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比例≥40%即可正常阅读, 不然等12个小时或补足啦么么 林宁说她很快就回来,她还真的很快就回来了。
原来林宁离开基地, 并非是像白皇后说的那样是因为人类是群居动物, 而她去找幸存者,而是林宁想去一趟浣熊市,这一切灾难最开始的地方,看能不能有什么额外收获。
至于为什么林宁会说她会很快回来?
是因为在林宁看来,浣熊市在三年前T病毒扩散控制不住时, 保-护-伞公司说动了政府, 朝着浣熊市投放了一枚核弹, 浣熊市因而被夷为平地, 而保-护-伞公司在浣熊市地下的秘密基地,在红皇后的中央控制板被拆除后, 防御系统随之崩溃, 这样一座废墟里的一废弃基地该当是被保-护-伞公司彻底放弃,不是吗?
因而林宁不觉得她能在浣熊市有什么额外收获,该当很快就折返回来。
话说回来, 林宁在和白皇后告别后,便轻车简从的离开了基地,朝着浣熊市驰去。这一基地位于昔日繁华无比的拉斯维加斯,而此时繁华早已不再, 高楼大厦早就荒废, 植物也遍寻不着, 取而代之的是入目黄沙, 连自由女神像都有半截埋入到了黄沙中。
林宁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下一刻腥臭味从四面八方而来,争先恐后的钻到她的鼻子里,异常成功的把林宁拉回到现实中来——和G病毒融和,不仅大幅度提升了她的反应速度和力量,同时还高度强化了她的感官,让她能隔着数十米远外也能感应到丧尸的存在。
林宁无意和丧尸大军们纠缠,避开丧尸密度高的地方,照着被记在脑海中的地图开着保-护-伞公司出品的摩托车。林宁还顺手打开了经过改造的无线电对讲机,她可以借此和白皇后保持通讯。
只还没等林宁接通了回基地,对讲机中就收到了一段断断续续地求救声:
“有谁在吗?谁能来救救我们?上帝啊——”
说话的是个年轻女人,她声音里的惊恐和求助都几乎要透过对讲机溢了出来,林宁心中一凛,再一听对方提到的位置,便没有多少迟疑就改变了原本的行车方向,朝着对方的位置驶去。还不到对方说的位置,林宁就闻到了干燥空气中传来的新鲜血腥气,还有隐隐的枪声,伴随着极度压抑的哀嚎声。
是个陷阱的可能很低。
林宁这么想着,她这完全是条件反射,尔后思绪就恢复了清明,空气中传来了更浓烈的味道,林宁顿时意识到这次并非普通的丧尸。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那是有两米多高的怪物,头盖骨已消失不见,发达的脑部暴露在外面,且它四肢极为发达,并附有长长的利爪,和伸出来可长达半米的舌头,那舌头极为锐利,可瞬间钉穿一块结实的木板。又它已不再保持着站立,而是敏捷地攀爬在各处,从而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这就是所谓的“舔食者”,是被T病毒感染的丧尸在得到充足养分供应下进化的怪物。
它的数目虽然很少,可比普通丧尸远远难对付,更不用说这儿一下子就出现了四个。求救的车队还有战斗力的成员举着枪,却只能盲目四顾,一开始还能等着舔食者现身再有目的的开枪,可渐渐随着舔食者行动敏捷,周围队友一个个倒下,他们的恐惧更甚,就变成了盲目开枪,这样更多只是在浪费子弹。车队的妇孺躲在最里面,他们脸色灰白,只有紧紧地抱在一起,就连用对讲机求救的年轻女子也在颤颤发抖。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车辆发动时的轰鸣声,那响动太明显,听觉异常发达的舔食者们更快听到,它们视觉已退化,平时捕食更多靠的是听觉,这样的轰鸣声无疑吸引了它们,其中两个从隐匿处按捺不住的攀爬而出,朝着那边飞跃而去。
车队的成员有一瞬间的分神,但很快另外两只舔食者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这就容不得他们再分心了,更不用说他们这边的动静,也已吸引了丧尸朝他们这边围堵了过来,更让他们绝望的是他们的子弹是有数的。
想什么就来什么。
一个成员的手-枪再开时卡了壳,他没子弹了!
