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站住脚,看看屋子,浓烟滚滚,
“呼,”又一阵秋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泥沙,也让这火焰燃得更猛烈,
火焰在狂风的帮助下,“涮”一下,顺着熊倜刚才刺破的小口更迅速地涌进來,虽然只是一个小口,可是屋外的风让屋里的火焰燃烧得更猛烈了,
熊倜本來只是稍微退后一点,这一下,火焰猛然往他身上扑过來,他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火焰立刻灼伤了他的手,
也许是窗外又吹來一阵强风,“涮,涮,”火突然又更猛烈向熊倜扑过來,他一个后空翻往后跳,
熊倜看着他的手,不经意地笑笑,虽然受了那么多次折磨,已经算是皮糙肉厚,手上一下起了一串小水泡,这火焰的威力也真是大,
他看着这一串小水泡像一连串的小珍珠,还能感觉到一丝的疼痛,顿时哭笑不得,
熊倜又看着这熊熊烈火,心想:不行,就算这火会把我烧死,我也得再去一次,沒有神剑,我们就沒有办法出去了,我一个人死不要紧,可是,师父,芸儿,潜龙,莹儿的命都在我手上,就算不为我自己,为了他们我也要再冲一次,
熊倜想着那股蛮劲又上來了,鼓起勇气再次冲向火海,“呼,”他一冲过去,身体自然而然地带出一阵风,这风让火焰更猛烈地燃烧,
熊倜冲了过去,火焰又向他扑來,一下就烧到了他的头发,他还是无法靠近火焰中心的地方,又不得不退了回來,
火焰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正常的东西都是最中心的地方温度是最高的,可是火焰却恰恰相反,
火焰中心的温度比较低,一般都是600到800度,火焰边缘的温度却是1000到1300度,当火焰燃烧到一定程度,有一圈蓝色的火苗在空中飘荡的时候,这串蓝色的火苗温度是最高的大约有1500度左右,
熊倜看着这圈正在乱舞的蓝色火苗,心里十分着急,不知道怎么办,
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似乎是这蓝色的火苗好像正发出诡异的笑声,在轻视着他说:“哈哈,熊倜,你就等死吧,你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家伙,你只能安安心心地等死了,”
熊倜看着看着,眼前忽然一片蓝色,犹如这火焰的蓝,他感觉这火焰顿时就要吞噬自己,他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又眨了眨眼睛,
这种在困难面前,毫无办法,只有苦苦等死的感觉,让熊倜的心十分难受,
他隐隐约约看着火焰中神剑的剑柄,咬着牙,不行,我还是要去试一次,
“啊,”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这叫声不仅是在为自己打气,也是在发泄心中积压的情绪,他纵身一跃,把剑拔出來,想直接冲过去,
他刚冲到火焰的边缘,蓝色的火焰瞬间又把他的路挡住了,他下意识再往后跳,
“啪,”忽然,从他的怀中掉出一本书,他回头一看,上面写着:极冰烈焰掌,
他心中一惊,身体瞬间感觉到那被火焰烧伤的痛苦和被寒冰冰封的痛苦,
“不对,这掌要在极冷和极热的情况下修炼,我记得里面的烈焰掌似乎就要利用熊熊的大火去练,”他顿时脑海很淡定,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书,手指快速翻着这烈焰掌的每一套掌法,
忽然,他看到一招:燎原烈火,
《尚书·盘庚上》有云:“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
这一招是烈焰掌中比较上层的掌法,这掌法使出來的时候,好像大火在燎原上,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火焰正猛烈的燃烧着,他看着这火焰,忽然感觉不是地狱之火,而是希望之火,
黑烟越來越浓密,他往后退,尽量屏住呼吸,迅速记下“燎原烈火”这一招的招式和心法,
这一招,似乎可以把正在燃烧着的火焰力量全部吸取之后,再转移,
他全神贯注,任凭火焰在旁边呼啸,他的心都是平静的,
“燎原烈火”,这一招记载着:练习烈焰掌,比寒冰掌的危险程度要大,火焰的伤害程度也比寒冰大很多,
