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娅媛在一片午后的日光里回过身来,似问非问的应答了一声。
里希尔觉得,她这样轻挑眉眼的神态,像极了他们最后一次,在咖啡馆里见面后分别时,娅媛那次转身时的样子,他不自觉间看得痴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多保重……娅媛……”里希尔轻轻地启唇,他那低沉地,如大提琴奏响般的音色,带着温存得,不能再温存的情感和牵挂,蓝蓝的瞳眸,更洒下柔和得,不能再柔和的目光……
这一次,里希尔知道,他失态了!的确是失态了!对朋友所爱的人,他不该如此,但他却不愿悔改。
娅媛只是调皮地挥了挥手里的“枕头”,没再说一个字,纤细腰肢,袅袅背影,很快,消失在午后整片荼靡的日光里……
半响,卧室里才传出欧内斯特的声音偿。
“谢谢你!哥们儿!”
“啊?”里希尔不解地反问。
“礼物啊!”欧内斯特对着里希尔莫名其妙的目光解释。
“……”
“不过......这个礼物可并不高明!干嘛不想个好点儿的物件帮我送娅媛,枕头……感觉有点儿怪怪的,好在,娅媛还算喜欢。以前她可是不肯收我任何礼物的。”欧内斯特有些遗憾地道。
“……”
娅媛走后不久,里希尔就打电话给手下,通知他们“放行”巴奈特表哥了,可是,巴奈特居然还是过了好几个小时,才返回庄园的,这个情况比较特异,超出了里希尔的预算范围。
既然里希尔打算对他的表哥下手,先联络一下感情,使其麻痹,再引君入瓮,就变得尤为重要了,所以,他和欧内斯特才决心一直等到巴奈特回家,而且,他们还打算赖在人家里,共进晚餐的。
等候期间,里希尔和欧内斯特这两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就一直窝在表哥家的客房里,喝茶、谋划害主人家的诡计,外加闲聊了。
由于时间充沛,无人打扰,皮厚心黑的二人,把他们的计划的先后脉络,细枝末节,都商讨到位,一二三步走,也都清楚明白,分工更是妥妥当当的,只等着今晚的第一步——先拉娅媛的老公霍伟东一把。
这倒也不是他们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他们最终还是要对霍伟东下手的——拆散人家家庭。
就算是补偿吧,里希尔决定,首先把霍伟东从困境里解救出来,因为他的问题相对比较容易解决。
有赖于洛杉矶温暖、湿润的地中海气候,早春时节,安纳伯格庄园里特培的葡萄,就已经抽叶开花了。
向晚时分,葡萄架下。
里希尔和欧内斯特早已经换上了殷勤的女主人,体贴地为他们准备的舒适居家服,和巴奈特夫妇一起,把酒言欢,共赏夕阳了。
虽然没有威廉家晚宴时,那样的奢华和热闹,但是巴奈特表哥家的晚餐,胜在惬意舒爽,及独特、迷人的天然景观。
且不说,那铺天盖地,一望无际的葡萄架,给人的壮观新奇感受,便是那弥漫在晚风中,经年不散的葡萄酒香,加之远方天际的万道红霞,洒下的点点碎金,都够让人沁人心脾地陶醉一番的了。
最难得的是,俊男美女,殷切备至的主人家,还拿出了压箱底儿的多年窖藏,这可说是绝世难觅的红酒珍品啊!
“里希尔,表哥真没想到,你是这么地随和认亲的!咱们虽然是至亲,但是财力、地位相差悬殊,表哥还真没太敢奢望,你会把我和你表嫂放在心上。”
巴奈特说着,把醒好的红酒,亲自给里希尔和欧内斯特,斟到水晶酒杯中去。
“表哥,我来……”里希尔赶紧起身接过,“以前我不是在求学阶段吗?时间少,连家都不怎么回,你也知道,我妈管我多严。现在不同了,我和表哥一样,都接手家族生意了,咱们就该多走动、走动,不然时间久了,表哥该和我不亲了。”
里希尔厚着脸皮,投入地说着虚伪的话,弄得跟真事儿一样,把之前他因为反感母亲对表哥地偏心,数次在心里,把表哥揍成胖头肿脸地想象,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他即将以行动,来见证他的记仇和“报复”。
“表哥还没机会感谢你呢,你帮我拍了那么多奴隶,解决了表哥的燃眉之急,星宇的定购合同,我昨天也收到了!啥也不说了,今天咱哥俩今天好好喝几杯!来!欧内斯特,伊莎蓓尔,咱们先干一杯,Cheers!”