“小心!”
舔食者迸射出的舌头张牙舞爪时,下一刻就要射穿这个成员的脖子。成员无助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直传到他耳中:“趴下。”
那成员条件发射地往地上一趴,而几乎是同时一个匕首划破空气而来,直将舔食者的舌头钉在了两米远外一辆废弃车辆的车门上,而舔食者整个被这股力量拽着,跌落在车顶上,将本来就废弃的车辆凹了下去,还跟着震了震。
其他成员心脏跟着砰砰直跳,却不敢有所懈怠,对着舌头被钉住的舔食者就是一顿突突,同时也有成员止不住去看飞刀的主人,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拿着冲-锋-枪朝着旁边大厦上挂着早已不复从前光鲜的广告牌突突。
很快广告牌就掉了下来,直接砸在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舔食者脑门上,让它啪叽一下怼了大理石铺就的台阶。等它懵逼一瞬后,从广告牌下挣扎着探出脑袋后,就被冲-锋-枪突突了脑袋,直把没了头盖骨的脑袋开了花。
直到此时这个幸存者小队才看清楚突然杀出来的人是什么样子,她只有一个人,穿着一身黑,将她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还戴着个黑色的护目镜,遮住了小半个脸,让人看不到她的全貌,只是觉得她格外冷峻,尤其是她在给那钉在车盖上的舔食者一个头爆后,并顺手将匕首收回,插回到小腿处的刀鞘后,并一个急停在他们不远处后,他们更觉她并不好接近,但不管怎么说,她一个人解决掉了围堵他们的四个舔食者,可以说是拯救了他们全队,于情于理他们都该上去说一声谢谢。
只是还不等他们去道谢,他们队的哨兵惊呼出声,“丧尸狗!”
一大波丧尸本就即将抵达战场,但丧尸狗比他们更快。
本来丧尸狗和舔食者都不常见,他们从前是遇到过,却从没有一下子都遇到,这一次运气似乎更糟。但再糟也得坚持下去,林宁皱了皱眉后也加入了战斗中,不过她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而丧尸狗后面还紧跟着一群丧尸,在一只丧尸狗闯到妇孺跟前时,林宁来不及出手,只有朝着那只丧尸狗大喊:“滚开!”
泛着黑红色的丧尸狗发出难听的汪叫,竟停了下来后,淹头搭脑地逃开了。
一时间,这个幸存者小队纷纷难以置信,并且不禁面面相觑,尔后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有惊人之语的林宁,那目光中除了劫后余生的心悸外,还有猜疑而带来的惊惧。尽管他们谁都没说什么,可他们的神情还有他们揽住车队中小孩子的举措,都说明了很多东西。
“你们该离开了。”被护目镜挡住金色眼睛的林宁无比平静道,她说着开枪打死最后一只丧尸狗,尔后跨上停在一旁的摩托车,重新启动了它,又瞥了眼他们的车辆后,用没什么起伏的语气道:“往右直开四百米,再左转一千两百米,那有个赌场,赌场停车场就旁边有个油泵。”
说着她就一脚踩油门,朝着她过来的方向驶去。
等穿过一条街后,林宁联通了白皇后:“我被扎心了。”
白皇后:“艾米莉亚?”
林宁语气倒还平静:“从前狗狗很喜欢我的,现在它们见了我掉头就跑。”
白皇后明白了这个语境:“原来你只是受到了精神攻击。”
林宁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况:“我想我也对它进行了精神攻击,还记得吗,我现在是个精神系法师。”
白皇后:“事实上意念能力可以做到很多事,爱丽丝原实验体就曾用意念点燃了一片大火,还用意念波摧毁了保-护-伞公司的卫星。总而言之,我是想说你不仅仅是个精神系法师——用你的话来说。”
林宁沉吟道:“谢谢你的安慰。”
白皇后顿了顿后问:“反讽?”
林宁一本正经道:“你再猜?”
