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罢,面面相觑。
叶梓莘跟我熟,所以率先问了出来:“皇帝哥哥,什么是麻将啊?为什么要打它?”
这……噗……哈哈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惹得众人更是疑惑的表情,反而我更像不正常的那个。
但还是要跟大家科普一下:“这样,我跟你们解释一下,麻将是一种娱乐工具,有点类似于你们玩的马棋,但是没有马棋格局那么大。”
等解释完,我才发现,并没有麻将这个工具啊!
这不成,人都到齐了,没工具怎么办,只能临时做一副了,但是麻将那么多张牌,临时做很费时间啊,而且用什么材料也是问题。
真是的,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能够动员大家一起参与进来的活动,结果就这么泡汤了?
我说完刚刚那些,大家开始讨论着,但我后来没有继续说,叶梓莘便开口问我:“皇帝哥哥,那这个麻将怎么玩,我们现在也没有,是不是要现做啊。”
“麻将有136张牌,现做的话来不及吧?”我有点怀疑。
“这个皇上您不用担心,木艺坊的师傅们干活速度很快,不肖个把时辰,工人们就能完工。”小盒子在一边建议着。
也省的我想材料了,木制的麻将我还没玩过,于是我画好麻将的花色、点数、图案,跟小盒子比划了一个大概的尺寸规格,就让小盒子去跑腿了。
那剩下的这些人干嘛?
我忽然脑海里闪过大学时候在寝室里跟大家玩杀人游戏的场景,片刻的伤感之后,我决定不然玩杀人游戏好了,再拉几个宫女来凑,人多也热闹。
杀人游戏的牌我可以现做,就几张纸的事。
“麻将先让小盒子先找师傅们做,咱们可以先玩玩另一个游戏——杀人游戏。”我以为说完之后大家会像之前那样开始猜想,谁知扑通地上跪了一堆人。
“皇上,臣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臣妾改,臣妾不知哪里犯了龙颜!”
“是啊皇上,姐姐说的对,还请皇上开恩啊!”
……
这……她们都以为我要杀人?
我赶紧笑着解释:“这都哪跟哪,怪朕没说清楚,都先起来,朕不会要你们的命的!”
众人听我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
“这游戏还有另一个名字——天黑请闭眼,通过不断地杀人……额,是出局,最后留下的人为获胜方,赢了的人,可以跟朕提一个要求!”
我大致跟众人解释了一遍游戏规则,把游戏里的敏感词(比如“杀人”换成“出局”)通通换掉,毕竟大家的观念一时半会难以转变。
第一局,我先带着众人来玩,我当法官,当然法官这个词我换成了判官,尽管众人对游戏规则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奈何我是皇帝,没有谁提出异议。
我让小豆子在一边待着,不许说话,而我也尽量脚步放轻,争取不暴露出一些端倪。
第一夜,杀手是叶梓莘和素锦,两人睁开眼睛后看到是对方时,都相继有一丝惊讶。
我赶紧做了一些手势让两个人恢复平静,杀掉的是一个宫女。
抽到“改判人”(即为医生)的人是青莲,得知“出局”的是一个宫女,选择了不作为。
第一夜,宫女小敏出局。
第二夜,宫女小岚出局。
……
游戏玩着玩着,我发现一个道理,便是永远是宫女先出局,这几个妃子们好像事先商量过一样,到了实在该妃子出局的时候,出局的顺序也依次是我关系的亲疏来定的,所以跟我关系最好的叶梓莘,基本上场场都留到最后。
唉,没意思,这样有什么好玩的,我仔细想了想,想起来一个定律,大概意思是奖励对人们的激励没有惩罚对人们的恐惧来得大,所以我换了一种态度,即是:留不到最后的人,都要接受我的惩罚,具体惩罚的内容,由我来定。
这个规则一出,大家立刻没了之前的谦让,反而都开始各自为政,宫女们跟自家的主子抱团,谋划着如何取得游戏的胜利。
这样一来,就好玩得多了。
尤其在第二天讨论让谁出局的时候,讨论异常激烈,甚至一度我的声音都盖不住她们的。
我让小盒子去给我倒杯茶水,而我依旧跟大家玩得不亦乐乎,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说话聊天了,这样的氛围让我异常放松与开心。
“皇上,茶来了!”小盒子倒了一杯茶,递给我。
我端起茶杯,正准备喝下去的时候,忽然茶杯被不知名的什么东西击落。
我这高兴的心情,瞬间被这打碎的茶杯击地七零八落,而众人也开始警戒起来,按照常理,这情景应该是有刺客。
小盒子也立刻跑出去准备喊人,而当我看清“刺客”是何人之时,我叫住了小盒子。
段天柔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怎么,没有毒?”
