头,似是在答应:“我与他约定了,五十年后再来找我一叙。可惜,似乎要失望了?”
忽然瞥见苏酩身旁的鹦鹉,虽然在外人眼里那是鹦鹉,但在这儒生眼中却另有不同。
“原来竟有同道在此。倒是失敬了!”他微微侧身,却伸出手掌让鹦鹉爬上去,跟着打量后说,“可怜,你竟然是误闯到这个世界来的?果然,外间的世界也不好过。”
“好了,你就别再打哑谜了?”鹦鹉有些不客气地说,“这地方好进不好出,我们可不想困在此地。”
“怎么,你们觉得这逍遥峰福地不好吗?当年可是有多少修士期盼着,都不得进来……”
他慢条斯理地说话,苏酩却是满脑子疑问,根本没听进去。
世外仙境虽好,但总不能不食人间烟火,苏酩看这地方越来越别扭,怎么除了花花草草,还是花花草草?
心说要是被困在这里一辈子,等过个几十年再出去,不就物是人非,全都歇菜了?
正想着接下来如何自处,忽然儒生一皱眉,瞅了瞅远处说:“稀罕,又有贵客到来!我去去就来。”
说着撇下两人,飘身远去。
苏酩趁机拉着鹦鹉说:“欧阳书,你看够了没?那家伙是人是鬼,咱们有办法出去吗?”
“不知道,我看他有些不对头啊!等我卜一卦?”
“卜你妹啊!”苏酩推开他,还是自己找线索吧。
拿出手机又去搜索,发现信号被隔绝了,好多功能无法使出来。
幸亏还能扫描,就对着秘境里一通拍,却发现远处花丛中,似有什么古怪。
正要靠近过去,忽然听到儒生的声音传来,还在呼朋引伴地给他介绍。
“真是巧了,居然还有贵客过来?来来来,你们可都要留下来,容我好好招待。”
回头却见到两个倒霉蛋,一脸愁容地被领了过来,等苏酩和他们目光对视,就是一愣。
好像,世界还真是小。
两个他都认识,但有一个不认识他。
对面的两位,本来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看见苏酩也是一愣。
最左边人高马大的那位,举着手说:“小苏啊……不是,久仰久仰!”
本打算相认的话,又在苏酩眼神示意下憋了回去,旁边那位穿着迷彩服,则郁闷着冒出一句:“呵呵!”
呵呵你妹啊,苏酩认出人高马大的分明是于靠山,至于呵呵的则是胡殡,当然胡殡是不认得他的。
所以才要以眼神示意,免得于靠山说漏嘴,不过他也奇怪这两人怎么遇上的,还跑来这里?
时间,要推移到几天前。
被扔到动物园的胡殡,算是一举成名了,作为和滚滚混过的男人,连保镖联盟都发来贺电,说你是不是要改行了?
直接把他这个月的工作给取消,勒令胡殡好好反省。
倒霉的胡殡,就去找老熟人喝酒诉苦,你猜他找的是谁?正是铁掌于靠山。
于靠山最近也正郁闷呢,堂堂铁山会会长居然被空气给虐了,老于表示内心无比纠结。
于是就跟胡殡一起喝酒买醉,把什么怨气都撒到酒杯里去,还酒后吐出了真言。
胡殡就说了实话,说尼玛我要是被高手虐了,也就算忍了。
怎么莫名其妙跑进了动物园,貌似还被滚滚给揍了,这有理没地说去。
于靠山说我更冤,被特么空气秒了,这算什么事?
两人顿时同命相怜,那就就搬吧,喝得昏天暗地,差点儿把酒吧给砸了,然后又疯疯癫癫跑到大街上耍酒疯。
胡殡说老许家不仗义,我是因公受伤,不定被什么人阴了,居然告我黑状?你们老许家也没什么好玩意儿,我得报仇!
“对,就得报仇!砸他们家窗户去!”于靠山跟着说胡话,后来胡殡还真有主意了。
他是从许飞口中知道的,说老许家有个风水宝地,据说就是靠着这个宝地,许家才飞黄腾达,混成金融界名流。那地方他知道,要不咱也去换换手气。
要么说当时喝多了,于靠山也糊涂了,跟着脑子一抽说同去同去,就跟愣头青似得,买了火车票一路跑到了海市郊区,醒来后就懵圈了。
这尼玛怎么一夜之间,跑到外地来了,当时都拉不下面子,干脆磨叽了两天,就当是出来旅游,还真跑这福地来了。
你别说,这个人要是走背运,啥都能遇见。
正好苏酩闯进逍遥峰的秘境,遇上神秘的儒生,而两个倒霉蛋也误打误撞,碰上秘境的入口被打开,闯了进来。
刚开始还糊涂呢,说这地方又开新景点了,怎么从没见过?
于靠山还自来熟说这地方没见过,来都来了多转会儿,谁知道眼前就冒出来个儒生,笑盈盈和两人打招呼。
胡殡看着说不对啊,这不像是景点员工,一身诡异的气息,难道是个鬼?
他如今是疑神疑鬼了,对什么都不放心,于靠山还说没事,我上去问问。
结果儒生用手一勾,两人就从树外被拉了进去,走不动步了。
跟着对方,听他神神叨叨地往秘境内走,越走越是觉得难受。
这地方灵气充沛,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胡殡和于靠山也是互相扶持着,勉强才跟上儒生,突然就看见苏酩出现在前方。
那可真是巧了!
于靠山认得他,胡殡不认得,当然也不知道上回吊打自己的蒙面人,就是这位假扮的。
三人互相打着招呼,却是各怀心事。
苏酩心说怎么冤家路窄,他们也来了,莫不是冲着许家宝地来了?
呵呵,那你们可是找罪受了。
没等他说什么,儒生却一伸手在三人面前,变出了一张石桌,摆上四只玉杯和一只茶壶,正从袖袍里不知搜罗着什么。
“贵客来临,当有好茶招待,我来请三位喝些茗茶。”
说着抽出一丛绿草,在掌心一捏,化作散碎的茶叶,便往茶壶内泡去,跟着要取炉子升火,现场煮给他们喝。
幸亏儒生又离开了,趁着他不在,于靠山就嘀咕了:“这到底什么东西,能喝吗?”
苏酩瞅了瞅杯子还有茶壶,都老得不成样子:“你们看吧,我得去方便一下。”
他还惦记着花丛里发现的古怪,打算去看看。
胡殡瞅着他,总觉得眼熟,却拦住说:“别啊,朋友!你要是跑了,那家伙回来发现少个人怎么办?”
“要不,你们先跑吧?”苏酩就出馊主意,怂恿他们,“咱们分开跑,他也不好抓。”
于靠山一拍桌子:“犯得着怕他个小白脸吗?咱们一起揍他一顿,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苏酩四十五度角瞻仰了他一眼,却发现于靠山虎口都裂了,滴滴答答在淌血:“兄台,你手受伤了?”
于靠山也是失算了,没想到这破石桌就那么的硬,那么的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