在巴奈特热情的邀约下,几个人同饮一杯,吃了些开胃菜。
里希尔好奇地问:“表哥,你今天到底咋了?怎么那么久才回来,我和欧内斯特都想下次再来找你玩了。”他其实是好奇,他已经让手下放过表哥了,表哥不知为何还那么久才回家。
“这个纯属意外啊——表哥先说声抱歉,今天的事别提了!”巴奈特摇头叹息着,“今早,我的航空器,刚刚开出停机坪,而且是跑在指定的轨道上,一点儿也没违章,不知哪儿冒出来个飞行仪,穿过轨道,直接奔我撞了过来,我司机实在躲避不及,航空器被撞坏了不说,对方还拒绝赔偿,反咬我违规!”
“啊?你出车祸了!”欧内斯特惊叹道!伊莎蓓尔也露出一副惊心的表情来。
欧内斯特的惊讶,和伊莎蓓尔的担心,性质是可不同的。
欧内斯特吃惊,是因为他意外!他心说,里希尔这也太狠了吧!说是要绊住他表哥,让他晚些回家,设了格局,居然是制造了一场交通事故,万一要是误伤了巴奈特,那可咋整?这是不是太冷血了啊!
他不知道,里希尔派出的,可是驾驶飞行仪的绝顶高手,又是找准时机,特地在巴奈特航空器刚滑出轨道,还没加速、起飞的初期,又找好最佳角度撞上去的,可说是万无一失的,只是会损坏机器,引起纠纷,拖住巴奈特,让他无法分身罢了!
“是啊!要不是我司机刚刚滑行出来,还不得出大事故啊!最可恨的是,对方还耍无赖!拒赔我的修理费!你们说,这么一大笔修理费,我一个受害者,凭什么自掏腰包?真是活活气死我!”巴奈特激动地说着,还一副心有余悸,又义愤填膺的样子。
“你可以报警啊?停机场地,不是应该有多角度的摄像吗?让警察一调,看他还怎么狡赖!”伊莎蓓尔难得和丈夫同仇敌忾的指出。
“是啊?不是有摄像取证吗?”里希尔也跟着关心地问说。
“咳咳……”欧内斯特突地,一口红酒呛到了!咳个不止。
里希尔一跟着张口,他算听出来了,那摄像镜头估计是被里希尔派人给提前破坏了!
老实的欧内斯特,直替里希尔直淌冷汗,面上惭愧涨红,却被里希尔狠狠地,在桌子下跺了一脚。
“都说你了,不能喝酒,就别喝,这是我表哥、表嫂家,又不是外人,你还客气什么?”他警告地横了欧内斯特一眼道。
“是啊,是啊!自家人,不必客气!伊莎蓓尔,快让人准备醒酒汤来,我倒是不知,欧内斯特原来是不能喝酒的,是不是酒精过敏啊?”巴奈特赶紧给欧内斯特张罗醒酒汤。
欧内斯特一下子,脸更红了,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表哥,你接着说啊,你报警没?”里希尔赶紧扯开话题。
“唉!所以说我今天倒霉!好巧不巧的,现场监控设备,全部坏掉了!”巴奈特叹息不已地道。
情况果真不出欧内斯特意料啊!他眼神闪烁,良心不安的向着这夫妻俩,飘来飘去的,实在是惭愧啊!
“可是表哥,我怎么看你一副发财了的脸色啊?可不像是倒了霉的样子啊!”里希尔笑谈道。
他其实是观察出了欧内斯特有多心虚,不得不点破事情的结局,好让他安心,以免这个“色厉内荏”的家伙,一时心软,坏了他的大计!
“我看着你表哥,怎么都是一副霉运当头的脸色呢!”伊莎蓓尔对丈夫瞥了一眼,阴阳怪气的哼着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厌弃劲儿。
巴奈特则是用他特制的丹凤刀子眼神,对她暗自警告着。
欧内斯特和里希尔暗自惊悚地,拿眼光对视了一下,这伊莎蓓尔表嫂,莫不是会未卜先知?
---题外话---今天被儿子的班主任老师,给狠批了一顿,原来我不觉间犯了这么多错处。
明天周末,得赶紧上街,去完成老师的指令。
话说这才开学两天,我儿子怎么每天被老师批重点啊!
他没有注意力,好可怜啊!
大点儿会好吗?
他为何不遗传我,可以不吃不动的基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