我脸上的表情好不到哪去:“呵,你是希望有毒?”
“怎么可能,我明明听见了……怎么可能……”段天柔不相信地摇头喃喃着。
“什么怎么可能,段天柔,你到底想怎么样?”当着这么一群人,我就要入口的茶杯被人打碎,我的颜面何存。
“看来,像皇祖母说的那样,你果然是刺客。枉我那么处心积虑想要保你,甚至不惜跟皇祖母撕破脸皮,而你,如今却是这样对我,我真的……很寒心。”
“小盒子要给你下毒!昨夜,我亲眼看到句鬥吩咐小盒子给你下毒!”段天柔坚定地说。
“昨夜?”我想起昨夜还在酒醉时看到段天柔,还跟她表明了心意,而今日,局势就全然不同。
“呵,句鬥不是已经走了吗?你从哪看到的句鬥!而且,你竟然说是小盒子毒害我,换成是谁我都相信,唯独不相信是小盒子,小盒子为了朕挨了那么多次罚,小盒子怎会害朕!”
我说出我的所有怀疑,最后,我发现段天柔竟然为了脱责撒谎、诽谤别人。
“不就是打碎了一个杯子吗?朕有的是杯子,如今你竟然因为脱责而撒谎、诽谤!段天柔!你何时变成了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你真的好可怕!”我皱着眉对段天柔一字一句地说。
段天柔听见我这幅画,情绪有些激动,眼角竟然开始泛起泪光:“我撒谎?诽谤?我好可怕?呵呵,呵呵……”
不知是因为悔恨还是愧疚,段天柔流下了眼泪,但是此刻我不会被这眼泪所骗了。也许,段天柔真的是一个刺客,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找个机会杀了我。
段天柔理了理情绪,咽了一口气:“我没有说谎,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句鬥确实给了小盒子一包□□。你如此刚愎自用,恐怕日后也听不进谁的话了,而我,继续留下来也是多余。”
我立刻搜了搜小盒子的衣服,结果一无所获。
我更加断定是段天柔的谎话,此刻的种种,只是为了掩饰而进行的一些圆谎的说辞罢了。
“呵,你走啊!我从来没说过让你留下来!”我哪里刚愎自用了,我冷静地很!
我很明白我做的每一个决定,我很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
我不需要任何人教我怎么做!不需要!
说罢,段天柔擦了擦眼泪,就翻窗出去了,而我也别过头去不看。
小盒子想叫人拦住,我摆了摆手,制止了小盒子。
想走的人留不住,想留的人赶不走。
而现在,我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跟众人玩乐了,于是让大家分别回到自己宫室里。
叶梓莘临走时,对我说了一句话:“皇帝哥哥,虽然我不喜欢师姐抢走了你,但是,师姐的为人,我很清楚,她不是会随便污蔑别人的人。”
“你走吧,我想冷静冷静。”我抬了抬手,让叶梓莘也走了。
良久,我看到素锦还在这里,我有点生气,语气多了一些不耐烦:“你怎么还不走!”
“回皇上,这里是臣妾的寝宫。”
这样啊,我这脑子都糊涂了。
我招了招手,带着小盒子回到了寝殿。
当晚,寝殿里的风有些大,我关上了窗户还是感觉冷的慌,前几日刚过完寒露,看来节气有时候真的很准。
一个人的被窝真的很冷,一个人也实在难免地慌,我才忽然发现,自从我穿越这里之后,没过多久就遇见了段天柔,段天柔早已经跟我的生活融为一体。
忽然觉得这样好可怕,我竟然依赖和习惯一个人的存在,现在已经出现了不适应的感觉。
不行,这样的夜晚实在难以度过。
之前因为段天柔在,怕她被人发现,就把侍寝的宫女们都撤走了,现在想找个人,还得自己亲自下床。
我穿起衣服,唤了唤小盒子,没一会小盒子进来。
“皇上,有什么吩咐?”小盒子的声音也有些发抖,也难怪,更深露重。
“去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