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1打擂台
京城外.几片落叶在风中飘零.大路上.一些逃难老百姓慢慢向城中走去.
熊倜随着难民刚才进得城门.只听得街上一阵热闹.都向西街方向跑去.
熊倜抓住一个跑在后面的人问:“你们跑什么啊.”
那人抬头看了熊倜一眼.说:“西街设了一个擂台.听说來了很多高手.已经打了几天了.今天要分出一个胜负.得胜的可以做武状元.封为镇东大将军.”
“镇东大将军.这是要选去辽东打仗元帅.”熊倜联想着辽东的战事.问着.
“那我不知道了.快去看看.已经打了很多天了.”那人说着留下熊倜.自个跑了.
“啊.还有这样的事.”熊倜迷茫地站在街上.看着很多人向西街跑去.
熊倜的身后走來一位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看到熊倜一身的风尘.显然是刚才从关外回來.就认真地给他说:“小哥要是有空.也可去看看.”
“老伯.你也是去看打擂.”
老者点点头.说:“一起走吧.”
熊倜看着向西街去的人很多.不用问也跟着老者向西街走去.
熊倜來到西街.只见在街中心用木料搭建有一个高台.大约有两人多高.
熊倜抬头一望.只见高台前人山人海.擂台上面左右两边有两根几丈高的柱子.柱子上面还写有一幅对联:剑飞刀落.虎对猛虎扑.八方豪杰争英雄;日破月垂.狮向雄狮吼.一腔热血洒辽东.
熊倜虽然不通笔墨.不过跟逍遥子久了.也还略能知个一二.站在擂台下看着.
剑飞刀落.虎对猛虎扑.八方豪杰争英雄.一头一尾都好懂.就是中句这五个字“虎对猛虎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熊倜继续琢磨着下面这一句:日破月垂.狮向雄狮吼.一腔热血洒辽东.
这“日破月垂”怎么有些不劲.日和月合在一起不就是一个“明”字.又破又垂的.是不是说大明快要完了.还有这“狮向雄狮吼”看着也不怎么.
“咚咚咚.”熊倜正在琢磨着.突然响起一阵擂鼓的声音.
一个壮汉走上擂台.擂台左前方有一面大鼓.要打擂的就上去擂鼓.
熊倜沒见过打擂.有些疑惑地看着.熊倜悄声问:“老伯.这擂鼓是何意.”
“这是初选.每天下午午时过后.打擂就开始了.这是自由擂.有打擂的人上前擂鼓.连胜两人者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比赛.”
老者一边伸着长长的脖子看着擂台上是何人在击鼓.一边给熊倜继续说:“要是有人应战.就飞身上台.右边有人登记名字.两人同时报上姓名.年龄.家住何方.还要签下生死文书.方可比赛.”
“生死文书.”熊倜重复着这四个字.“听说.这不就是选拔人才.怎么还签生死文书呢.”
“咚咚咚.”熊倜还想问点什么.又听得一阵擂鼓声.擂台上又來了一位壮汉.
熊倜看上去两人都长得三大五粗的.不像是中原汉人的模样.熊倜正看着.只见崔呈秀走了台來.手中拿着一本什么.大声地问着两人的名字.还把两人的名字写在一张大纸上.
崔呈秀写好以后.两手拿着大纸.在擂台前面把两人的名字从右向左慢慢地展示着.
崔呈秀一边展示还一边大声地读出两人的名字.熊倜看着两人和听崔呈秀大声的读出名字.
崔呈秀站在前端展示几次.以说了一些打擂的规则.大意就是生死自负.最后崔呈秀站在擂台前宣布开始.
熊倜在心里想着这崔呈秀不是工部尚书吗.工部掌管全国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运输官办工业……怎么想这崔呈秀也不应该站在擂台上管这一档子事.
熊倜实在是琢磨不透.看到老者还站在身边.一幅仙风道骨之模样.比起逍遥子來说.又是另一种侠义之人.想來老人也许知道点什么吧.不由小声地问:“老伯.擂台上这个是个当官的吧.我看着他穿着朝服.”
“呵呵.小哥对这个人都不认识.”老者不太相信.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熊倜.“你是才从辽东过來的.”
“正是.”熊倜连忙点头.学着逍遥子微微一笑.不在多说.
老者看到熊倜这样.想來是从关外來的.这样当然对这个崔呈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者一边看打擂.一边给熊倜讲解着.
“小哥有所不知.这个是朝廷的崔大人崔呈秀.说起这个崔大人在京城那可是众所周知的人物.这人可是魏忠贤府上的一条狗.一条恶狗.在京城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啊.”熊倜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魏忠贤不是朝廷的一个公公.这崔呈秀为何甘心替他当狗咬人.”
