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门口忽然有事一阵喧哗,几个丫头顿时一齐娇呼起来:“阿郎回来了!”
从安府门口让仆从直接穿过几个院子牵马进来,安和这形象还真够狼狈的了,趴在马上捂着屁股都坐不下来,李小九这一脚下来到现在他还疼得龇牙咧嘴的,弄得扈从左右的刀疤阿史那得一口大黄牙咧开,怎么都合不上。
还是一旁黄玉虎知道恪守臣道,很主辱臣死的跟着安和阴沉着一张脸,不过从他不断一跳一跳的脸皮子上来看,他也是忍得很辛苦。
“阿郎,没事吧?”几个丫头纷纷关切的围了上来,被搀扶下马,看着一张张关心的小脸,安和赶紧撑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没事没事,就是被陛下爆了个菊,小事儿一桩,晴云,这些金疮刀伤药什么的就不用了,给我准备一盆药浴就行,开心点,别人想挨陛下的龙足,还挨不到呢,哎呦。”
“你呀,真是,这时候还贫。”被安和说的又好气又好笑,长孙织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就对左右大声吩咐了起来:“阿郎回府,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晚宴都准备好了。”
如梦促醒般,一大群看热闹的仆从都纷纷散了开,又开始忙碌的把大厅中准备的药材搬走,挥手让阿史那和黄玉虎也下去休息,整个卧房清静下来后,安和却忽然面色古怪和几个丫头说道:“饭我就先不吃了,先去沐浴,晴云,你为我洗浴。”
说着,安和拦着晴云纤细的小蛮腰就轻车熟路往浴室拖去,被他这么亲密暧昧的抱着,晴云的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轻盈的莲足却是身不由己的跟随着安和脚步,此时也不过天刚刚变暗,想到接下来浴室中的旖旎风光,长孙织几个丫头的小脸也跟着变的绯红。
“几位夫人莫非也想来与为夫共浴?欢迎欢迎啊!”走到卧房与浴室的连接口,安和忽然坏笑着回过头,。
“不了,臣妾还有事儿,先行告退了!”看着他坏坏的笑脸以及即将生的事儿,三个丫头当即捂着小脸做了鸟兽散,弄得安和郁闷的晃了晃脑袋,还好,还有一个美人是跑不了的,再次嘿嘿痞笑着,安和拦腰就抱起了已经是双目如水,软做一团的晴云,大步流星进了浴室中。
几分钟后,浴室窗户下就多了几个小脑瓜,秦卿,裴莹,长孙织居然一个都不少,映照在灯光下,曼妙的身影扶着浴桶边缘清晰可见,另一个强悍的身影则趴伏在她背后不断努力耕耘着,偶尔有那种勾人心魄的清啼声传出,每次都勾的三个丫头心里痒痒的。
尤其是想着和安和的十六岁之约,长孙织野性俏丽的小脸整个红成了一团。
冬日本来就日落很早,几个时辰后,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安府办公议事用的招远殿却是灯火通明,十多根牛油大蜡烛照耀下,安和萎靡不振的坐在桌子前,还不断打着哈欠,与长孙织大婚虽然没真吃了她,但在晴云身上也算是尝到了肉味,憋了快半年,刚刚一同宣泄真是累的安和趴床上就想睡过去。
偏偏这个时候,眼前这个女人深夜到访了,搅的安和不得不再一次睡眼惺忪爬起来,不困才怪呢。
这时,王惜君却走了进来,对安和说:
“朔王阿郎还真是胜券在握了?”
听着王惜君的问话,安和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哈欠,轻松说道:“已经下旨,满朝公卿又不知道突厥是个聚宝盆,谁会阻拦一个皇子自己往苦寒之地跑呢?”
“有人会!”王惜君忽然面色一正,很是郑重的说道,顿时引起了安和一些兴趣,好奇的抬头问道:“那你说何人会驳圣旨跟我争夺这么一个偏远地方的刺史?”
“不一定争夺,坏事就行,阿郎出任突厥道大都督,可是触犯了许多人的利益,他们的代表就是太原王氏,”俏丽的脸上满是郑重,王惜君清冷的说着,却说得安和猛然一惊,刚刚浓郁的睡意都去了大半。
“突厥局势急需要中央朝廷牵制稳定,满朝上下,我捅出的篓子,在没有比我还要合适的人选了,破坏我出任朔方刺史,任由突厥局势败坏下去,王家真敢冒如此天下之大不违吗?”一肚子疑惑,安和惊奇的叫到。
“并且我与朝中多人有怨,比如说长孙太尉一派,我跑到苦寒之地受苦,他们应该乐见其成吧?”
“阿郎,利益之争对于这些世家大族们可是攸关生死,阿郎可不了解,为了利益他们可以不顾一切疯狂到什么程度,不疯狂的门阀早就在五胡乱华百余年被碾压粉碎了,这种疯狂中,尤其以王家出名。”说道王家,王惜君的脸上满是冷笑,阴狠的模样看的安和都是后背微微寒。
“太原王氏长房下各类分支族人二十万有余,就人口而论,天下五姓七世家太原王氏都是冠绝,沃野千里的晋阳大部分都为太原王氏所有,太祖起家时候甚至还得到了他们的支持,笼络各大分支可需要大量的财富,王家重要财源之一可就是临近的草原。”
“阿郎现在虎口夺肉,几乎把草原财富全都包揽在自己手里,王家不和您拼命才怪呢!”
王惜君冷笑着说着,说的安和还真是后背直流冷汗,还好,对于王家,之前他也有过相应计划,自不过需要早点开始实施了而已,冷了片刻,安和就恢复了几分。
安和心想,以后还真要小心王家。
太极宫前,朱雀广场,还不过辰时,已经汇聚了大批的官员,这一天是大唐三天一次的大朝会,所以天不亮有资格上朝的各级官员就纷纷都聚拢在了这里。
很不幸,今天的事儿和自己有关,盯着俩黑眼圈的安和一面打着哈欠一面也等候在朝列中,他也够悲催了,在草原上就是恶战连连,休息不好,好不容易回了家,想痛痛快快释放一把,睡个好觉,大半夜又被王惜君这女人一通严峻形势搅扰的大半夜没有休息,好不容易早上迷了半个时辰,长孙织好听的催命符又响了起来。
“夫君,该上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