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妹妹也是刚刚出声,心心刚刚出生在武林大会比试的前一天,爹爹执意地披上了薄衫站在产房外和他一起等着娘亲,记得那时候的爹爹如松柏一样高大挺立,斯斯文文的五官清俊飘逸,看上去更像是个书生。
然而爹爹确实是书香世家出身,但是于家却是从爷爷那辈就走向了末代,渐渐衰落了下来,重担全压在爹爹一根独苗上,也许是贫寒的原因,爹爹习得一身的武功,还是受师父所赐。
而且爹爹的学识也没有落下,竟是文武双全,曾经在魔尊准备打压武林之时拯救了整个武林,算起来,当时的爹爹论武功,江湖上只有几个人可以胜过,论学识自然是武林之首,论出师,爹爹更是继承了化缘大师之少林门。
有这样的才识武功,在江湖上而是一呼百应之力,但是却处处受到人的排挤。
晨曦微现,一阵响亮的婴儿的啼哭上响彻了天际,爹爹都激动都差地摔在了地上,他上前一步扶住了难掩兴奋的爹爹,爹爹回过了神,“你娘亲生了。”
他激动得眉毛微挑,率先地到了产房,当时的接生婆抱着刚刚洗净的妹妹惊讶地看着冲进来的爹爹和他,然后机灵地把妹妹裹在了准备的白色襁褓里面,“公子,恭喜啦,夫人生的是一个漂亮的姐呢,这模样多乖巧。”
他都忍不住地踮起脚去看看漂亮的妹妹,但是白色的襁褓里面却是一张皱巴巴的,红红的脸,嘴边还挂着银线,现在还睁着一双眼睛,但是看不到一光彩。
但是却是定定地看着他傻笑,“哪里漂亮了?”他失望地站在了爹爹的身后,接生婆却是拿着手帕捂着嘴,笑得脸上的皱纹都黏在一块了,“公子真是会笑,妹妹等些日子张开了就乖了。”
爹爹心翼翼从接生婆的手里接过了妹妹,还笑着用手指却摸了摸妹妹的脸,但是妹妹却嫌弃撇了撇头,“你刚出生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我和你娘亲都没有嫌弃你,现在还嫌弃妹妹来了?”
爹爹回过头挑眉挪揄着他,他不屑地哼了一声,爹爹抱着如猫一样大的妹妹到了满是汗水的娘亲身边,把妹妹放在了娘亲的旁边,“看看我们的女儿,多可爱,这鼻子眼睛的多像你。”
“相公。”娘亲的手伸了出来,轻轻地把手指放在了妹妹的脸上,但是妹妹却没有哼哼,却是把脸蛋在娘亲的手上摩擦了一下就睡了过去。
但是这样的轻松幸福的时间只是一闪而过的,爹爹温柔地看着娘亲逗着刚出生的妹妹,外面突然出现了一阵的吵闹声,“快,快,一个不留!”
粗狂的声音在宁静的夜空下很刺耳,爹爹疑惑地皱着眉头,娘亲却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把妹妹拥在怀里,“子辰留在这里看着娘亲和妹妹,我出去看看。”
虽然那个时候他也很担心,但是看着脸色苍白的娘亲和娇弱的妹妹,他了头,爹爹对着娘亲笑了一下,转身出了产房,心地把门关上。
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了,他从此以后再也没看见过爹爹了,只有一群手持着各种兵器的人,长得五大三粗的,身上还有着诡异的血腥,黑黝黝的皮肤上不知道是本色还是染上的血了。
娘亲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也顾不上身子虚弱了,穿着白色里衣掀开了被子,把妹妹和他护在了身后,眼中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冰冷,“你们来我家干什么,快滚出去!”