白皇后:“……”
林宁并没有那么玻璃心,更何况她还有贴心小棉袄白皇后,很快就将这一页揭了过去,继续在这座城市中穿行,经过了一条街时,接道两旁的建筑早已不复从前的光鲜,光从外表看过去并没什么两样,和林宁看的资料中很不符,像那家图书馆上的标志都落了下来。
等等,图书馆。
“我记得市立图书馆会保留过去数年里发行过的报纸,对吗?”那像保-护-伞公司这样的跨国集团,哪怕有所掩饰,可对于其创始人去世这样的新闻,总会有所报道的吧?那定然会提到他唯一的继承人,也就是他的女儿,对吧?
一旁的神水宫弟子有点看直了眼,在林宁从一人手上接过冠帽后,才回过神来,对视一眼后,齐齐低下头去,略一福礼就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这对未婚夫妻。
无花眯了眯眼,再一搭眼,就对上林宁明如秋水,清亮逼人的双眼,不由得长生一丝挫败感。这倒不是说无花期望看到林宁为他神魂颠倒,但她这般对他无感,如果没有那两个神水宫弟子的娇羞表现,他都要怀疑他的魅力出了什么问题,这和无根什么的,是男人原则性的问题,前妙僧无花也不能例外。
林宁不躲不避道:“你再这样看我,我可是会害羞的哦。”
无花:“……”
无花缓缓吐出一口气,意味深长道:“说来我还没有恭喜你,不过短短数日你就成为了这神水宫的少宫主。”在他来神水宫时,司徒静和其他三个女弟子负责护送他,由此可见她是水母阴姬最亲信的弟子之一,但在他看来,司徒静并非最出色的,可为何短短数日就一跃成为少宫主候选人呢?再者水母阴姬竟为司徒静破例到强留他在神水宫?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无花觉得如果他能勘破,那他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
林宁把玩着冠帽,笑盈盈道:“看来你和姐妹们相处融洽,那我就放心了。”
无花:“……那她们说得都是真的?”
“就像江湖人在天湖大师最终将掌门之位传给无相前,认为你会成为掌门传人一样真。”林宁揶揄道。
无花:“……”
不等无花再说什么,林宁就将那顶冠帽戴在了无花头上,遮住了他的光头,嘴上还说着:“对不起,我提到了你的伤心往事,好在我有一个好消息。”
无花:“……什么?”
林宁:“你的朋友要来了。”
无花并不太意外,到底先前给楚留香的喜帖还是他亲手写的,而心高气傲如无花也不得不承认,楚留香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而到目前为止,这个聪明人还是他的朋友……
恰此时林宁喟叹道:“听闻盗帅不仅武功不凡,足智多谋,还俊美无俦,风流倜傥,世人多有不及。”
无花下意识挑了挑眉梢。
林宁自顾自道:“这样不可多得的人物作为你的朋友,毅然决然来我神水宫,又可称得上侠肝义胆,魄力十足。”
无花神色已古怪起来,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林宁接着道:“可惜了,可惜了。”
无花不动声色道:“可惜什么?”
林宁摇头道:“可惜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无花:“……”
林宁似笑非笑:“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等等,你不会以为我喜欢楚留香,尔后打上了让你们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的注意吧?”
“哎呀呀,无花,你可真是个淫僧!”
无花:“………”到底是谁更轻浮!
虽说是这么想,可无花还是忍不住脑补了下林宁描述的画面,被恶心的打了寒颤,而千里迢迢来到喜帖后附送地点的楚留香,也莫名觉得背后一寒,还不等他多想这是怎么回事,他就瞧见了一个熟人,丐帮少帮主南宫灵。
楚留香迎了上去:“南宫兄。”
南宫灵愕然道:“楚兄!”
楚留香注意到南宫灵疲怠不堪,转念想想若是从济南而来,还比他要早到些时辰,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当即抱了抱拳道:“南宫兄可是收到了无花的请柬,来参加他的婚礼?”
南宫灵强颜欢笑:“是啊,楚兄也是?”
楚留香点着头道:“不错。”
南宫灵忍不住道:“楚兄可知道为什么无花他好端端地会还俗娶亲?他此番去神水宫,不就只是应神水宫宫主邀请,来为她说法的吗?”
楚留香一怔:“说法?”
南宫灵道:“据说阴宫主是位礼佛甚诚之人。”
楚留香顿悟道:“而无花他不但妙解音律书画,且妙于说法,那位神秘莫测的神水宫宫主闻得他的大名,请他去神水宫说法就说得通了。这么说的话,无花是在神水宫说法时,和神水宫的姑娘喜结良缘了?”
