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因灯火驱去黑暗感到安心,反而因看到墓室内的一切心头一紧,众人脸色难看的看向前方,像三太岁这种胆子小的更是尖叫起来。
“我就说那些女鬼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偏不信,这回可好,被她们给带到死路上来了!!!!她们哪里是给我们指,根本就是让我们送死来了!!!!”
若大墓室内摆满棺椁,这些棺椁有些简陋,有些普通,有些则十分的华丽,但不管是简陋,普通,还是华丽的,上面都飘着一个黑发垂面,好似贞子般的女鬼。
其实同三太岁一样有这样想法的还有苏影同伴——那个文质彬彬的男生,半低着头的他,眼神怨恨的瞥了贵司一眼。
如果不是这人,他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他恨死他了。
“呜。”就在这时,一直被阿乾扛在肩上的余灵终于醒了过来,刚醒过来便见到这一幕的他,顿时发出一串尖叫,他如八爪鱼般向阿乾抱去。
被余灵刺耳的尖叫声弄得十分心烦,阿乾微微皱了皱眉后,巧妙的把余灵从自己身上扯下放到地上。
哪怕被阿乾扯下也没有发觉,余灵一味的向阿乾扑去。
‘让他闭嘴。’没想到男人也可以发出这样刺耳的尖叫声,同样皱了皱眉的柏越泽向阿乾使了一眼色。
‘ok。’收到柏越泽的眼色,阿乾毫不犹豫的挥动手刀向余灵砍去,他这利落的动作,也让众人不由的黑线一下。
好干脆。
而后,不知是余灵的尖叫声,还是阿乾干脆的动作,众人终不再像刚刚那般紧张恐惧,他们又一次把目光投向贵司。
这人一点慌张的情绪都没有,难道说他有办法?
事实证明,这些聪明人所猜不错,贵司的确有办法。
“香师,我想请你帮个忙。”贵司笑容不变的看向柏越泽道。
“什么忙?”
“我需要这几种香,安魂香、清心香、请仙香、聚仙香、灵虚香、命香……”一口气说了二十几种的香,越来越多的香名让众人眼中的欣喜逐渐被紧张所替代,他们神色忐忑的看向柏越泽。
一定要有,香师这些香你一定要有啊!!!!
“没问题。”这三个字有如一记重捶,让众人已提到嗓子眼的心重重的落了下去,因这惊喜来得太过突然,众人神情空白了一秒后,才喜上眉梢。
没问题?
没问题!!!
没问题!!!!
没问题好啊,没问题真的是太好了,他们有救了,有救了。
既然说没问题,柏越泽接下来当然就要拿香,所幸这些香全都是线香,哪怕有二十多种,也只不过一大盒子。
应贵司要求,每种香都拿出三支,只有命香是一支,柏越泽把这六十一支香递给贵司。
六十年一甲子,六十一代表甲子不尽,也就寓意着香火不息,这也是贵司为何让柏越泽准备六十一支香的原因。
“我刚刚见你有一个香炉,不介意也借我一下吧!”早在柏越泽拿‘送魂’之初,便看到柏越泽包中有一香炉,以贵司的眼力,他一见便知这香炉是上好的驱鬼辟邪之物。
“可以。”自从知道,他手中的软剑,还有阿乾的鞭是驱鬼杀怪的利器后,柏越泽便仔细的探查一番,他发现,这些被他放到空间里的东西,拿出后都有了驱鬼辟邪的效果。
泉水!!!
想到曾经让他好友——陶西格恢复神智的泉水,柏越泽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这泉水不但有让丧尸恢复神智的效果,也可以驱邪避凶?
对了,这泉水还能吞噬玉石,那是不是说这泉水吞的玉石越多,就越能驱鬼祛邪?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不过一想到,这泉水当初究竟吞了他多少的玉石,柏越泽就一脸苦闷,当初那些玉石全都不用钱,可现在……,这得需要多少玉石,多少钱?
由柏越泽手中接过香炉后,把香炉摆在众棺椁前,香炉是新香炉当然不可能有炉灰,贵司又看向柏越泽:“阁下还有五行香吗?”
“有。”他该庆幸因怕鬼的东西,他带的十分全乎吗?
拿出一整盒五行香递给贵司,柏越泽询问道:“你还想要什么一起说了吧!”
“暂时不用,我先看看再说。”
打开香盒拿出五行香,就在众人以为贵司会点燃这些香时,贵司竟然把这些香全都掰断了!!!!
心痛的捂住胸口,朱胖子他们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竟然全都给掰断了!!!!
这五行香就驱鬼方向的确没有先前那些香利害,但也没有必要全都掰断了吧!!!!
他怎么这么败家?!!!!
这可都是钱啊!!!!
