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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长夜漫漫。
幼清躺在床上,他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马鞭,紧紧捆住她的双手双脚。
她的身体摆在跟前,他毫不客气地开始享用。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他放肆地在她身上摸索,常年练武长茧的大手四处游荡,明明想要狠狠惩罚她,下手却还是禁不住放柔了动作。
他仿佛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她,埋进她脖颈雪白的肌肤,又啃又咬又吮吸。
这一场欢爱还未正式开始,她已被弄得全身青痕累累,他几乎将她吃进肚里去,使着蛮力地弄她,她越是咬紧牙关不肯出声,他越是想要撩乱她。
初生情窦的男子,又那样精壮,好几次弄得她忍不住叫出来。
又痛又酸,夹带着一股躁动不安。
全身上下跟着火似的。
幼清慢慢停止抵抗,她知道今晚的痛苦无法避免,索性也就不争了。
没关系,反正她的心已经遗落在城外的长亭里,已经被暴雨大风拍碎吹散,一个心死的人,空守着身子也无用。
她同情地看着徳昭,语气里满是怜悯,“你想要就拿去吧。”
徳昭猛地一震,她的话轻轻淡淡,飘在耳旁,却像是针一样,刺进心中。
他忽地就不想占有她了,至少,此时此刻不再想。
他有他的骄傲。
但他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除了直接占有她的身子,他有千百种方式让她长记性,让她知道,她是他的人。
徳昭伸手,一把勒住她的下巴,紧紧贴着她的肌肤,两具身体挨得这样紧,几乎没有缝隙。
“我就算要,也得你求着我要。”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探她的小手。
欲-望发泄,用手用嘴甚至是用她胸前的两团柔软都可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已经被折磨得没有力气。
可他依旧精力旺盛。
她已经记不清他发泄了多少回,满脑子晃荡在眼前的全是他驰骋放荡的模样。
由一开始的麻木到后来的哭声求饶,幼清知道怕了,她怕他这样。
他却不打算停下。
徳昭捞起她软绵绵的身子,往浴桶而去,她几乎要累瘫,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已经被抽离,闭着眼下一秒仿佛就能睡去。
徳昭逼着她清醒,用一切他能够挑逗她的东西。
他将以前毓义送来春-宫图里的手段全部施加在她身上,只除了最后一层膜。
但暴雨过后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幼清终于得了片刻安宁,缓缓昏迷入梦之际,她听得耳边他温热的气息,语气带着一丝威胁,缓和平淡:“总有一天,爷要填满你,一次又一次,弄你个三天三夜,看你还敢不敢逃。”
幼清唔地吱吱一声,脑袋一沉,睡着了。
第二天早起。
幼清几乎无法下床,她头一次知道,原来那档子事情,竟可以有这么多的花样。
他昨夜像个无赖一样几乎不重样地玩-弄她的身体,却又像个君子柳下惠一样未曾占有她。
所有人都以一种惊异的目光看着她。
昨夜徳昭调兵寻人,深夜回来又闹出那般大的动静,她几乎不敢去想有多少人听见了她可耻的叫声。
怕是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徳昭却毫无反应,他似乎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除却在太子跟前正式请罪外,与平时并无两样。
太子终究没说什么,顾及皇家面子,打了个含糊将事情遮过去了。
连皇帝都不曾说什么,他身为储君,就更不能随意指手画脚了。
这是徳昭的私事,无关乎国事。
六月回北京城前,徳昭夜夜都要搂着她入睡。
他像头猛虎一样,日以继夜地在她身上索取,日日到清晨。
幼清含泪承受。
她如今已经彻底回过神。
起先她使过法子去寻,试图探问齐白卿那日为何失约,徳昭并未虏他,从山中下来,徳昭便直接回了府,看见了她的信才急忙来寻,她悄悄问过所有人,没有线索能将齐白卿的失约和徳昭联系起来。
