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林从父亲宅邸出来后直接就赶到邢部大牢了。
这邢部大牢是关押朝庭重犯的地方,平时由重兵把守,戒备森严。
诏狱之内的犯人都是皇上亲自下诏关押的犯人,没有皇上下旨,谁也不准靠近半步,更别说来探监了。
安和就关在诏狱之内。
虽然尉迟宝林来时特意穿上了三品绣着对虎的左武卫将军服,门口把守的侍卫丝毫不给他面子,无论他怎么求情,就是不让往里进。
尉迟宝林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刑部大牢的门口团团转时,尉迟大炮手捧着李小九的圣旨来了。
尉迟宝林像看到救星一样,赶忙迎了上去。
尉迟大炮问他事情办得如何了,他只得实话实说了:
“别说见安和了,连门都没进进去。”
尉迟大炮心想:
没想到安和关在诏狱里,别说你是三品的左武卫将军,就是我这从一品的开封仪同三司,没有皇上的圣旨,也一样进不去。
尉迟大炮手捧圣旨,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的对把在门口侍卫说:
“皇上有旨,让老夫前来,提诏狱内安和,快去请狱司长出来。”
不一会,身材魁梧,腰挎横刀的狱司长快步走了出来,看到两人一个是一品的开封仪同三司,一个是三品的左武卫大将军,都比自己的职位高,赶忙跪了下来。
尉迟大炮“啪”地一声展开圣旨,朗声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开封仪同三司尉迟恭,前往刑部大牢提押嫌犯安和,狱司长即刻着人将其押至宫中,不得有误,钦此。”
狱司长接过圣旨,急前面带路,将二人领到关押安和的牢房之内。
此时安和正坐在干草上打坐,听到有人进来,睁开双目,精光一闪,看到狱司长领着两个人前来,一个正是尉迟宝林,旁边哪人简直就是老年版的尉迟宝林,同样的肤黑如炭,豹头环眼,虬髯如戟,同样的身材魁梧,如同黑塔。
安和心想,不用问这位就是在后世被人们尊称为门神的尉迟恭了。
这尉迟恭估计打死也想不到,他死后一千三百多年后,竟然会比现在还有名。
在后世,每年过春节时,被画成不同模样的他,与秦琼哪吊死鬼一般的黄脸就会出现在千家万户的大门上,了解历史的人知道他二人是由于勇猛才成为门神的,不了解历史的,还以为他俩是因为长得难看才被人贴在门上避邪呢。
狱司长打开牢门,取下安和的脚镣,安和站了起来,因为这两日他没事就坐在牢里打坐练功,加上诏狱之内都是皇上下诏关的人,大多身份特殊,今日是阶下囚,明日说不定皇上圣旨一下,放出去就变成人上人了。
所以除几个口中叫骂不停的悍徒之外,狱司长对这些人是相当客气,一日三餐丝毫不敢减量,午时还能吃到鱼、羊肉等荤食,所以安和这两天精神上丝毫没有颓顿。
尉迟大炮和安和目光一交,就知道安和练的是内家功夫,否则哪眼中岂能射出两道灼灼精光。
所谓内炼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外家功夫既使能练到双手裂石,单手举鼎,终究还是外家功夫,比不上内家功夫以气御物,内功高深者可以杀人于无形。
尉迟大炮心想:
这小子不知师出何门,从他眼中射出那道电光来看,
儿子所言非虚,他已具有相当高的内力,别说是尉迟宝林了,当今朝堂之上的武将们怕是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
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安和,见此少年郎虽是长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娃娃脸,但身材修长,双眉俊朗,鼻梁笔直,唇形清晰饱满,竟似一位二十多岁的翩翩美少年。
心中就有了几分喜欢,脸上却一阴,沉声问道:
“你就是那位能预知地震的安和?”
“正是小子,不知老将军是何人?”
安和虽然看他二人长的极像,但也只是猜测他俩是父子,没有得到亲口证实,还是不敢信口胡言。
尉迟宝林抢着说:
“这是家父,官拜开封仪同三司,从一品之职!”
言语间竟有几分得意。
看到儿子如此招摇,尉迟大炮转过身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尉迟宝林立即紧闭双唇,双手垂立,低头看脚,像个做错了事正在被家长训斥的孩子一样。
“小子,老夫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提你去见他,你要是想尽快出去,加官进爵的话,有两件事需按老夫所说去做,你可愿意?”
安和一看他爷俩来了,就知道自己给尉迟宝林算卦时下的套起作用了。
心想:我还有选择吗,不愿意也不行啊!
安和对尉迟大炮作了一揖:
“小子但凭老将军吩咐。”
尉迟大炮见他同意,放下心来说:
“第一,等会见了皇上,如果问及地震之事,你只需将永城县地震之事如实上报,,不可提晋州地震之事。更不许对外人说你已将晋州将发生地震之事报于朝庭”
安和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不过看尉迟大炮语气坚定,毋庸置疑,只得点了点头。
尉迟大炮接着说:
“你现在在狱中,应该不知道晋州与永城县地震的快报已报于朝庭。皇上如果因此事对你有所封赏,你万不可拒绝,要让皇上认为你胸无大志,上报地震之事,只是为了想当个官发点小财而已。”
安和还是不太明白,心想:
我本来就胸无大志啊,也不是为了生官发财才上报地震之事的,老子只是为了两地百姓着想,才告知于他,要不是老子提前让永城县百姓做好准备,这次不定要死多少人呢?
再说自己本身就是个淡泊之人,就没想着在这大唐升官发财,只想着平安过完这一生,早点穿越回现代去,这样厚着面皮求人,实是违背了内心。
原来只是个公司小职员的安和那里知道宫中的险恶。
尉迟大炮看他低头沉思,也不再说话,双目直视着他。
安和思忖了一会,心想:
罢罢罢!有自己给他儿子下的套,量这老头也不敢害自己,且按他说的去做,只要能出去,以后的事再说吧!
于是就一口答应下来,尉迟大炮这时才吩咐狱司长将他的手镣也打开,只剩脖子上的枷锁,又要了戴在安和脖子上枷锁的钥匙,才与看守刑部大牢的两名侍卫一块押着安和向承露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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