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覃,你得了什么绝症?多久了?现在肯定还能医治吧?”听覃盟凯的口气,我就感觉他带着一股生无可恋的绝望,怪不得这次相遇总觉得他格外的奇怪。
“不用安慰我,混了这么久,除了好事我啥事都做过,梨花过去总说咎由自取,看来真的应验了!”覃盟凯打断我的话,无所谓的摇了摇脑袋,叹口气道:“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其实不用那么悲观,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只要肯花钱,什么病治不了?”我长叹一口气。
“心死了,能不能治?如果能治,我马上就去!梨花死了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好了,不用劝我了...争分夺秒的呼吸每一口空气,起码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覃盟凯站起来,朝着医院门口走去“我去买点喝的,顺便给王行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准备准备吧,你确定不让林残参与吗?”
“嗯,让林残开车在医院门口等咱们就好,他脸上的伤痕太重,容易暴露!”我点了点脑袋,今天晚上的行动,我们不准备让林残参加,一个是因为之前跟高鹏单挑,他脸上的淤青太过明显,最主要的是他现在的性格太暴戾,我怕他会在医院里杀人。
“妥!”覃盟凯比划了个OK的手势后走向了医院门口。
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小公园的草坪上,望着落日的余晖,心底有种文字难以表达的宁静,突然很想笑,混了这么久,混到最后好像一无所获,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也许是时候回家了吧...”我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
晚上八点半,天色完全黑下来,医院里的人也变得越来越稀少,这个时候从大门口径直开进来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车里跳下来几个身着白大褂,带着医生帽,脸上捂着口罩的青年,他们下来的时候还抬着两个担架。
我和覃盟凯赶忙跑了过来,躺在担架上...
“都搞定了么?”一个身材干瘦的医生,低声俯问覃盟凯。
“放心吧,我给交接班的医生都打好招呼了,他们会比平常晚来十分钟,咱们抓紧时间...”覃盟凯压低声音道,接着我们俩就被抬道了“外科”楼上,一边往里跑,其中一个医生一边扯着嗓门喊叫“重伤,急救...借过借过...”
其实走廊里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主要是喊给丁铭门口的保镖听。
一直被抬到走廊最顶头丁铭的房间门口,走在最前面的医生,冲着门口站着的两个黑西服青年道:“兄弟搭把手,帮忙推开门好么?这两个病人的伤势特别严重,医院已经没有空房间了,今天晚上只能暂时先到这个病房凑合一下,最多一个钟头,我们就能找到别的房间。”
“我们这是单间,已经包下来了!”两个黑西服自然不肯让我们进去。
“清帮的龙头亲自写的证明信,不信您看看...”四个医生将我们放下,其中一个医生从口袋掏出一张小纸条,两个黑西服凑了过来,与此同时另外三个医生从后面搂住两个黑西服,先拿白毛巾捂住他们的嘴巴,然后我和覃盟凯一人从口袋摸出一把匕首,直插黑西服的心脏。【ㄨ】
将两个黑西服放到担架上,送进对面的急诊室里,我推开了丁铭的病房门,屋里两张病床,丁铭和王飞扬分别躺在一张床上,看到我们这群不速之客进来,丁铭警惕的坐了起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二公子,刚才有人要硬闯病房,您的保镖跟他们打起来了!”我朝着丁铭喊叫。
“什么?有人硬闯病房?”丁铭和王飞扬全都从病床上爬起来,伸直脖子朝门外望去。
“院长说让我们送您到别的房间暂时躲一下...快跟我们走吧!”一个医生焦急的朝丁铭说道。
“好,快走快走!”丁铭神色慌张光着脚丫踩在地上就要跟随我们揍,旁边的王飞扬急忙喊道“二公子,等等,恐怕有诡!”然后伸手指向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什么身份?你好像也是个病人吧?”
“我...”我有些迟疑。
“二公子,我们是医生,能欺骗你么?要是骗你...为啥我们不在药里给你下毒?您想多了...”一个医生挡在我身前朝丁铭干笑道,另外两个医生慢慢的挪到了丁铭的身边。
“不对,你的声音好耳熟,你是王行?”王飞扬伸手指向医生。
“什么王行、张行的...”医生茫然的摇了摇脑袋。
“那你把脸上的口罩拿下来!”王飞扬咄咄逼人的指向医生。
“就他妈你话最多!操!”这个时候一个医生突然暴起,一把揪住王飞扬的头发朝着墙壁就狠狠的撞了上去,丁铭立时间反应过来,扯开嗓门就嘶吼起来“救命啊,快来人!”
“闭嘴!再叫唤一枪嘣了你!”覃盟凯从怀里掏出来一把手枪指向丁铭,一个医生走上去,拿白毛巾捂在丁铭的嘴上,丁铭几秒钟就昏迷过去,然后两个医生把丁铭放到担架上,就抬出了病房。
覃盟凯拿着一块白毛巾捂在王飞扬的嘴上,拖死狗似的拖进对面的急诊室里“康哥,你们走吧!丁铭暂时不要杀,王飞扬交给我...这几天密切关注新闻,我会送给你一份大礼!”然后他就关上了急诊室的门。
“咱们走!”我沉思了几秒钟后,冲着还剩下的几个人摆摆手,我们快速跑下了住院楼,直接钻进了门口的面包车里,“妈的,憋死哥了!”一个医生将脸上的口罩和白帽子摘下来,露出本来的面孔,正是谢泽勇,其他几人也分别摘下来口罩,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分别是王行、张梦魂和陈御天。
林残闷闷不乐的驾驶打着方向盘,朝我们撇嘴“你们是玩嗨了,难为我一个人坐在车里面,待会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丁铭这个狗狍子...不对!咱们被人跟上了!”
我回头看去只见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不紧不慢的跟在我们身后,也不超车,也不拐道,跟我们保持大概十多米的距离。
“踩油门,甩了它!”王行低吼一声。
“开玩笑呢?法拉利啊,你给我甩一个我看看?”林残狂踩油门,尽可能的把速度提道极致,可是后面那辆法拉利依旧紧紧的咬在我们身后。
“咋整?根本甩不掉?”林残的额头已经出现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往郊区开,找个没人的地方,做掉它!”我深呼吸一口做下决定,法拉利这种跑车顶多能坐两个人,哪怕他们身上有枪,我们小心一点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好!”林残点点头,驾驶着面包车往佘山的方向开去。
来到佘山脚下,我们停下车谁也没有先下去,纷纷掏出武器做好了进攻准备,后面的那辆法拉利慢悠悠的尾随在我们后面也停了下来,我们互相僵持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就在我耐心快要消耗完的时候,那辆法拉利的车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影。
“准备动手!”我咬着嘴皮轻哼一句,手放在了车门上。
此刻车里面格外的宁静,只能听到我们几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三...二...一...”我猛地拽开车门跳下去,攥着匕首就要往车外面的人脑袋上捅。
“老板...是我!”一个熟悉的女声惊慌失措的喊叫起来,我稍稍迟疑了几秒钟,那个女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