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沈田这么一提醒,沈东随立马正经了起来,他清咳了两声,正儿八经的说:“都怪你们,害的爷连正经事都给忘了。”
苏清欢和高景行嘴角干抽了一下,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蔓蔓,薛神医留了一封信给你。”沈东随把信递到了苏清欢的面前,“薛神医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闹着要离开,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拜托爷把这封信交给你,蔓蔓,你知道薛神医有什么急事,怎么走的这么突然。”
“他走了?”苏清欢怎么也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
“是啊,我看他一会笑,一会挠头的,跟神经病一样,蔓蔓,薛神医到底怎么了?”
苏清欢接过那份信,薄薄的信此刻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她心中酸涩,吸了吸鼻子,半晌才开口,“谁知道呢,师父的心思又有几个人能懂。”
她说的平静,可那份落寞却看着高景行的眼中,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发。
苏清欢抬头,对上高景行担心的眼神,咧开嘴角笑了笑,“我没事,出去一天了,我累了,去睡了。”
高景行到了芸城之后,一直和苏清欢睡在一起,考虑到苏清欢的身体,他们之间并没有深入的举动,只是单纯地相拥而眠,可这次,高景行没有陪她一起,他知道,她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沈东随看着高景行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身影,彻底爽到了。
“这才几天,就被蔓蔓嫌弃了,看来你被蔓蔓抛弃的日子也不远了,爷很快就要被扶正了。”他站在高景行的身边得瑟。
高景行侧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浅笑道:“你放心,你这辈子都没有被扶正的机会。”
“切,少自负了,爷要财有财,要貌有貌,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沈东随不屑道。
高景行轻笑道:“只有偏房才有被扶正的可能,沈公子还是先努力混到偏房再来说这个吧。”
“哼,都说了只是时间问题,爷早晚会让蔓蔓喜欢上我的。”
“嗯,加油。”
“高景行,你这是在看不起我吗?”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沈公子还是很睿智嘛!”
“高景行,你少得意,早晚有你哭的时候,蔓蔓早晚会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她。”
“爱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要付诸实际行动,这几天清欢为了小烟国的事情焦虑不已,要是小烟国能富起来,她也不至于天天夜不能寐了。唉!”高景行叹了口气。
沈东随斜眼瞅了他一眼,“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蔓蔓能国破家亡吗?”
“本王自然会撤兵的,可惜就算本王撤兵,小烟国那么贫瘠的地方还是一样的贫穷,真是可怜。”
“这个不用你操心,爷有的是钱,区区一个小烟国算什么,爷分分钟让小烟国变成四大国中的最富庶的国家,你信不信?”
“本王当然信,以沈家的财力,自然做的到,只是沈老太爷会同意你这么做吗?如果你夸下海口,最后却做不到,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清欢只会更失望的。”
沈东随拍着胸脯,“这个你放心,爷是沈家少主,自然能做得了主,不信你等着看吧,只要你撤兵,爷立马派人把小烟国变个样。”
“沈公子果然不是嘴上说说,清欢知道一定很开心的。”
“这是自然,少爷我向来说道做到。”
被高景行这么一说,沈东随立马神气了起来,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掉入了高景行精心布局的陷阱当中。
高景行看着沈东随洋洋得意的模样,摇摇头,走开了。
苏清欢看着手里的信,迟迟没有拆开,薛青突然离开,是怕她面对他的时候会尴尬吧。她那样跑走,师父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她一出生,师父和师娘就以为她死了,师娘甚至因为她的死,变得暴怒无偿,这么多年,他们再也没有孩子,现在,突然知道她还活着,师父应该开心坏了,可是,她没有认他,还跑走了。
她确确实实是个不称职的女儿。
苏清欢心里酸酸的,攥着信的手紧了紧,“师父……”她低喃出声,慢慢拆开的信封。
“小欢,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我是你父亲的事实,就像我也无法相信我的女儿还活着一样,我们都需要时间来冷静一下,所以,我走了。你不要自责,我突然离开,不是因为你,我也需要一点空间来自我消化一下,小欢,等你想师父了,就让小白传信给我,你自己要好好的。薛青”
苏清欢看完,眼眶都红了,他明明就是怕她尴尬才走的,他一定很希望听到她叫他一声“爹”吧。
苏清欢本来还怕看到他会尴尬,可知道他走了,她的心有那么一刻都空了。
她把信放到桌上,无力的偎在椅子上,偌大的房间,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了,她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清凉如水的月光下,他一袭黑衣,傲然而立,俊美如玉的侧脸清俊冷凝,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目光浓黑如墨,冷睿的目光在看到那瘦小的女子时,渐渐有了一丝温暖。
“你怎么站在这里?”苏清欢奇怪地走到他的身边。
高景行笑着拉起她的手,“我没有地方睡,只能站在这里,看看娘子什么时候想起我,叫我去睡觉。”
苏清欢脸腾就红了,“高景行,你又没正经。”
“唉,”高景行苦涩的叹息了一声,“娘子不懂相公我独守空房的寂寞啊。”
显然,高景行这次的调戏,并没有让苏清欢从失落中走出来,他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发,“要是不舍得他走,就把他叫回来。”
苏清欢微微仰起头,“我之前怕见到他会尴尬,一直不敢回这里,可是他现在走了,我才知道比起见不到他,我宁愿尴尬的见到他,高景行,我是不是挺作的。”
“傻丫头,很多事情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不要太自责,想他,就把他叫回来。”
“高景行,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世的。”
“大约四岁的时候吧。”
“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也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忽然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