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这四个人凑在一起,就是一出最古老的的狗血大戏呢?
这首先就要捋顺他们四人之间的人际关系。
传说,莉莉丝是亚当的第一个妻子,世界上第一个女人。但由于她不满于屈居在亚当下面,就从伊甸园跑路了,变成了鼎鼎有名的夜之魔女。
这货绝对是有史以来要求男女平等的第一人,还要求的如此强势。这一点,无论是希腊神话,还是东方传说里的女神,跟她比起来都弱爆了。
——女王请收下我的膝盖。
等等,好像有点扯远了。
鉴于莉莉丝的不合作,人类之祖又不好让他自己单性繁殖,否则这不就违背上帝造人的初衷了吗?无奈之下,上帝只好用亚当的肋骨重新造了一个女人。
不知道夏娃对自己的‘身世’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至于该隐这个‘小辈’,为什么会掺合进‘父辈’之间的恩怨情仇,有些传言说该隐被逐出伊甸园之后,是由莉莉丝教导的,也有的干脆说莉莉丝就是该隐的情人……
不管这些传说是真是假,总之这四人之间的关系绝对是混乱的一比就对了!
简直就是在用生命来诠释狗血二字。
古屋花衣忽然很后悔自己曾经的年少无知,为什么要手欠去看这些关于吸血鬼本源的故事啊。
正所谓无知造就无畏……
自知了解太多的古屋花衣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变成什么见鬼的魔女?
为什么我不仅莫名其妙变成了魔女,还莫名其妙多出了个前夫?
为什么我不仅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前夫,前夫还特么有了新老婆?
原谅她只是一个苦逼的理科生,面对这种太高大上的狗血家庭伦理据……
救命,臣妾实在是搞不懂啊!!
#无比怀念曾经做单身狗的日子#
古屋花衣也试图否认这个莉莉丝的新身份,可无论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该隐,独属于她梦境里的城堡,还是镜子里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都昭示着‘别自欺欺人了这特么就是你……或者说是过去的你’这一无可奈何的苦逼事实。
就算她的眸色重新变成了没遇到血滴子之前的棕黑色,但这又能说明什么?
根本就是在‘究竟是不是莉莉丝’这一天平上,又给‘yes’这一选项增加了20kg的砝码好吗!
其实一旦接受这个设定,好像还挺带感的?
……才怪啊喂!
古屋花衣终于明白为什么戳碎了崩玉之后会产生想要寻找真相的念头了。因为蓝染得瑟的时候曾经说过,崩玉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可以把存在于它周围东西的心,加以吸收从而具现化……
怪不得她之前还在奇怪,自己明明已经放下这个念头很久了,怎么又会莫名其妙地不甘起来呢?于是其实都是崩玉那个小妖精的杰作吧!!
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具现出一个世界,或者把自己具现到这个世界的……
算了就当成自己幸运e的问题吧,反正类似的倒霉经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这种毫无逻辑的穿越里试图找出逻辑,算了,她还是别折磨自己了。
……可她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自己有个前夫的设定啊!
“在想什么?”身后忽然传来该隐的声音。
正沉浸在吐槽中无法自拔的少女想也没想地回道:“亚当。”
话音刚落,古屋花衣只觉得一阵寒风袭来,她有些不解地扭头,却见该隐依旧笑得无比淡然:“你还是忘不了他?”
古屋花衣:“……”
我去这幽怨的口气,是个什么鬼展开?
顿了顿,她的视线落在该隐那身白袍上:“你有没有考虑过换身衣服?”
电影电视里的吸血鬼不是向来喜欢穿黑西装的吗,这样的装扮总给她一种cos希腊诸神的不伦不类感。
“怎么?”顺着她的视线打量了一下自己,后者不解:“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
古屋少女收回视线,随口道“没,白色很适合你。”
“是吗?”该隐轻笑出声,嘴角的弧度上翘的角度更大了。
他伸出手,从少女的肩膀勾起一缕长发,细细的在纤长的五指间把玩:“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关我啥事?
“因为白色是跟黑色最相配的颜色啊。”说着,他将发丝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
救命警察蜀黍这里有变♂态!哦不对,现在还没有警察蜀黍呢……
上帝爷爷这里有变♀态!