南宫灵敷衍道:“也许吧。”
楚留香却道:“不知前来迎接我们的人中,可有那位司徒姑娘?”
南宫灵愣愣道:“什么?”
等他顺着楚留香的视线看过去时,才发现有数位身穿白衣,腰上系着银丝带的女子朝他们这边走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女子冷若冰霜,艳若桃李,走到他们跟前,分毫不错的认出了他们两人:“楚留香,南宫灵,两位这边请。”
虽然她用了“请”字,可并不会显得她客气多少,相反更衬得她姿态倨傲,这并不太像是迎接新郎官亲朋的态度。不过楚留香和南宫灵并没有因而不悦,楚留香从来都很怜香惜玉,而南宫灵则顾不得那么多:“敢问姑娘,在下何时能见到无花?”
宫南燕冷冷道:“能见到时。”
南宫灵一噎,“你——”
楚留香拉了他一把,上前温文尔雅道:“姑娘想来并非和无花喜结良缘的司徒姑娘吧?”
宫南燕挑眉看了他一眼,正当楚留香以为她会说“何以见得”时,只听她冷冷道:“这边请。”
楚留香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南宫灵突然就心理平衡了。
他们俩并没有被请进神水宫,事实上,就连喜帖上给出的地点都并非神水宫,而是在神水宫所在山头附近的一个还算热闹的小镇,小镇上的一家客栈被神水宫包了下来,楚留香和南宫灵就被带到了客栈里,尔后宫南燕也没多说,就只留下四个弟子后,就急匆匆离开了。
南宫灵不忿道:“她这是什么态度?活像我们是来奔丧的。”
楚留香失笑:“南宫兄这是在咒无花吗?”
南宫灵:“……我哪有。”
楚留香倒了两杯茶,递给了南宫灵一杯:“只希望司徒姑娘不是这般冷冰冰的态度。”不然,可就有大-麻烦了。不,这么说或许也不对,只等到见到了人再行判断吧。
再稍晚间,待他们俩洗去风尘,又稍作歇息一番后,就听闻司徒静过来了,两人就齐齐下了二楼,到了一楼厅堂。人已在方桌边坐下了,同样穿着一身白衣,鸦黑的发简单束了起来,并没有多少缀饰,侧着脸时都叫人觉得明丽,那想来长相是不会差的。正想着,人已经转过头来。
南宫灵:“!”
楚留香也有点惊讶,这姑娘和先前那位冷冰冰姑娘长得可有七分相似。但和冷冰冰姑娘给他们的感觉截然不同,这司徒姑娘鲜润清媚,两弯远山眉,眉下眼眸神光充足,流盼生光,这叫她在看向他人时,眸光潋滟间,显得尤为真诚,也让人忍不住暗暗赞叹。
无花若是为这样一位姑娘还俗,楚留香觉得他不会觉得意外了。
林宁冲着他们展颜一笑,落落大方道:“少帮主,香帅。”她同样没有认错人,只是相比于宫南燕的冷淡,她这样和煦如春风的姿态,显然要让南宫灵好接受得多,即便他仍想不通为什么无花会疑似赔了夫人又折兵,可他这会儿也做不出伸手打笑脸人的事儿,当下抱了抱拳:“司徒姑娘。”
楚留香微笑着一拱手:“司徒姑娘。”他姿态克制而有礼,到底眼前女子目前来讲,是他朋友的未婚妻,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还是很懂的。
“两位请坐,”林宁没多做寒暄,直接请他们俩上座,末了还带着歉意道,“无花本也是想来见一见二位的,只是眼下他待嫁事多,今日着实抽不出空来,明日定是能来的,还望两位见谅。”事实上,无花还不知道南宫灵也来了。
楚留香:“……”
南宫灵:“……待,待嫁?”
林宁:“嗯。”
然后,没有然后了。
南宫灵却有点承受不来,神情有几分恍惚,好在楚留香见多识广,只稍微一愣神就恢复了正常,他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可以理解,待明日再当面恭喜他和姑娘永结秦晋之好便是。”
南宫灵难以置信道:“香帅竟然可以理解?”
