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石门帮他们挡去怪物,众不再像刚刚那般急迫,歇过后,甘五爷这才开口道:“继续。”
不复初时甬道的简陋朴素,随着众人走远,石墙上渐渐被刻上花纹,伴随着花纹的增多,越来越精美的雕刻出现在众人眼前,而后更有甚者,这些花纹上面还被镶嵌上了各种金银珠宝。
“唔?”
“怎么?”
“你帮我看看,这是不是金子。”
“貌似好像有可能……”
“是还是不是。”
“是。”
“等等我这里好像也……”
“金子,全都是金子。”
“嗯?你看那里,那鹤的眼睛……”
“宝石?”
“这里也有。”
因被墙上的雕刻还有珠宝吸引住注意力,哪怕这甬道再长,众人也没有像初时那般烦躁无望,更因这越来越大的宝石,众人的眼睛就好像是饿了许多的野兽,都快要冒绿光了。
身为土夫子、摸金校尉,当然不可能像考古学家那样更注重文物的文化价值和完整性,既然石墙他们搬不走,那么大块的宝石便也就成为他们的首选。
一路走,一路挖,因都是一把挖墙好手的关系,众人并没有拖累行程,既然他们没有拖累行程,甘五爷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
相对众人已被金银珠宝,还有后来出现的翡翠玉石迷花眼睛,柏越泽更加感兴趣的是珠宝后的雕刻,如果他没看错,这应该是墓主人的生平?
从小到大,从稚嫩到成熟,这位墓主人是女人?
看着眼前这幅石刻中,已成含苞待放之姿的少女,柏越泽微挑一下眉角。
而且这是及笄图?
第一幅石刻为初生。
第二幅石刻为总角。
第三幅便是这幅及笄图。
那么第四幅呢?
会是什么?
难道是结婚?
不过可惜的是柏越泽猜错了,第四幅石刻并不是结婚,而是……,怎么说呢?
这幅石刻看起来更像是垂帘听政,但也只是像而已,柏越泽知道,这幅石刻想表达的并不是墓主人在垂帘听政,而是在影射她的身份,她或许是位嫔妃,更有甚者是位皇后。
石刻中,一个威武脸有胡须的男人站在最前方,身穿冠冕的他,让人一见便知他的身份——帝王,而其两侧的文臣武将更好的证实这一点。
除此之外,这位帝王身后还有一个身影,身着宫妃礼服的墓主人,就这样默默的跪在帝王身后,似在辅佐又似在默默注视。
这幅石刻真的很有意思不是吗?
被这幅有些古怪的石刻挑起兴趣,忘记害怕的柏越泽,迫不及待的向下幅石刻走去。
与前一幅石刻相同,唯一不同的是,石刻中的帝王不在有胡须?
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墓主人的丈夫已死,她的儿子已登基吗?
可是墓主人的服饰为什么还是嫔妃服饰,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就在柏越泽试图走到第六幅石刻,想要一探究竟时,走在他前面的众人不知是谁,突然高大喝一声不好。
不等柏越泽反应过来,他便身下一沉,而后他脸色茫然的向出现在脚下的陷阱坠去。
虽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柏越泽的反应还算迅速,不等他坠的更深,他便手脚并用的把自己支撑到半空。
他该庆幸这陷阱很小,只要他手脚展开,就可以支撑住自己吗?
庆幸自己手长脚长的同时,柏越泽更加庆幸的是,他行动的迅速与手脚的利落,要不然……,看向与自己已近在支持的铁锥,柏越泽默默的冒出一身冷汗来,。
虽然他死不了,但也很痛好不好,更重要的是,失血过多的他,暴走就不好了。
与此同时,不等他再多庆幸一些,他便被续他之后,同样跌入陷阱的身影给砸的闷哼一声。
因对方猛然砸下的体重向下滑下少许,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铁锥,柏越泽再次冒出一身冷汗。
好悬,好悬。
“唔?怎么软软的?这陷阱做的也太人性化了些吧!”
“那是因为我在你身下。”
“唉?泽哥?”
“是我,……小魏(刺猬)?”
“是我,是我。”
“别说废话了,快点爬上去,你不知道你很重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想办法。”
片刻后
“泽哥……”
“???”
“你真厉害,其实你学过一指禅吧!”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洞口太高,洞壁太滑,我根本就爬不上去。”(╥◇╥)
“………。”
那怎么办?
难道要让他就这样驮着他,直到有人来救他们?
还是说,要让他再上演一次徒手爬墙,并且还在带着一个大活人的情况下。
“等等。”
“???”
“我好像在石壁上看到一个洞口,你等一下泽哥。”
“……,你要干什么?”
“泽哥,你坚持住,让我在你身上站起来。”
“喂,别乱踩。”
“好好好,我知道,………,泽哥!!!那真是个洞口,并且不太高,我能爬上去。”
“那就快点。”
“这就好。”
“快点!!!!”
“怎么了,泽哥?”
“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爬上来了。”
“等着,泽哥,我这就爬上去。”
“快点!!!!!”