面无表情地将头发从他手里抽回来:“我没有义务帮你排解心中的苦闷,有病找医生,我的专业不是神经学。”
该隐怔了一下,不过如果将几个听不懂的名字过滤掉,他大体还是能理解其意思的:“苦闷?你说我吗?”
“这里就俩人,不是你难道我说自己有病?”古屋花衣扫了他一眼:“毕竟你们曾经关系那么亲密,他们离开了伊甸园你难过也是应该的。”
“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听到这,该隐忽然有些哭笑不得:“我可从没招惹过那俩人类始祖。”
这下轮到古屋少女怔住了:“你们……没关系?”
“我认识亚当那家伙还是托你的福,为什么要跟他有关系。”该隐神色间透着淡淡的疑惑:“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难道——”
“打住!”古屋花衣立刻伸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完全不想听到他难道后面跟着的词汇。经过这两天的相处,现在就算让她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该隐想说的无非就是‘旧情复燃’‘念念不忘’这一类,先不说她根本就没见过亚当,就算认识,也绝对没有‘旧情’这种东西。
相反,比较令她在意的是,该隐居然不是亚当和夏娃的崽儿……
可既然该隐都跟亚当没关系了,为什么莉莉丝却还是亚当的大老婆啊?!
剧情君你既然都已经改了,就不能改的彻底一点吗?
真是连吐槽的*都没了。
“我出去一下。”古屋花衣淡淡开口,见他想要跟上来,又加上一句:“一个人。”
说完,不顾某人那一脸受伤的表情,转身朝门口走去。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犹如一条清晰的分界线,将该隐阻拦在身后。
至于换衣服?完全没有必要。
反正莉莉丝……或者说是她的衣柜里,从左到右清一色的黑色曳地长裙摆得满满当当,完全没有其他服饰的存在。
如果不是每件的样式不同花纹也不同,古屋花衣甚至以为是同一款复制了不同的几十件。
“可是外面还在下着雨。”该隐面露忧色。
谁料某人一点都不承他的情:“正好冷静一下。”
她是真的很需要冷静一下。
外面的暴雨比她想象中还要肆虐,刚一打开门,就被瓢泼大雨给浇了个透心凉。
不过人越是在压抑的时候,就越是喜欢在这种天气之中疯狂一下。于是古屋花衣索性无视了直接被淋成紧身衣的长裙,顶着暴雨就冲了出去。
冰凉的雨水夹杂着狂风扑面而来,时值初秋,所以并不算冷,反倒有一种丧心病狂的感觉。
总之用一个字来表达的话就是——爽!
等到古屋花衣从‘放纵’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全然不知自己究竟跑到了什么地方。原本的平原已经变成了低矮的小树林。虽然有些叶子已经开始泛黄,但依旧郁郁葱葱地十分影响视野。
更何况,为了防止痴汉该隐的尾随,她还特地用了瞬步……
结果这下可好,把自己也坑进去了。
如果这算是悲剧的话,那么比这更悲剧的是,她还找不到人来问路。
原来曾几何时,人类也有如此稀有的时候。
古屋花衣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望着眼前一成不变的平原,她现在真是无比怀念哪怕挤死都挤不上去的东京地铁。
说到地铁……森林……雨天……
要是也能幸运地碰上等猫巴士的龙猫就好了嘤嘤……
完全被雨浇坏了脑子的古屋花衣,脑洞不受控制地越开越大。
就在这时,她好像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在如瀑的雨中听不出内容,也辨不清来源方向。但古屋花衣确定,那的的确确是人的声音。
啊,老天总算还是有些良心的。
狠狠撕掉被水浸透已经变成累赘的长裙下摆,古屋花衣朝着希望重新奔跑起来。
奔跑吧,少年!
……等等台词错了。
事实上并没有走多远,古屋花衣便在树林中看到了两个身影。看身形,应该是一男一女。矮的那个还如同八爪章鱼一般,死死地攀在高个子的背后。
“我好饿啊~什么时候才能开饭啊~”
“我们明明才吃过没多久!”
“我没有没吃饱。”
“……你吃的比我都多还没吃饱啊?”
“嗯,不好吃所以没吃饱!”
“闭嘴,我不想跟毫无逻辑的大胸女说话。”
古屋花衣:“……”
很好,这下听清楚了。
只不过这个对话唔……好像哪里不太对?
是她想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