温温柔柔的娘亲皱着眉头,因为身体还很虚弱,出来的话也是有气无力的,那些粗犷的江湖人看到了貌美如花的娘亲,居然起了劫色之心,有人就悄悄地把门给关上了。
他那时候都被吓蒙了,居然还躲在了柔弱的娘亲身后,手中紧紧地抱着刚出生的妹妹,妹妹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事,居然睁开了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委屈地撇着嘴哇哇大哭了起来。
妹妹哭得歇斯底里的,他不知所措地安抚着妹妹,娘亲听到了妹妹的哭声,转过了身,白皙的手抱过了妹妹,轻轻地摇了起来。
而屋子里的人却迫不及待地上前,拎起了妹妹的身子,娘亲惊呼了一声,“啊!我的孩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娘亲的眼神一直盯着还在大哭的妹妹,声音抖得不像样子。
那人却是轻轻地把妹妹丢到了半空中,完全不管妹妹是否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大手抱住了娘亲,恶心的眼神一直盯着娘亲,那油腻腻的黑色大胡子看着都恶心。
他看着妹妹,身子一翻接住了半空中的妹妹,但是现在没有人看着他,他看着在男子手中挣扎的娘亲,皱着眉头,手中还抱着年幼的妹妹。
但是想到了爹爹的嘱咐,抱着妹妹,从靴子里拿出了爹爹送给他防身的匕首,幽幽的冷光折射着光辉,黑色的刀身,上面还雕刻着浮龙。
他上前,对着那人环在娘亲腰上的手就是一刀,那人惨叫了一声,放开了娘亲,娘亲是武林上出身的,生了妹妹后有些虚弱才没有脱开身。
这个时候看着男子放开就旋身地到了他的面前,手臂张开护着他和妹妹,男子暴跳如雷,瞪着一凸出来的眼睛,像是看杀父仇人一样地看着他,“臭子,搞偷袭算个个什么种!”
“我只是保护我娘亲的清白而已。”他那时候虽然心里忐忑不已,但是还是佯装镇定地把刀身在身上擦了一下,男子涂突然地上前,挥手就把娘亲摔在了墙上。
被猛然地扔在墙上的娘亲闷哼了一声,脸色越发的苍白,吐了一口血后用白色的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血,坚强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却被人压在了地上。
他怒着想要去救娘亲,但是身边这个野蛮的人却缠住了他的去路,他一手又要护着妹妹,一手又要对付着眼前这个习武至少有几十年的男人。
仗着身上有利器,他还是坚持了一会,但是终究是不如男子的大力气,男子一个虎拳就砸在了他的肚子上,他被这威力巨大的拳力给打飞在了床上,他护住了怀中的妹妹。
身上的上疼得他都不能呼吸,但是娘亲那边却是被人拉扯得衣服都凌乱不堪地挂在了身上,娘亲哭喊着求着那些人停手放过他们一家人,但是那些人却奸邪地笑着,手上的动作片刻都没有停下。
他手中抱着妹妹,手无力地朝着娘亲的方向伸着,却是无力地垂下了,头一撇就晕倒了,呼吸都微不可见,那人看着他晕了过去,啐了一声,“亏这子还是于焕华的儿子,老子一拳头就打死了。”
还走上前,踢了踢他,又扭头加入了那些人的队伍,在梦中,他似乎又听见了娘亲无助的哭声和那些人猖狂的笑声,还有一声声怒骂声,这仇,他,于子辰,记下了!只要他于子辰活了下来,便要与那些人,不死不休!
次日,圣洁的光辉洒在了那处彰显着丑陋罪恶的地方,洒在了那些无辜枉死的人身上,却再也照不在那些冰封了心的人心里,只有更痛苦的回忆。
于子辰醒了,他睁开眼时便是看见一身雪白的师父,师父那怜悯的眼神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他那时候还是看出来了,但是却没有戳破,他自己都怜悯自己。
他下意识地就感觉到了那个软乎乎的妹妹不在自己的手上,他猛然地直起了身,“妹妹呢?娘亲呢?爹爹呢!”他几乎疯狂地问着师父。
“你妹妹在你旁边,你的娘亲和爹——”师父叹息着,眼睛中还有丝丝的泪光,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徒弟,居然在一夕之间就被人灭了满门,只留下了一双儿女。
爹爹和娘亲还是死了,他傻傻地转头看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妹妹,“你爹爹还了,妹妹的名字就叫于心,心中无忧的意思,还有你的爹爹让你不要为他报仇。”
陶瓮哆嗦着嘴,终究还是了出来,肩膀耷拉了下来,他只记得那时候,他居然很平静地走下了床,看着墙角娘亲睁大着眼,脸上同样是悲哀和无助,脸上还有很多白色的污秽。
染了那张如青莲般纯净的脸,但是娘亲在他的心中始终是最美的,他蹲下了身,闭上了娘亲的眼睛,“娘亲,你和爹安心地走吧,妹妹,我会照顾着,仇,我还是会报的。”
不谙世事的少年经过了异常血腥的屠杀还是长大了,冷着脸的他把妹妹抱了起来,踏出了房间,外面全是他于家的丫鬟厮的尸体,长大的眼睛中是惊恐,是恐惧。
他的手颤抖着,还是走到了前院,看到了被血溢满了院子的中间,一袭青衫,脸色苍白,是父亲!他最最敬重的父亲!一生的光辉,却是被人这样的残害。
他抱着妹妹到了父亲的身边,蹲下了身子,“爹,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忘不了!妹妹的纯真善良,我会留着,但是这个仇我非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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