“这就完事!!!!”
而后伴随着刺猬话音落下,柏越泽身上一轻,因没有人再压着他,让他行动不便,柏越泽迅速调整身型,让自己由横着支撑的姿势,变成竖着壁挂的姿势,无需还要像刺猬那样借助工具,他徒手爬到刺猬此时藏身的洞口。
“快走,那东西爬上来了。”
“哦?哦哦哦,好好好。”
不需要柏越泽再催促,刺猬便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爬去,转眼前,他便把洞口远远的抛在身后。
跟刺猬身后,同样身型迅速的向洞内爬去,回想起刚刚眼贱看到的一切,柏越泽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那是什么玩意?
是猴子,还是小孩?
总之太恐怖了。
不知爬了多久,只知那种似僵尸猴子的东西并没有跟上来,刺猬与柏越泽停下来后,靠在洞壁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太可怕了,这次过后,他说什么也不要再下地,这太考验他的神经了。
“啊啊啊啊~~~~~!!!!”
刚想转头跟刺猬说些什么,就感觉自己肩膀好像被谁拍了一下,柏越泽惊恐的大叫起来。
这里貌似只有他还有小魏,所以究竟是谁在拍他他他他!!!!
不会是那种像猴子又像小孩的东西吧吧吧吧!!!
“哇!!!泽哥你干什么?吓死我了,唉?阿乾,你怎么在这里?”没有被那种像猴子又像小孩的东西给吓到,反到被柏越泽的叫声给吓了一跳,刺猬惊叫一声后,看向柏越泽的同时,发现了正蹲在柏越泽身边,同样被吓到的阿乾。
嗯?
等等?
他说谁?
阿乾?
没有错过刺猬那略显惊讶的声音,柏越泽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向跪在他身边的阿乾。
真的是阿乾。
真是吓死他。
“阿乾,你怎么在这里?”
“掉下来后,发现墙上有洞,爬进去后没多久就发现你们了。”说话间,阿乾还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洞口。
原来是这样。
刺猬:“所有人都掉下来了?”
阿乾:“没有,五爷就没有掉下来。”
柏越泽:“现在怎么办?”
继续走?
还是回去?
不,他不要回去。
一想到藏在陷阱底的那些东西,柏越泽便打死也不愿意再回去。
“继续走吧!”刺猬想了想后开口道。
跟柏越泽有相同的想法,不愿再去面对那些非人类,更重要的是,刺猬不觉得自己有力能爬出陷阱。
阿乾无所谓道:“我随便。”
柏越泽只要远离那些怪物,怎么都可以道:“那就继续走吧!”
不似他们走过的甬道,即便简陋也是条道,他们现在爬的这条通道,更像是被人偷偷凿出来的,所以条件什么的当然不能跟他们走过的那些甬道相比。
不知爬了多久,只知这路爬的让他们憋屈,走走停停的柏越泽他们,终于再次看到一个出口。
不过他们并没有马上奔至胜利彼岸,因为他们真的是被这大墓里的设计给弄怕了。
第一次放松警惕时,他们在甬道尽头六棱房间内遇到一群怪物,第二次放松警惕时,他们掉到了陷阱中,谁知道第三次他们放松警惕后,会遇到什么。
但不管是刺猬,还是阿乾,都不是那种犹豫不定、裹足不前的人,他们对视一眼后,动作缓慢而又小心的向洞口边移去。
老远便能看到洞口那里不似其它处那般漆黑,也就是说,洞外应该一片光明。
出去是不用想了。
也就是说,他们即将到达的地方有灯?
墓里能放灯的地方,]大多是重要的地方,难道说……?
相对阿乾的冷静,刺猬脸上闪过一抹喜色,不过他虽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看看,却并未因此警惕。
来到洞口后,侧目看向洞外,洞外金碧辉煌的装饰差点恍花刺猬的眼神。
这是………?
佛堂?
怎么会是佛堂?
墓里怎么会有佛堂?
这墓也太奇葩了吧!
没有错过刺猬看了一眼洞外后的古怪神色,柏越泽却一点儿也不好奇,又开始胡思乱想的他,甚至还不露痕迹的打了一个冷颤。
洞外不会是又有………那种东西吧吧吧吧!!!
他想回去,他一点儿也不想再在这里担惊受怕下去了!!!
“唔?”在刺猬看向洞外的同时,也侧目看向洞外,不似刺猬的神色古怪,阿乾只是唔了一声。
“很奇怪是不是?”转头看向阿乾,刺猬挑眉道。
阿乾:“的确。”
刺猬:“我还从没有看到过谁在墓里建佛堂,还建的这么大的。”
阿乾:“我也没有。”
柏越泽:“佛堂?”
刺猬:“嗯,外面是个佛堂。”
柏越泽:“那没有……”
那些个恐怖玩意?
刺猬:“没有。”
顿了顿后,刺猬像是想起什么般,似笑非笑的看向柏越泽道:“泽哥从刚刚我就想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