“小哥就有所不知了.这个崔大人自从依附魏忠贤.一步登天到了朝廷做了个工布尚书.最近又加了官.工部尚书兼左都御史.这工部尚书是一个二品官.左都御史也是一个二品官.可这个左都御史同工布尚书相比职权可就大多了.”
熊倜认真地听着老者给他讲解.熊倜虽然在听.可心里更是在想:这个崔呈秀來到擂台肯定有文章.熊倜用手挠了一下头.顺手把头发挠了一些.遮了一下前额.虽然崔呈秀在台上注意到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还是不让崔呈秀看到自己在京城才好.
“这左都御史是个什么官.”熊倜听得老者说起崔呈秀.有意问了一下.
老者继续同熊倜说着.
“都御史职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
“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劾.凡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乱成宪希进用者.劾.遇朝觐考察.同吏部司贤否陟黜.大狱重囚会鞫于外朝.偕刑部大理寺谳平之.”
“其奉敕内地.拊循外地.各专其敕行事.十三道监察御史主察纠内外百司之官邪.或露章面劾.或封章奏劾.在内两京刷卷.巡视京营.监临乡会试及武举.巡视光禄.巡视仓场.巡视内库皇城五城.轮值登闻鼓.”
“这个左都御史整天在京城四下巡视.说是巡视.还不如说是打劫.见到那家有什么.一定不择手段打劫.然后送给魏忠贤.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众人是敢怒不敢言.丧尽天良啊.”
“这难道沒有王法了.”熊倜听了.冲口说道.
“那个阉人多年前早已经自封九千岁了.现更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岁.他说的话就是圣旨.朝廷那有皇上.京城那有官府.都只知道九千九百九十九岁.”
“呵呵.小哥.你是初到京城的吧.”老伯问起熊倜.还用眼角瞟了一下.两眼盯着擂台不放.
“是的.”熊倜只说了两个字.
“从何而來.”
“辽东.”
“好好好.”擂台上很精彩.一阵叫喊声淹沒了熊倜和老者的对话.
熊倜也一边看着擂台一边和老者说着.台上两个壮汉已经打得难解难分了.
看得出两人都是好手.打得很凶狠.犹如奔雷闪电.两人的武器都很怪.从下面观看都闪着寒光.一个拿着一把刀把很长的刀.刀把比刀长很多.一个拿着一杆枪管很长的枪.枪杆很短.比枪头还短.
“老伯.你见过这两种兵器沒.”熊倜真沒见过这样的兵器.又问起旁边的老人.
老人摇摇头沒说话.
拿枪的已经用枪挑了过去.拿刀的也砍杀过來.两人急切这下都沒拿下对方.第一个回合.不分胜负.
两人看看又相互冲向对方.又是一场混战.两人奋力杀着.战到三十合还沒分胜负.
两人都沒占着对方的便宜.看來短时间谁也杀不败谁.又战了五六十合.渐渐两人都体力不支.可谁也不愿意退出.也打不败对方.还是不分胜负.
两人都沒休息一下.一直气喘着.
熊倜看着台上.两人突然都变了打法.台下传出阵阵叫“好”声.
只见拿着刀的不用刀砍人.而是用刀柄向对方砸过去.拿着枪的用枪挑了一下刀柄.刀向上扬起.拿刀的冲了过去.回身一点.这刀上有一个弯勾.一下把拿枪的脖子勾出一条大口.鲜血立即溅了出來.满身上沾上血.
拿枪的也不弱.带着伤一枪对准拿刀的直扑过去.拿刀的看着对手來势汹汹.大惊.闪身躲过.用刀把挡在面前.“哐”的一声.枪刺在刀柄上.
拿枪的去势未衰.前身已经扑了过去.拿刀的急忙回手反勾.拿枪的上过一次当.也学会一回乖.枪和人一起扑过去.“卟”一下.枪刺进了拿刀的胸前.
枪头很长.刺进去很深.可拿刀的并沒有立即倒下.身子向后倒下的时候.手用力一带.刀还是偷袭成功了.拿枪的脑袋被刀带出一大块肉.脖子勾出一个很深的沟.脑袋都掉在半边.
那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熊倜看得胆颤心惊.这擂台还有这样的打法.真让人不可思议.
台下沒人在大声叫喊.静得怕人.人人都伸长脖子看着.拿枪的也沒有立即倒下去.他用尽全身力把枪从拿刀人身上抽出.枪头却沒有抽出.只见他从枪头抽出一把闪闪发光的匕首.
“啊.”台下一片尖叫.这枪装有机关.
尖叫声中.匕首刺进了拿刀人的咽喉.“咚.咚.”连呼两声音.两人同时倒在了擂台上.
“好好好.”台下看的人反应过來.一场生死较量.以两人同时死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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