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看着怪女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心里忽然充满了很强烈的罪恶感,心中七上八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疼,虽然不是撕心裂肺,但也让他感觉喘不过气了,眼眶红红的,
“莹儿,莹儿,你怎么样,”逍遥子不断的摇晃着欧阳莹,
熊倜回过头看着逍遥子怀里的欧阳莹,脸色煞白煞白,他摸了一下,欧阳莹的身子比冬天飘落的雪花还要冷,
逍遥子抱着欧阳莹,忽然感觉她后背在流血,他稍微挪动了一下欧阳莹的身子,发现他的手上沾满黑血,
他把欧阳莹抱起來,身子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顿时十分惊讶,欧阳莹的后背上有几道重重的抓痕迹,正在快速冒着黑血,
“不好,莹儿中毒了,我们要赶紧找个地方救她,”逍遥子横抱起欧阳莹,
“师父,我们回武当就好啊,正好太师叔不是精通医术吗,”
“不行,现在不能回去,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一户农家,先帮莹儿把毒吸出來,”逍遥子一边说一边抱着欧阳莹往前走,
“为什么不能回去啊,”熊倜也跟着急忙往前走,
逍遥子心中记挂欧阳莹,完全沒有记住他说的什么,
熊倜四周看看,心中又多了一个疑问,向來憋不住问題的他,又询问道:“师父,潜龙呢,怎么你受了那么重的伤,都不见他的影子,”
逍遥子抱着欧阳莹一边拼命往前跑,一边说:“潜龙不想跟着我们再上武当,你的病当时不知道还要治多久,正好,京师又飞鸽传书过來,他就先回去了,”
“京师出什么事了,”熊倜迟疑了一下,他们出來的时候,京师就一片混乱,出事是早晚的事情,那魏忠贤本來就不是个善茬,
“我也不知道啊,让他回去看看,说不定,你的伤势好之后,他如果需要,我们还得会京师,”
炊烟渺渺,绿水青山,篱笆里几只小鸡在院子里乱跑,
小屋很简陋,一层不然地木桌子上,放在几个瓷碗,一个瓷壶,
逍遥子坐在欧阳莹的床边,熊倜端着一盆热水走进來,递给逍遥子说:“师父,这是热水,”
“倜儿,你放在这吧,”
“师父,你这是要亲自帮莹儿解毒,”熊倜看着逍遥子拿着剪刀,估计是要把莹儿的衣服剪开,
逍遥子毫不迟疑,说:“对啊,我先帮她把毒吸出來,那个女人下手也真狠毒,莹儿不会武功,这一掌好在沒有打在胸口,不然,莹儿一定命丧她手,”
“师父……”熊倜瞬间脸就红了,他看到逍遥子在帮欧阳莹解开外衣,“你怎么帮莹儿解毒啊,”
逍遥子头都沒有回,说:“我当时是把莹儿的衣服退去,然后直接用嘴在她伤口上把毒液吸出來,然后再运功把我的毒给逼出來,”
逍遥子知道熊倜不管问什么问題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索性一次说完,
“师父,可是,可是,可是……”熊倜越说脸上越红,红得跟天边得落日一样,心里也忐忑不安,
逍遥子看着熊倜吞吞吐吐的样子,停下手中的活说:“你可是了大半天,到底可是什么,”
“师父,莹儿是未出嫁的闺女,你就这样……”熊倜说到这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很想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就这样把莹儿的身子看光了,莹儿以后怎么嫁人啊,
逍遥子知道熊倜想说什么,他想都不想直接说:“莹儿这次用生命來保护我,我一定要尽全力去救她,她醒來如果她愿意,我就娶她为妻,”
“什么,”熊倜的嘴长得大大的,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着:“娶她为妻,”他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我沒有听错吧,”
“你沒听错,”逍遥子瞪着熊倜说,“此处离襄阳城不远,你到襄阳城中去抓点补血的药材给莹儿,随便买点好吃的回來,”
逍遥子说着看着欧阳莹煞白的小脸,心疼地说:“莹儿喜欢吃好吃的,她身体又虚弱,需要好好补补,”
熊倜两手揉了揉脸上的肉,阴阳怪气地学逍遥子的口气说:“莹儿喜欢吃好吃的……”
他又清了清嗓子说:“师父啊,你那心疼的样子,我看着都肉麻,”他说着又故意颤抖了一下身子,说:“师父,还沒有娶进门,你就那么疼她啊,”
熊倜这样一说,逍遥子也不好意思,脸上唰一下就红了,他严肃地说:“你赶紧去买药吧,”
逍遥子说着往熊倜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熊倜看着逍遥子向自己打來,急忙转身,向门口奔去,
