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再次问道辛璐,问她是否喜欢默默。短暂沉寂,短暂犹豫,声如细流,依稀能辩。
“对,我的确喜欢默默。只是,我没有资格喜欢他,我的喜欢会伤害到他,他是好人,我不能伤害他,我只能尽量隐藏我的喜欢,祈祷他,能够找到他喜欢的人,和喜欢他的人。”
母亲叹息,面对年轻人的爱情,不能妄加评断,只能循循善诱。只是,辛璐话中隐藏的语意,却是透露,那颗喜欢纪默默的真心。只要是真心喜欢,母亲便是下定决心,将秘密告诉辛璐,让她替自己完成心愿。
“知道吗?阿姨年轻的时候,也是如你一般,憧憬爱情。只是我们的那个年代,太过执拗,对于爱情的向往,是憧憬又是害怕。记得那天,村里的姑娘到河边洗衣,我们都不知道,在河对岸的树下,在和煦暖阳的烘托下,在碳素笔的描摹中,一张素描的浣衣图跃然纸上。在图中,几位姑娘发丝飘动,光着脚丫,站在河岸,敲打衣物。画面姑娘神态各异,或笑或言,只是画面中心,却是姑娘抬头拂动发丝。那张明眸皓齿,那手指指尖滴落的水珠,晶莹剔透,闪耀光辉。画画的人,我们都未能察觉,只是接连数日,那个年轻人都在河对岸画画。我们浣衣的几个姑娘,也逐渐察觉,都在河岸洗衣的时候,调侃对方,说是那个年轻人必定看上谁了,要不也不会天天都河岸,总不会坐着发愣吧。调侃诙谐的场景,都在年轻人的笔中定格下来。只是姑娘们调侃嬉闹,也未能打破局面。时间流逝着,记得是十日之后,那天天色朦胧,浣衣的姑娘只有几人,到了河岸,都是刻意巡视对岸,看看河岸树下,俊朗的年轻人是否到来。只是,都失望了,那个帅气的年轻人并未来。气氛也是一僵,都是慢条斯理的浣衣,破败的天色逐渐加重,眼看快要下雨,却是看到,河对岸小道远方,那奔跑的人影姗姗来迟。只是到了河对岸,那个人影却是举止夸张,脱下鞋,挽起裤腿,沿着河岸,对直走向河中心。浣衣姑娘吓得瞠目结舌,都在尖声尖叫,只是那个人影却是无动于衷,顽固地走过来。河水漫过膝盖,减缓了速度。姑娘们都在瞧着,人影想要干嘛。到了河道中央,河水已然漫到腰际,只是,姑娘们却是辨清了对方,却是那个熟人,英俊的年轻人。年轻人淌过河,走到河岸边,站在水里,看着几个姑娘,一言不发,只是那双俊秀的眼神,不眨一眼,看着她。”
辛璐情不自禁,打断了纪默默母亲的回忆,话中审时度势,一语道破故事的主人翁。
“那个年轻人一定就是阿姨错过的爱情,那个看着的她,一定就是阿姨吧。”
母亲浅声而言,对,就是他。是他让我一生都在回忆,回忆我的过去。如今看来,或许能够回到过去,我也会选择在一起,只是后来的种种误会,才是我们彼此错过的缘由。当然,错过的结果,却是让我得到了好儿子。(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