楚留香:“……”不然他怎么办?咬文嚼字吗?
无语归无语,楚留香还是觉得南宫灵这般嚷嚷,有几分失礼,便提醒道:“南宫兄。”
南宫灵也自知失言,只是他觉得他是很正常的在惊讶啊。
林宁一派从容道:“是我措辞不当了,少帮主大可将它理解成入赘,只我和无花玩笑惯了,不知不觉就也那般说了。”
南宫灵:“啊?”
楚留香暗忖:‘什么叫玩笑惯了?无花竟会这般低姿态?’
“说来先前无花不慎落入湖中时,最后还是我将他救了下来,也可以说是英雄救美了吧?”林宁不无柔情地又说了这么一句。
楚留香:“……?”
南宫灵:“…………”无花被英雄救美,所以就以身相许了?什么毛病!
罗西:“我没想知道的,你知道的吧?”
瑞德有点无措,还有点委屈。
罗西正要说什么,便听到后面有人在叫他们,罗西下意识转过头去,旋即就认出了对方,是刚才在多媒体教室中来听讲的学生之一。只是她看起来太年轻,不像是应届毕业生。
“罗西先生,瑞德博士,很高兴见到你们,你们的演讲很激励人心。”林宁落落大方的和他们打了招呼。
瑞德看了林宁一眼,有点不太确定的说:“谢谢。”
罗西颔了颔首。
林宁端正地站着,发自肺腑道:“我很敬佩你们小组,事实上正是知道了你们的事迹,才让我下定决心参加这次联邦调查局招新。”
瑞德:“你是认真的。”
瑞德舔了舔嘴角道:“我是说如果你有这样的决心很好,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额外推荐你去看几本相关的书籍。”
林宁眨了眨眼。
罗西睁着他的大小眼,看了林宁一眼,又转过来去看瑞德,瑞德还是有点小紧张道:“学院是会发教材,不过我觉得你如果想要顺利通过九门专业理论课,你还可以多看一些其他对你很有帮助的书籍。”
林宁:“那就麻烦你了。”
瑞德抓了抓他背的邮包带子,再张嘴就是一系列书单,等他说完他好像才察觉过来:“你能记住吗?如果你记不住的话,你可以给我写信。”他说着掏出了张名片,递给了林宁。
“我都记住了,不过还是感谢你。”林宁伸手接过那张名片,“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瑞德:“再见。”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上一句话的罗西跟着点头示意,接着就和瑞德走下楼梯,准备回联邦调查局的总部匡提科。等他们走出教学楼,来到了空旷的场地上时,罗西先开口了:“你也注意到了吧,她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脚腕上有个匕首,一般人很难发现的那种。”
瑞德点了点头:“她的警觉性非常高,从前遭遇过不止一次灾难。”
罗西神情严肃得接道:“听她对我们小组的评价,我可以大胆猜测她遇到的灾难是凶杀案的几率很高,甚至还有可能是连环凶杀案,而她如今却能很冷静的面对它们了。”
瑞德连忙说:“我觉得她控制得很好,她说起想加入我们时很坚定。”
罗西失笑:“我知道,我也很乐意看到她有这样的意愿,不过瑞德博士,你信不信她一只手就能将你撂倒?”
瑞德:“……嗯。”他们俩这是条件反射对林宁做了侧写,而这侧写结果总体来讲是乐观的,他们觉得林宁积极向上,可话又说回来,这积极向上是建立在他们觉得林宁有成为潜在罪犯可能的基础上的,所以是总体上的乐观。
林宁:“…………”
觉察到他们的暗中观察,就用了点小手段想听他们怎么看的林宁,这时候无话可说,顺带默默打消了报名FBI这一期实习生计划的念头。她当然清楚不是所有的联邦探员都这么厉害,可谁让她原本是奔着成为BAU一员去的呢。
该怎么说呢?