逍遥子看着欧阳莹煞白的脸,忍不住轻轻地从她脸上轻轻拂过,深深地呼了口气,在心中暗暗地说:莹儿,你为了我受了那么多苦,我也应该给你个交代了,
他说着又抱起欧阳莹,退去她的外衣,一口猛然吸在她的伤口上,
野草在风中飘荡着,河水潺潺流动,
熊倜快步往襄阳城里走,找到家药铺,又买了一只鸡,提着往城门口走,
忽然,看到一队官兵拦住门口,
熊倜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难道襄阳城出什么事了,
他忽然看到街边正好有一个卖斗笠的,给了他几文钱,拿起一个斗笠把自己的脸盖住,慢慢地往官兵的地方走去,
只见,一群官兵在城门口的告示栏上贴了四张画像,
熊倜一看,心中十分惊讶,第一张画像就是自己的,其他三张分别是逍遥子、欧阳莹、夏芸,再一看,公文上面写着,这几个人是朝廷侵犯,抓到的话,赏银万两,
熊倜嘴角轻轻上翘:想不到,我熊倜还值那么多钱,这辈子也是值得了,
“快,快走,”熊倜听到还沒有转身就听到后面一阵吵闹,
他转过头发现又多了一队官兵,一个骑着大黑马的人十分霸道地说:“都给我好好检查,不要放过一个人,前几天有人在武当山看到他们在附近出现,”
“你们几个过來检查检查,”那人开始对站在公告栏这边的人咆哮,
熊倜愣了一下,又回头看看这个画像,心想:这画像虽然有几分像我,不过,他们都是我不认识的人,估计一时半会也认不出來,
他又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心想:这些人武功看上去应该不怎么样,我大步流星也能快速躲过他们,不过,这样也许更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还是,让他们检查一下,实在不行再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熊倜想着在地上摸了点泥土,涂在脸上,慢慢地排在队伍后面,
很快,就到熊倜了,检查的士兵拿着画像对比着熊倜,士兵本就对熊倜不认识,检查熊倜的时候,他又故意把自己的嘴巴歪到一边,看上去像嘴巴合不拢的样子,
士兵看到熊倜那样子,十分厌倦,给他示意赶紧走,
熊倜心中暗自得意,那么快就把你们糊弄住了,他大步一跨,迅速往前走去,
突然后面传來一个声音:“前面那个人,站住,”
熊倜沒有回头,故意装作什么都沒有听到,跨步往前走,
他刚踏出去,忽然感觉头被人踩了一下,他还沒有反应过來,只听他的斗笠“咔”一声碎成两块,
他抬头一看,田尔耕站在自己面前冲着他奸笑道:“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熊倜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都能遇到他,
既然都被认出來了,熊倜也不掩饰,“你怎么那么快就认出我,”
“哼,你化成灰我都认识,”田尔耕咬牙切齿地说:“熊倜,识相点把我的武功秘籍还给我,老子保你个全尸,”
“田大人,我说多日不见,你怎么还是那么愚蠢,那么重要的武功秘籍,我怎么会放在身上,”
田尔耕一听,十分紧张,瞪着熊倜说:“小子,你把我这武功秘籍藏到哪去了,”
他说着又从头到尾的打量了熊倜说:“小子,看你这神采奕奕的样子,估计是伤势全部好了吧,你是不是偷练我武功秘籍中的上层武功,”
“我呸,”熊倜不屑一顾地说:“就你那武功还叫上层武功,田尔耕,你知道你为什么打不过我吗,”
田尔耕被熊倜如此奚落,心中很是不满,“熊倜,若不是你有那么多帮手帮你,我怎么会打不过你,今天,你就沒有这样幸运了,”
“田大人,就你这样不思进取的人,就算我今天只是一个人,也足以对付你了,”熊倜心中丝毫不畏惧,如果他沒有在武当学过无尘道长的剑法,沒有学过七星阵,他也许沒有把握,
不过如今的他,不一样了,大不了就跑,反正这七星步让他的武功大为进步,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他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他又故意嘲笑田尔耕说:“姓田的,你那极冰烈焰掌是不是你自己乱写的,这武功不是早就失传了吗,我看你还是不要学了,我练的才叫上层武功,你现在來,叫我一声师父,我必定把此生绝学都传授于你,”
“我呸,”田尔耕吐了一口痰在地上,看着熊倜恶狠狠地说:“小子,我今天就让你去见阎王,”
田尔耕说着,双手出掌,掌中顿时向火坑一样,冒出阵阵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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