不行了,他们想冷静一下。
把香掰满一香炉,贵司点燃炉中断香。
香灰当然要沉年的好,不过现在他们不可能有沉年的香灰,所以没有办法,他只能用这种暴力手段去制造香灰了,所幸这些香灰全都是五行香香灰,虽没有沉年香灰好,但也不差。
燃完一炉后,又燃一炉,就在众人全都心痛成习惯,心痛至麻木时,堪堪弄出多半炉炉灰的贵司终于停了下来。
“可以了。”
可,可以了?
真,真的可以了?
他们终于不用再心痛了吗?
没有理会,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把表情仍旧定格到心痛至恍然的模样,贵司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那六十一支香插入到香炉中。
插完香后并不算完,贵司捧着‘送魂’向众棺椁前走去。
“柏先生,帮我燃香,就用你们香师特有的手法燃香。”把‘送魂’盖到最近的那具棺椁上,贵司转头看向柏越泽道。
“什么香?”
“灵虚香,香三支就够。”
“ok。”
双手交叉成网状,并把香夹于指间与地平行,点燃香后坚起,以香头轻点棺椁,柏越泽就好像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般,以特殊步法围绕棺椁转了一圈,转完圈后还不算完,柏越泽又用特殊手法,把那三支香插到这具棺椁上。
“好了。”
“下一个。”
两人合作,一个负责盖‘送魂’,一个负责点香,随着时间推移,那些先弄完的棺椁,众人眼见着浮于棺上的女鬼发生变化。
不再阴气沉沉,不再只着白裙,连头发也不再覆面的她们,渐渐恢复生前的美貌,这些衣着或是清雅,或是华丽的女子,面带感激的向柏越泽与贵司行了一个大礼后,消失在空气之中。
“朝天女。”
“什么?”葛队长转头看向喃喃自语的丁老头,还有小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的朱胖子。
“你应该听说过殉葬吧!”
“你是说………”
“对,那些被迫殉葬的女子便是‘朝天女’”说到这里,转头看向苏影他们,丁老头又道:“你们应该读过那段历史吧,就是那位乞丐皇帝命人殉葬时的惨状。”
“读过。”当然知道丁老头说的是谁,苏影他们点了点头道。
他们说的是谁?
什么惨状?
相对苏影他们的了然,葛队长则眼露茫然,当服制这么多年,历史什么的早就被他给抛之脑后了。
“他说的是那位开国朱姓皇帝,应其遗嘱,其孙命其后宫没有生育过的嫔妃全部殉葬。”并不吝啬解释,苏影与自己同伴娓娓道来。
“对,据说命令刚下达便在朝廷引起了混乱,哭天喊地的声音不绝于耳。由于当时场面比较混乱,许多官员趁机贪赃枉法公报私仇,没有生育过的嫔妃在一些官员庇护下存活下来的有之,有些生育过的嫔妃由于得罪过某些官员而被迫殉葬的也有,史书上称这些被迫殉葬的嫔妃便为‘朝天女’。”
“啧啧啧,还有更凶残的呢!”一说到这段历史,朱胖子也来起劲来,他插嘴道。
“据说那位皇帝的孙子下达殉葬命令后,便派人将后宫所有符合条件的嫔妃一一列出名单,殉葬那天,这些被列入殉葬名单的宫女和妃嫔都被集中在一个房间。太监们事先在房间中安放了与殉葬人数同等数量的太师椅,每个太师椅的上方都悬挂着七尺白绫。胆大一点的宫女一咬牙便将头伸向白绫结成的套扣内,然后用脚推开太师椅,过几分钟便没了声息。胆小一点的宫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颤抖地坐在地上,但是旁边的太监并没有放过这些毫无抵抗之力的宫女,他们几人抬着一个宫女,强行将这些吓得半死的宫女扶上太师椅,随后将头上方那个用白绫结成的套扣套在这些宫女头上,然后将太师椅搬走,这些宫女本来已经被吓得半死,再经过如此折腾,很快便一命呜呼。”
“不止这个,还有另一种说法,说是这些嫔妃是通过体内注入水银的方式来陪葬的。为保持陪葬嫔妃像那位皇帝一样遗体不腐烂,一些侍臣和太监便采纳了在嫔妃体内注入水银的提议。在其孙将殉葬嫔妃的名单一一登记造册之后,到了殉葬那天,所有名单上的嫔妃便被集中在一起,然后给她们每人喝了一杯放有安眠药的茶水,待这些嫔妃们睡着之后,旁边的太监们便将她们的头部切开一块,执行人手持铜勺,往切开的部位里面倒水银,待倒入一定量的水银之后,再用针线将头部缝好,待一切做好后,这些陪葬的嫔妃再也没有存活者。”继朱胖子之后也开口道,说到最后丁老头还向众人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