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无赖!”静楚气得直哆嗦,见爹爹和师父已经走远,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掌拍向天绝的胸口。
天绝早就料到静楚会等不及出手,可是他没有想到她这么等不及。
天绝踉跄了几步,朝后退了几步,揉了揉胸口,显然没有受多大伤。
炼化了嗜血珠,胸口已经成了嗜血珠和九哥的宿体。以静楚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对天绝造成伤害。
见天绝好端端地站在那里,静楚也有些惊诧,暗想:“我这一掌虽然力道不大,可是两星星辰境之下根本不可能接住,他怎么竟然若无其事一般,只是退了几步?爹爹不是说他没有功力吗?”
“好啊!没想到你还挺能的嘛!竟然连我爹爹都被你骗了。”静楚拍了拍手道,仿佛嫌弃天绝脏一般。
天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己会些功夫迟早瞒不住玄铁庄主的,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难保不露馅,再说天绝也没有想过一辈子只是单纯地做个精灵语翻译师。
他还有更远大的志向!
之前不说是出于‘暗夜圣子’的顾虑,说实话他自己都一度怀疑自己就是暗夜圣子,如果这一切修为不是拜智能芯片所赐的话,他恐怕都深信不疑了。
试想一下:没有修为,无法凝聚星辰之力,却偏偏天生就会奥妙的拳法。谁不会将其联想到暗夜圣子的天赋?
天绝不想别人把他当做暗夜圣子,所以过去他一直能隐瞒就隐瞒。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确切地说,自从见了红胡子二叔之后,他就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盘算,再也不必偷偷摸摸的了。
就说自己的师父是漂泊者,就说这一切都是漂泊者传授的,这样所有的一切不都顺理成章了吗?
反正红胡子二叔也已经走远了!
静楚见天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得眉头一皱,试探性地问道:“难道——难道你就不怕我爹爹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天绝朝静楚诡异地一笑,悠悠地说,“我这一生本领都是师父传的,过去我师父不让我说,可是现在我的师父很满意我这个弟子,又让我说了,我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所以说起来我也并不算故意隐瞒我的岳父大人。”
“不许你叫岳父!”静楚嗔怒。
“好好好!不叫,应该是我小娘子的爹爹。”
“这还差不多!”静楚说道,立马发现不对,怒道,“你!你……你这人不占我便宜就不痛快是吧!”
“算我错了!”
“你师父究竟是谁?”静楚追问道。
“回去问你师父吧,我想她会告诉你的!”天绝神秘一笑,道,“大小姐,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不许走!”静楚本能地喊道,“哼!就这样就想一走了之?”
“大小姐,我都以身相许了,你还想我怎样?”天绝求饶道。
“你……哼!想走也可以,你自己回去告诉我爹爹,说你跟我性格不合,自愿取消这门亲事。”静楚趾高气昂地说道,想了想,继续道:“放心吧,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会给你一笔钱!算是对你的弥补!”
“靠!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前世经常听人说起过,不过……不过说这话的大多都是男的。”天绝阵阵无语,暗想,“怎么?怎么我成了被打包出售的小媳妇了。”
不行!是可忍孰不可忍!
“多少钱?你准备出多少钱?”天绝试探性地问道,不过他也清楚,自己的这点情义在她眼里恐怕一文钱不值吧!
“你想要多少?给你十万总可以了吧!从此我们两清、各不相欠!”静楚决绝道。
“你觉得我会差钱吗?”出价比想象中的要高得多,不过天绝还是脸色一变,“哥们打赏一次乞丐也都不止这个价!十万块,打发叫花子呢!”
好吧,自己上辈子不就是叫花子吗?人家出价十万,其实也真的值了。
上辈子或许天绝会毫不犹豫地拿钱走人,可是这一辈子,天绝不会了!
不差钱!
“你……”
“你说吧,还要别的什么条件?不说我可就真走了。”
“那我就打到你不敢娶我为止。”说吧,静楚脸色一沉,瞬间拔出长剑,眨眼之间,几道剑影如果一张巨网将天绝笼罩在内。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天绝冷静地看着静楚的这一招剑法,不由得摇头,招式跟杨统领的那一招大同小异,至于威力么,恐怕连杨统领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只能说,剑法是好剑法,只是使剑的人差了些!
天绝身子一晃,已经绕至静楚的后方,太极功运起,顺手一贴,手肘便触碰到静楚的小臂,静楚感觉手臂一麻,手中的剑差点脱落,天绝顺势一接,接住静楚手中的剑舞了起来。
只是天绝并没有学过剑,只能说那剑舞得简直是一团糟。
他还远未到能将太极拳法融入到剑法之中的那种境界。
舞了几下子,天绝觉得再舞下去实在是丢人,索性收剑道:“你迟早会喜欢上我的!”
给钱又不要,打又打不过。静楚几乎抓狂,遇到天绝这样的无赖都要疯掉了。
“你究竟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静楚急得都快哭了,一向只有她欺负别人,何曾想过有一天有一个男人能将她招招都降住啊!
简直就是克星!
天绝淡然一笑,道:“你改不了!我喜欢你的美貌,喜欢你的微笑,就连你生气时迷人的模样我都好喜欢!静楚,给我点时间,也给你自己点时间,你会真正了解我的,其实我真的是个暖男!”
“呵呵……你喜欢的都这么肤浅吗?你知不知道人是会变的,有一天我变老了,我变丑了,你对我就不是这种感觉了,这是经不起考验的!真正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有内涵的,不管时过境迁都不能改变的!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同样,你也不是我想找的类型!”
“我喜欢你蹲着尿尿!”天绝憋着‘内伤’继续耍无赖道。
哼!够内涵吧!
哼!时过境迁都不会改变吧!
爱就是爱,哪来这么多道理!
“你!”静楚简直要气炸了,“无耻!流氓!”
说罢,转身便哭着朝家的方向跑去。
“难道我太过分了?这……算是为我流泪吗?”天绝喃喃道,看着静楚渐渐远去的背影,天绝反倒有了一丝解脱。
“算了!算了!反正都这样了,破罐子就破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