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容了头,九黎芊芋所言的还真是个好主意,若是告知青云宗的掌门和墨非明,那他们一定不会不管的,毕竟这左清明可是青云宗出来的人。
慕容与九黎芊芋二人打定主意便告别了那一脸不知所以的魁梧汉子,也顾不得什么在城市中不可张扬,拿出御空梭二人就一跃而上。
御空梭载着二人缓缓的飞上空中,之后很快便向着青云宗的方向飞掠而去,只留下一道光芒残影。
二人乘坐御空梭离去之后,只留下了眼口圆睁的汉子,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呆了好久这才回过神来,收了手中的伞,步伐缓慢的回去了屋子中。
回到屋子的他还未消震惊,以至于家中的妻子出来迎接都没出来话,看起来活像是中邪了。
此后的几****便与街坊着自己遇见了仙师怎样,甚至看见了他们在斗法,起初街坊们还不信,不过后来一位邻居出来证明,他也看见了,那人便就是之前在门缝里偷窥他们的人,他的描述与这汉子的描述一般无二,于是街坊们也都信了,对于他这个见过了仙师的人可是比之前客气多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楚浩歌被掳走之后,焦急的九黎芊芋与慕容二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奔青云宗,然而洛阳城与青云宗的距离很远,即便二人以最快的速度飞去也得一天的时间。
慕容将速度加到最快,真气好像不要钱一般的灌入御空梭中,要不是青云宗这法宝的质量好,恐怕早就散架子了。
……
【洛阳城外·紫苑竹林】
竹林之中,郁郁葱葱,晨有鸟儿啼鸣,夜无猛兽出入,寂静悠然,微风拂过,如笛声袅袅。
紫菀竹林中,四季皆有奇景,茂时可蔽日,疏时可见光,夏有竹香扑鼻,冬有白衣素装。
此时的竹林之中十分寂静,鸟鸣声也变得十分少闻,更无人走动。
竹林深处有竹木屋,建筑俭朴却是能与整个林子结合的毫无违和感,若天然成就的一般》∞》∞》∞》∞,。
此时的屋门虚掩着,离近看去还留了一条缝隙,屋外有一人坐在高岩上,正手持一把竹木,在地上磨着,将其磨成竹剑,看起来十分逼真。
屋子中,更是简陋,甚至除了床就没有太多的东西了,在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这人双目紧闭着,眉头紧锁。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被那长袍人掳走的楚浩歌,这时的他用力的摇晃自己的脑袋,可眼睛却是许久没有睁开。
半晌后,他的眼皮略微颤动着,抖动了半天,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可很快就被窗子处照来的阳光晃了,他没有闭上眼,而是用一只手去挡,挡住了一些阳光,他这才渐渐的能够看清了。
他打量着四周,脸色突变了好几次,心中暗道:“我这是死了么?”他握了握拳头,感觉还是很真实,而且他可是去过冥界的人,若真是死了,他看周围的环境都能看出来。
看来他还活着,可是活着倒是没错,他现在在哪儿?他有些一头雾水了,他明明被人弄晕了,现在怎么会在竹屋之中,而且还在床上?
