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怎么就活下来了呢?”她笑的不甘,眼里带着深深的怨恨,“苏清欢,我玉清歌哪里比不上你,你们都说我心狠手辣,说我工于心计,可你苏清欢就善良了吗?”
“我从来也没有说过自己善良,不过就是胜者王败者寇罢了,这一局,是我赢了。”她只是凄凄地笑,比起失去的,这场胜利实在微不足道。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玉清歌输了,我心甘情愿的认输。其实我这些日子也想了很多,造成这个局面,都是我的错,清欢,对不起,要不是我,你的孩子不会没,你和高景行之间也不会有这么的苦难,请你原谅我。”
她跳下马,双膝跪地。
苏清欢完全没有料到,一向高傲的玉清歌会跪地请求她的原谅,一时间,她还真的摸不清玉清歌的想法了。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谁让我做错了这么多事情,如果可以,我想请你把一样东西交给高景行,也算是我做的一点补偿吧。”她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这玉佩本是一对,是皇爷爷当年给容笙姐妹俩专门定做的,可惜,玉佩未成,她们就失踪不见了,现在这玉佩其中一块已经随着绾梦长埋地下了,而这余下的一块请你代我交给王兄,请他原谅我的所作所为,我知道自己做错了。”
她愧疚的落了泪,双手捧起那枚玉佩,期盼地望着苏清欢。
苏清欢微微叹息了一声,罢了,“好,我会把这块玉佩交给景行的。”
“清欢,谢谢你。”她激动的扬起嘴角,眼里的欣喜怎么都抑制不住。
苏清欢接过那块玉佩,“啊……”她手心一阵刺痛,玉佩脱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清欢,怎么了?”听到惊呼声的那一瞬,高景行从马背上一跃来到了苏清欢的身后,他拉起苏清欢的手仔细查看。
苏清欢摇摇头,望着手心怔怔的发愣,她明明看到手心有一个黑点,怎么转瞬之间就不见了?是她眼花了吗?
“清欢,你怎么样?”高景行紧张不已,拉着苏清欢的手恼怒地瞪向玉清歌,“你对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玉清歌发声大笑,她起身,扬手一招,数千御林军一涌而出,“高景行,就算我输,也不会让你们活的如此得意的,你们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玉清歌!”狭长的双眸暗沉,俊逸的面容寒沉如霜,声音更是冷到了骨髓里,“你找死。”
玉清歌被御林军护在后面,她扬眉得意地笑,“是啊,我是找死,就是我死,也一定要拉上苏清欢给我陪葬,高景行,怎么样,赢了天下,却失了最重要的女人,这样的感觉如何?很难过吧,很痛苦吧,看到你们绝望,我玉清歌死也值了。”
高景行面色沉冷,他恨不得把玉清歌碎尸万段,可担心着苏清欢的身体,他只能护着苏清欢退到后面。
“慕言殊,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慕言殊率军冲了上去。
“清欢,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高景行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苏清欢怔怔的摇头,“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感觉?”
“嗯,碰到那玉佩的时候,突然觉得手心被针扎了一下,出现了一个黑点,可眨眼间不见了。”
“不见了?会不会是被下了毒?”
苏清欢摇头,“我这些日子在小烟国,翻阅了很多古书,如果是下毒,我不可能不知道,再说了,玉清歌了解我,她不会用下毒的办法来对付我的。”
她看着手心说着,忽然抬头,对上高景行担忧的目光,心里一紧,她缓缓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或许只是玉清歌虚张声势罢了,你看我,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她说着,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两圈,“你看,是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高景行皱了皱眉,一把抓住苏清欢的手腕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略微冰凉的唇,轻轻落在苏清欢的额头。
但愿,只是玉清歌虚张声势。
苏清欢拍了拍高景行的背,“你别忘了,我是小烟国的帝姬,不管中了什么样的毒,都可以被黄金蛇吸出来的。我不会有事的。”
不消一个时辰,慕言殊就带着大军反了回来,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方琼,他压着玉天和,来到高景行和苏清欢的面前,“我听说景王从来不杀主动投降之人,现在我把玉天和送给你,只求景王能放我全家一条生路。”
“方琼,你会不得好死的。”玉天和口里谩骂着。
“闭嘴。”方琼厉声喝到,收起剑,一掌拍在玉天和的后背。
玉天和只觉得嗓眼一甜,人已经倒在了高景行的面前,他匍匐在地,抬头,眼前是两双军靴,慢慢仰起头,他看到了高景行冰冷的双目。
此时,他俯视着他,而他卑微的如同一直蝼蚁。
他咬着牙,口中溢出一丝苦笑,“朕当初问过你,你想要什么,你说想要朕的皇位,现在,这个皇位是你的了。你满意了吧!”
“皇位?本王从来不曾放在眼中,玉天和,你落到今天这步,都是你自作自受。”
“是啊,我早该听付昌的劝,不该招惹你,不对,或许我该更狠心一些,早点杀了你,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玉天和,你少嚣张了。”慕言殊大步走过来,不屑道,“就凭你,还想杀了景行,你动手越早,死的只会更早。”
“呵……”玉天和冷笑,“高景行,朕实在想不明白,朕是你的亲舅舅,你对我真的下的去手吗?”
“那你怎么能对他下的去手呢?”苏清欢先一步说道,“如果你真心把他当作亲人,就不会不顾他的意愿,逼着他到这里来,你敢对天发誓,你把他留在这里,没有别的目的吗?玉天和,你心里哪怕有一点所谓的亲情在,绾梦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你从来就没有真心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人,现在到反过来要求他顾念亲情,你还真是可笑。”
“带他下去,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高景行看着玉天和垮下来的脸,冷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