练火焰掌的时候,不能从上而下,从外到里,而要反其道而行之,从里到外,想办法运气,把身体的热度迅速达到与火焰一样的温度,
当然,人体一般的温度是40度左右,火焰的温度是人体的几十倍,所以就要借助极北寒冰玉,护住自己的五脏六腑,人体能感觉到热度最开始的是皮肤,其次是神经,
若是心中无火,自然皮肤也不会感觉到被火焰灼伤的疼痛,
练习火焰掌的关键,从心底上來说,一定不要被火焰吓住,要从气势上把火焰压下去,
熊倜完全忘记了火焰的凶猛,他看着火焰按照书中的办法,双手用内力把火焰收了回來,
他这一收,火焰又像自己坐的方向扑了过來,他心中一惊,急忙迅速腾起來,心中顿时很纳闷:上面就是这样说的啊,难道我是哪错了吗,
熊倜又继续思考着……
火焰越烧越猛,杨涟和王之采他们也在外面极力的救火,
孙云鹤一看,王之采一下弄來那么多太监救火,不行,一定要阻拦他们,他急忙拍人去拦住提着水桶的太监,
杨涟一看,大喊:“快给我救火,谁再阻拦,我就杀了谁,”
大家一看,也都愣住了,孙云鹤的手下,瞬间不敢再动,孙云鹤自己也不敢再动,
他看着火势,心想:就算现在他们去把外面的火扑灭了,里面的火也还在烧,都那么长时间了,恐怕就算现在把火全部扑灭,里面的人也快死了,就让他们救好了,
杨涟看到孙云鹤那边的人沒有动静了,又催促道:“快给我去救火,”
几桶水扑过去之后,外面的大火总算小了很多,
杨涟隔着门一看,惊叹道:“坏了,里面也在烧着,”
他们之前一直以为这火焰就只有外面有,沒想到里面也有火,他刚才还在纳闷,怎么孙云鹤沒有极力阻拦他们,原來是这个原因,
他看着门上那把铁锁,唯一的办法只有把这锁打开,他转身怒视孙云鹤说:“孙云鹤,快把钥匙给我交出來,”
孙云鹤得意地奸笑着说:“钥匙,什么钥匙,”
王之采在一旁说:“杨大人,他是不会把钥匙交出來的,我们还是赶紧想别的办法吧,”
杨涟二话不说,拿着手上的刀,冲过去,一刀刀狠狠砍在锁上,
孙云鹤摸着下巴,心中得意地暗笑:你们这群蠢货,想用这普通的刀把这锁打开,真是痴心妄想,
杨涟砍了几刀,一点效果都沒有,心想,今日进宫是为了看逍遥大侠,不然,我应该把我那柄宝刀带來,那刀削铁如泥,这把小锁一定不在话下,
他又往后退了几步,恶狠狠地瞪着孙云鹤,本想逼他把钥匙交出來,再看看他那得意的样子,估计,他怎么也不会把钥匙拿出來,
他心一横,说:“王大人,赶紧派人去把我那柄宝刀取來,”
“杨涟,你是被火烧糊涂了吧,这一去一來,得多少时辰,”
王之采也在旁边焦急地看着,质问道,
杨涟一听,又看着孙云鹤,心一横,都是这家伙干的好事,他大步一飞,跳过去,一刀砍向孙云鹤,说:“你这狗娘养的,赶紧把钥匙交出來,”
孙云鹤一看,也大骂道:“有本事你就來拿,”
他也拿着刀跟杨涟砍去,“哐”两刀相碰,
孙云鹤拼尽全身力气,身子倾斜抵挡着杨涟着一刀,杨涟攻击是假,他想趁机看看孙云鹤腰间有沒有钥匙,
他一边抵抗着孙云鹤,眼睛扫视着他的腰带,忽然在他左边腰间看到一把钥匙,
孙云鹤看着杨涟眼神的方向,又低下头,看着他的腰间,他双手一退,把杨涟退了过去,奸笑道:“哼哼,想要我的钥匙,只怕你沒有这个本事,”
话音还沒有落下,杨涟冲过去,又一刀砍过去,
孙云鹤一看,纵身一跃,跑了,他并沒有完全的把握能打赢杨涟,更何况他根本沒有必要跟他打,他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不让他们救火,
王之采看杨涟要去追孙云鹤,急忙大喊:“杨大人,你别去追了,你再去追一会,逍遥大侠他们就更出不來了,”
杨涟一惊,心中顿时十分为难,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着这熊熊燃烧的大火,把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扔,感叹道:“真窝囊,”
“大人,外面的火扑灭了,这间屋子不知道住的是谁,我们要不要救,”下人询问王之采,
王之采和杨涟回头一看,杨涟一惊,大喊道:“这屋子不是李选侍住的地方吗,”
王之采一听,急忙喊:“快,快,快,加派人手救火,”
杨涟看了看熊倜这间屋子,又看了看李选侍住的那间屋子,顿时心中明白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不由怒火中烧,大骂道:这魏忠贤真是心狠手辣,
正在他们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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