那人究竟是什么目的?对他动手了之后却没有对他下杀手?他心头有些害怕,心不会那人是有什么图谋吧……
他想到这里,浑身便是一紧,万一遇到一个变态,那他不是遭罪了?连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衣服都很整齐,就连上面的墨色也没有了,看起来到像是之前只是一场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缓缓的坐起身来,活动了下胳膊,又下地活动了下腿,身上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不像是受了什么重伤。
看了看地上,他随身携带的青云宗宝剑和星芒剑都静静的躺在那里,他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东西没丢,看来那人也不是图谋他的星芒剑的。
那自己身上又有什么是他所图谋的呢?楚浩歌摇了摇头,不管其他了,看来现在那人好像是出去了,他想着趁着这个空档赶紧开溜,接着不管原因如何,就都不重要了。
他赶紧拿起地上的星芒剑和青云宗宝剑,双双背在了身上,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外面还挺安静的,看起来好像没有人。
楚浩歌拍了拍胸口,哼哼了一声,道:“我怕个什么呀?”他心中暗想,自己可是和帝江,和共工凶魂都交过手的人了,那人显然还不是仙人,他就算来了自己也能给他打趴下。
于是楚浩歌直起腰就向着林子的一个方向走去了。
“咳咳。”突然,一边传来了人咳嗽的声音,这个声音似成相识,他想起第一次在洛阳城的时候,他差被杀,就是这个声音救了他。
仔细看去,那里有一个身着黑色长衣的人,楚浩歌见这人年岁有三十左右,剑眉凤目,带有十足的英气。
楚浩歌见此心头咯噔一声,看来这人就是之前掳走他的人了,于是楚浩歌赶紧拔出星芒剑,冲着那边黑色长衣之人,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
那人看着他,呵呵笑了笑,道:“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你只需知道,你走不了。”
“你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楚浩歌一愣,质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把你留下?”那人看他的眼神好似看白痴一样,道:“因为我想。”
楚浩歌了头,之后又摇了摇头,心头一阵郁闷,暗自吐槽道:“这算什么理由呀?太儿戏了吧。”
可现在他被人带了出来,慕容和九黎芊芋她们一定会担心,于是楚浩歌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严肃了,道:“如果我非要走呢。”
“那你可以试试,接我一招不败,你可以走。”着,他拿起了刚刚磨好的竹剑,身形轻飘飘的从一边的高岩上飞落,如鸿毛一般落在地上,他挡住了楚浩歌的去路,道:“现在你要试试么?”
楚浩歌见这家伙竟然拿出了哄孩的竹剑,脸色大变,心头一阵火气涌起,喝道:“你这家伙竟敢看我,有本事你别躲。”
“我不躲。”黑色长衣人微微摇了摇头,道:“你的实力还不到让我避让的程度。”
“你!”楚浩歌一听这话,心头怒火更胜,他提着星芒剑迅速的跑向了这身着黑色长衣的人。
奔跑间,星芒剑亮起了刺眼的古铜色光芒,带着可怖的威力狠狠的砍向那黑色长衣人。
黑色长衣人微笑着,他手中的竹剑竟是在一瞬间变成了黑色,手腕一转黑色的竹剑猛然挥出,就如同在宣纸上划下重重的一笔,黑色长衣人道:“这一招,才是真正的,一剑荡千秋。”
“一剑荡千秋。”这五个字是楚浩歌所听见最后的声音,楚浩歌手抖了一下,之后就感觉刚刚挥出去的大力一下子被化解于无形,好似砍出去了又好似砍空了,身子踉跄了两步,这才勉强站稳身形。
他惊讶的抬头看去,竟是没有找到之前的那黑色长衣人,竹林也不见了。
在他的眼前竟是纯水墨画的,顷刻间,远处传来了一声战马的嘶鸣,楚浩歌看去,一声声马嘶传来,一群群身披盔甲的将军士兵们喊杀着冲了过来。
楚浩歌瞪大了眼睛,揉了揉,看的居然是这么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惊讶的脸色大变,身后也有一大群战士们也涌了上来,二者刚刚触碰到一起,就瞬间破灭了,变成了骨骸残肢,接下来周围的场景飞快的变换着。
在楚浩歌的眼中,平地拔起一座宫殿,很快这座宫殿被人袭击的破败不堪,残尸无数,战死之人更多,一个个君临天下之人寿命逝去,一生中所做的一切是都在一瞬闪去,大臣们争于朝堂,乐于红尘青楼,最后都化作了尘土。
无数人逝去,一个个朝代化作了虚无,正当楚浩歌习惯了这种变换,猛然间,天空之上出现了一道黑色,那就好像用毛笔画出来的,狠狠的劈在了整个世界的正中央。
破碎,墨色的世界开始破碎,楚浩歌大惊失色,整个人脚下一空,好像掉入了无尽的深渊,当楚浩歌在看清面前景色的时候,他竟是又回到了竹林之中。
只是这时的楚浩歌,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这时是躺在地上的,浑身上下充满了伤口,好像是被一剑一剑划出来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楚浩歌大惊失色,忍着浑身的疼痛艰难的爬了起来,“这是什么鬼招数?”楚浩歌大脑一阵空白,甚至连刚刚发生了什么都有些难以记清了。
“这一招,你败了,回去躺着养伤吧。”着,这人伸手便提起了楚浩歌,拎着他回去了竹屋,将他一下子就扔到了床上,事实上,他也是留了手,否则这一招恐怕很轻易的就能要了楚浩歌的命。
楚浩歌这次可算知道这竹屋是干什么的了,原来是用来给他养伤的,这人就要离去,楚浩歌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问道:“你是……是不是叫左清明?”