福宝也不见了,这两人像是从未出现过,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寻着寻着,幼清越发不安。
齐白卿又不要她了。
她讨厌这个事实。
徳昭不再像从前般那样待她。
他甚至不肯同她讲话,只有床笫之间,他情动无法控制之时,会低低地沉吟一句。
有一次幼清仔细辩听,这才听清楚他说的是——
“你怎么可以不爱我。”
幼清又沮丧又愧疚。
徳昭当初骗她从未插手齐白卿的事,是真;
她毅然为齐白卿弃徳昭而去,也是真。
她现在没有力气逃了,可她也不敢让如今这样的徳昭走入心扉,她情愿将自己的心封闭,慢慢地变作一个没有感情起伏的木头人。
意识到幼清的顺从,徳昭更加暴躁。
他不再顾忌她的心情,瞒这里瞒那里,只要他想,他随时随地都会将她拉入怀中强吻。
幼清有些惊慌,下意识抵抗。
她不愿意同他当着众侍从的目光下卿卿我我,尤其是当他的吻那般强烈入得那般深。
他身体力行让她明白了什么是白日宣淫。
幼清悔不当初。
可是后悔又能怎样,若是再重来一次,说不定她还是会选择同白卿走。
在小行宫待了数日,算算日子,她已经一月未曾迈出屋子。
徳昭不让她出去。
他将她当只金丝鸟一样囚禁起来。
这一天徳昭外出,幼清像往常一样坐在窗边发呆,只等着他走开后,她心里能稍微舒坦些。
徳昭往回看,望得她身形寂寥,双目呆滞地盯着外头,往日合身的衣袍穿在她身上,竟显出宽大之势,夏风吹进屋,吹散她的黑发,荡进她的衣袖,她整个人瘦弱得像是会随风而去。
他怔了怔,数月以来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两个字抵在唇间,极费力气才将嘴张开:“幼清。”
声音太轻,悬在半空,甚至来不及传进她的耳里。
窗台上停了一只小麻雀,玛瑙似的小眼睛,骨溜溜地探着屋内的景象。
幼清忍不住伸出手去,小麻雀腾空惊起,扑腾双翅遥遥飞离。
这一刻,幼清当真是羡慕极了,恨不得自己也有那样一双翅膀,天高海阔不受任何拘束,不为谁而停留,只为自己而飞,就这样一直飞到死。
她想得入神,连身后的脚步声都未曾察觉。
徳昭下意识抬手想要碰碰她的肩,眼前闪现她在身下承欢时*的模样,含泪不语,默默忍受。
他动作一僵,缓缓将手收回,喊她:“我要出门,你收拾一下准备随侍。”
幼清呆在那里。
他总算是肯放她出去了。
多日来得到的第一个出门机会,她激动得不能自已,面上却依旧平淡。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被迫学会如何伺候他,她还学会了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绪。
她起身福了个礼,并未看他,只轻轻地应一声“是”,徳昭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最终两人默契地同时将视线移开。
四目相对,有的只是尴尬,而非情意。
自那日之后,她第一次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幼清稍稍有些不太自在,重新戴了面纱,徳昭也没有说什么,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仿佛她真的只是个寻常的小侍女。
太子负手在背,只往徳昭身边扫了一眼,目光触及戴面纱的幼清,心中一顿,当即想起那晚狂风骤雨中徳昭抱人回来的画面。
应该就是这个丫头了。
毓义之前去找过徳昭几次,站在屋外长廊上同徳昭说话的时候,偶尔他也会往屋里瞥,有时候瞥见幼清神情呆滞,加上徳昭近日的状态欠佳,他是真的非常好奇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但是也不能问,问了怕徳昭生气。
德昭随手往旁边一指,“往那边去。”
是让她同其他人站一块,该做什么做什么。
幼清垂首,生出了许久未曾有过的自由感。
与以前一样,她勤劳地当差。
仿佛这样,就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她还是从前那个小侍女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