距离玛利亚·布朗特被送进精神病院,已过去了两年。这两年中,林宁的生活可以用“精彩纷呈”来形容,如罗西和瑞德侧写的那般遇到过不止次“灾难”。像是儿童服务机构给她安排的心理医生,因为意外失去了女儿,就在移情作用下接连诱拐了三个遭遇了家庭暴力的女孩;再比如说马克·福斯特请来的理疗师,请来的第二周就惨遭杀害,凶手是她的老板,那老板在此之前已杀了一个人了,再差一点就能达成连环杀手成就来着……
而等林宁离开福斯特家去上大学时,她还想在学校里总不会有这么频发的事故吧。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学校里也不安全,纵火案,下毒案等接连而至,且涉案的人员中总有她认识的,甚至她有一次还成为了凶手的直接目标。
当然,那一次凶手是功败垂成的。
又这一系列事故,也让林宁彻底认清了现实,那就是她好像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光环。看看吧,从她穿越过来开始,从玛利亚·布朗特,再到她的心理医生,以及后面各色各样的连环杀手,她或直接或间接的遇到这样心理变态的几率未免太大了,就好像她自带吸引变态和精神病的光环一样,而且这特别的光环加身,就让她变得好像走哪儿哪儿都会有死人一样。
林宁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因而林宁就下定决心,不要怂就是干。
这次她来华盛顿大学听瑞德和罗西的讲座,说她想要加入联邦调查局就是因为她想要系统的学习如何对付连环杀手,和心理变态,而常年和这类人打交道的BAU就是她的目标,可眼下不过一个照面,她就见识到了侧写师们的厉害之处,他们的洞察能力十分惊人,林宁不确定她若是被这样一群侧写师环绕着,她的小秘密能隐瞒多久——
她还真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再者在体制内,有很多事做起来就不方便,受到掣肘的地方也多。
在权衡过后,林宁也就释然了。
林宁拿出手机,查看起白皇后发给她的文件。
先前就提到过,这是有关一周内在同一座桥上自杀的两个女孩儿的。而这件事会引起林宁的注意,主要是因为自杀的两个女孩儿不仅是在同一座桥上,差不多相同位置跳下去的,还因为她们自杀的时间也很接近,准确来说她们是隔了四天,在午夜一点左右跳桥自杀的。还有后自杀的女孩儿莉娜·布莱克,林宁在她自杀前一天,在一家咖啡店喝咖啡时,莉娜·布莱克就是来招待她的侍者——这也是林宁对她的自杀上心的一个原因,尽管林宁也不想的。
而第一个自杀的女孩儿名叫安妮·哈斯特,她和莉娜·布莱克年纪也相近,和林宁现在差不多大,同样的她们俩都是金发碧眼,不同的是安妮·哈斯特在上大学,而莉娜·布莱克高中毕业后,就在咖啡厅打工了,两个人就目前的资料来看,没有任何交集。
且白皇后很快又发来了新的资料,安妮·哈斯特在当地警局有备案,她的家人报警说她遭遇了强-奸,而安妮·哈斯特在被强-奸后过得痛不欲生,现场也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于是警察将此案定义成了自杀;而莉娜·布莱克并没有这样的遭遇,又因为她在自杀前曾打电话回家,说她不想活了,她对不起他们,现场同样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而莉娜·布莱克的尸检报告中,并没有她生前遭遇性-侵的迹象,最终当地警局就归结于这同样是一起自杀案。
林宁皱了皱眉,先不说安妮·哈斯特,但就来说莉娜·布莱克。林宁虽然只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也只是和她说了几句话,但她可以看出来莉娜·布莱克非常开朗,即使是被其他客人刁难,她也没有多少气馁,难道她在短短两天内就遭遇了什么重大的打击,大到能让她选择自杀?
还有又如何解释她在同样地点,同样时间点“自杀”呢?
过去的事故告诉林宁,没有什么是偶然。
匡提科,行为分析部。
JJ抱着一叠文件走到了办公区,“大家,我们有新案子了。”
罗西和瑞德这时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听到这话儿,罗西耸了耸肩:“看来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
JJ无奈笑了笑。
霍奇从办公室中走出来,“会议室集合。”
组里的黑人探员,踹门担当,巧克力帅哥摩根站了起来,还没忘调侃下瑞德:“招新讲座怎么样?”
瑞德想了想说:“我觉得挺好的。”
罗西:“……他讲了个存在主义换灯泡的冷笑话,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