楚浩歌记得当时追查左清明的时候曾经见过左清明使出了一招叫做一剑荡千秋,可是他只是去看,看不清这招式究竟怎样,这次交手可知道他的恐怖了,那绝对不止是简单的招式。
他之前听有些强者的招式中会带有意境,就好像画画中带有意境一样,而之前那恐怕就是这一招的意境,让他身临其境,败他于瞬间,这简直是太强了,楚浩歌心头暗想自己怎么可能接住他这一招?
那人看着楚浩歌,伸手一拉,把衣服拽了回来,于楚浩歌道:“叫我黑衣便可。”
着,这人转身便走,一边走着,嘴里还振振有词的道:“千秋万代,一笔带过。”他便离开了竹屋。
“千秋万代,一笔带过?”楚浩歌一愣,重复着这一句话,这人的究竟是何意?
想来,这应该的是史书,有很多史书上寥寥几笔就记载着百年,百年之中发生的一切都用墨水刻画着,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墨?
一剑荡千秋就是这么来的,固然这世界的时间再长,在世界上的你在辉煌,终会烟消云散,只有纸上、青史上的记载不会褪色,但却是一笔划过千年。
突然间,从门缝里飞进来了一个瓶子,外面传来了那人的声音:“把药涂上,你死了我会很麻烦。”
“我……”楚浩歌伸手就要去接,可是身上的疼痛太甚,使得他一阵痉挛,手也没接住,于是这瓶子便狠狠的砸在了楚浩歌的脸上。
楚浩歌“哎呦”了一声,看着远去的背影,这回可是真的更加不解了,这人究竟是想干什么?难道强者的脾气都这么古怪,做事都这么云山雾绕?
楚浩歌艰难的打开瓶子,之后将瓶子里的粉末倒出来一在手上,可却不敢往伤口上涂,他有不相信这人,万一里面是毒药呢,他这岂不是中招了?
可是很快,楚浩歌便抛弃了这种想法,若是这人想要杀自己,那自己恐怕早就和冥王大人谈天去了,这会儿还能有命活?
于是便忍着疼痛将瓶内的药粉敷到了自己的伤口处,他也因为力量透支无力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
【青云宗·后山禁地】
今日,青云宗出现了一件大事,青云宗长老,仇云天逝世,全部的弟子都来到了后山禁地对其“送行”。
葬下了仇云天之后,所有弟子都跪于坟墓的周围,低着头默哀,在一旁的掌门领着两位长老和众位弟子念着超度的经文。
奇妙的光芒汇聚在坟地的周围,十分好看,可这时没有人会去欣赏这些景色,因为伤心的情绪已经占领了他们的心房。
在其中的墨非明跪在前排,他低着头,余光看向了一旁的柳长老,柳长老感受到这边的目光,看了过来,他连忙将目光移开,又看向了一旁的天机子长老。
天机子也看向了墨非明,墨非明赶紧再次移开目光,这次低着头,眼神只看着墓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